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一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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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你這個傻瓜! 心裡的感動溢滿胸口,滿滿的幸福之感好似都要漲破心臟那層薄薄的膜,蜂擁而出,瞬間淹沒了她。 雖然看不見,卻能知道錦繡就在一旁觀禮,她已經了無遺憾了。 南瑾,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一路上,感動漫過所有的感覺,直到走到大堂,這才開始緊張起來,這次南瑾所邀請的人並不多,世家還有他的朋友,才不過十多人,都安安靜靜地站在大堂中等著新娘到來。 南瑾因為行動不便,所以並沒有如平常新郎一樣牽著她進來,而在大堂門口等著流蘇。帶著淺淺的笑,等著那抹秀麗的身影。 流蘇很緊張,剛剛因為知道錦繡會在觀禮,一時感動,忘了緊張這回事,而時候全都冒出來了,她緊張都手心都冒汗了。 在上臺階的時候就察覺一道柔和又不失炙熱的眼光只看著她,感覺要穿透蓋頭,窺探她臉頰的緊張一般,她知道是南瑾。 進了大堂,流蘇和南瑾各牽著紅綢帶的一段,由韓叔推著他,走到正廳,南瑾坐著,流蘇站在,只要偏頭,她就可以看見南瑾。 今天的南瑾,很不一樣,從未見過他穿白色以外的衣裳,這身紅衣趁著朱砂益發覺得淒絕,很美,卻有種破碎的美感。如玉的輪廓堅毅,柔美卻不失硬朗。似乎是察覺到流蘇在看他,南瑾偏頭,淺淺一笑,眼光似乎在說,別怕,一切有我! 頓時,緊張的心,緩緩地放下! 他莫名地讓她感覺安心,寧靜。 錦繡心頭莫名一動,新娘子的身影,好熟悉,雖然穿著厚重的嫁衣,她依然覺得好熟悉,好熟悉。 蘇蘇……她也叫蘇蘇,她的身影和蘇蘇也很相似。 難道又是幻覺麼? 蕭寒經常笑話她,說身影相似的人天下何其多,他隨便都能找到幾個和柳雪瑤的身影形似的人送進王府,這一路上,她也見過不少身影和蘇蘇相似的女孩,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倘若這人真的是蘇蘇,該有多好,她看得出,風南瑾簡直把她呵護如寶貝一般,就光這場婚禮,都能看出他的用心。 可惜,她的蘇蘇沒福氣,她過世了。 錦繡心頭一陣抽痛,閉著眼睛忍過去。 南瑾和流蘇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聽著司儀的念祝詞,然後拜堂。 風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風海棠臉上也笑開了花,周圍觀禮的都是風家的至交好友,不然就是南瑾的好友,誰都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鐘鼓齊鳴,禮炮響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夫妻對拜的時候,流蘇清楚地看見南瑾唇角的笑,柔和的顏色是她前所未見的,她能清楚地看到那雙透徹的眼睛中盛滿濃濃的深情。這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他深情的痕跡,流蘇心頭悸動,心臟一頓狂跳,這才真正地意識到,這場賭注,他是那麼的認真和誠摯。她亦回他一笑,唇角勾起魅惑蒼生的微笑,一人靜坐,一人站著,深深地拜了下去。 這一拜,從此風雨同舟,共患難! 這一拜,從此攜手同行,不離棄! 這一拜,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禮成之後,流蘇和南瑾便被送回墨宇軒,這兒是他們的新房,按規矩,南瑾要出來招呼賓客。有讓流蘇一人在喜房裡坐著,南瑾也不是太在乎規矩的人,為了怕流蘇悶,讓紫靈和小翠在新房中陪著,若是餓了,可以先吃東西,不用等他。 風家堡在小湖邊的前庭招待賓客,雖然所邀請的人不是很多,可大多都是風家的世交,彼此都很熟稔,話題也聊得多,場面非常熱鬧。 風夫人名為女主人,可真正當家的是風海棠。風海棠經商多年,手腕高超,人脈關係也相當好,為人利索強勁,八面玲瓏,大家大部分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她和南瑾年歲相差就五歲,南瑾的好友大多也是她的好友,老一輩的談生意經,小一輩的肆意打鬧,並無顧忌,一片和樂融融。 南瑾過來之時,一大幫好友輪著敬酒,定要讓他不醉不歸,南瑾來者不拒,不過別人拿酒杯,他拿茶杯。 「南瑾,你太不夠意思吧,新婚都不給面子,喝兩杯嘛,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柳秀不依,斟滿一杯酒,硬塞給南瑾,定要他喝下。謝君流等跟著起哄,南瑾手一動瀟灑地甩給風海棠,淡然道:「姑姑代我喝!」 風南瑾滴酒不沾,那是眾所周知的,這個規矩,還從來沒被打破過。 「不行,你成親為何我要代你喝酒,要不要代你洞房?」風海棠哈哈大笑,酒杯又甩回南瑾手上,這麼一來一往的,竟然沒有滴出半滴來。 眾人大笑,新婚嘛,新郎新娘被人玩笑那是合法的,他們也只有這個機會能看南瑾的好戲,又怎麼會放過。一群人,葷素無禁忌地開玩笑,老一輩都臉紅耳赤,頻頻搖頭,這些孩子從小就一起長大,早就玩瘋了。 「南瑾哥哥,讓嫂子出來大家見一見嘛,藏著掖著幹嘛,我們又不會吃了她!」柳秀的妹妹柳溪也跟著起哄,豎起一根食指,神神秘秘地眨眼,「聽海棠姑姑說,嫂子國色天香,不見見太對不起我們了,大老遠趕來呢,不然今晚我們會鬧洞房哦!」 「說得對,難得有機會能鬧南瑾的洞房,兄弟姐妹們,來不來?」李烈高舉酒杯喊著,聲震數裡,激動得俊臉通紅。 「來!」五六人齊齊應和,定要鬧南瑾洞房。 南瑾清茗一口,淡笑不語,風海棠利索一笑,「你們靠的近墨宇軒再說!」 眾人嗤一聲,一陣失望,又抓著南瑾問新娘的來歷,誰說只有女人八卦的,男人也很八卦得很。 南瑾話不多,眼光時刻注意著蕭寒和錦繡,婚禮也參加過了,勢必等他們走了,他才會完全放心。 不動聲色地朝風海棠打了眼色,風海棠舉杯,朝蕭寒搖搖一敬,朗聲道:「九王爺,南瑾大婚,王爺能大駕光臨,風海棠代整個風家堡多謝王爺賞光!先幹為敬!」 海棠說罷,一飲而盡,姿態利落。 蕭寒也舉起酒杯,淩空一碰,邪魅的大眼閃過淺笑,道:風姑娘言重,能參加堡主婚禮,是本王的榮幸。」 說罷也幹了一杯。 風海棠點頭一笑,趁機道:「九王曾經拜訪過風家堡,因南瑾常年不在家中而不得見,若有得罪之處,海棠葉給您賠個不是!」 「哪裡哪裡,堡主貴人事多,不在堡中情有可原,本王鎩羽而歸未必是壞事,不然今日也沒有機會參加堡主婚禮。」蕭寒別有深意道。這對姑侄倒好,一個冷漠無溫,一個八面玲瓏,照理說此等場合,應是風南瑾招呼他才對,換成風海棠是為何意?他似乎很不想和他多答交道。 「王爺能體諒最好!」南瑾一笑而過,笑意不達眼底,蕭寒頷首,回以一笑,此人難纏之程度超出他想像,看來日後想要收服風家堡,要從別的地方入手,從風南瑾入手,定會碰釘子。蕭寒心中亦有了計較。 風海棠和南瑾坐得最近,趁著眾人打鬧的時候,低聲問道:「你讓朝廷的人來是什麼意思,還是姓蕭的。」 南瑾勾唇,「姑姑,他不是我的目標,總之,喜宴之後,他們便會走,你當沒見過便是!」 風海棠坐直身子,也不再問,催促,「過去和長輩們敬酒……不對,敬茶!」 「我知道了!」南瑾頷首,推動輪椅向風夫人那座而去。 錦繡一直食不知味,看著他們和樂融融的一幕,腦海裡一直閃過剛剛新嫁娘的身影,真的好熟悉,她有種想要掀開她的紅巾看看她面目的衝動。 真的是巧合麼? 她一直看著南瑾,卻發現他面色不變,八風不動,難道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麼? 席間蕭寒發覺她心不在焉,眼光一直隨著南瑾看,魅眸一沉,浮上陰霾,錦繡這是看上南瑾了麼? 哼!抓著酒杯的手猛然收緊,額頭青筋一跳,嫉妒像是魔鬼,拽住他的心臟,控制他的情緒,不由自主地變得憤怒和暴戾。 該死的! 他後悔來參加這個什麼破婚禮了,真是得不償失! 瞧錦繡東西沒動多少,眼光一直飄向風南瑾,他的胃口頓失,他喝醋就喝飽了。 席間錦繡藉故離席,藉口想要方便,讓侍女帶她過去,中途她卻趁著侍女不注意,朝那片花海而去。 今天的婚禮,從軒雨閣到前廳百里錦繡,一路紅毯鋪地,鮮花點綴,只要順著紅毯花道,就是新房。陣陣花香襲人,一旁茶花豔麗多姿,她已無心欣賞,心裡有個聲音,催促著她去見新娘子,急切而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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