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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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雲烈這樣灑脫不羈的人也逃不過情網。 究竟「情」字有什麼魔力,能讓人哀傷、甜蜜、絕望、幸福,她不懂,真的不懂。 緩緩地拉開雲烈緊扣著她腰間的手,一根手指一個手指地拉開,心中微微有些痛。 畢竟是曾經給過她溫暖,給過她歡笑的人。 她此生,得到的歡樂並不多。 所以,還是很珍惜。 「雲大哥,你是那麼灑脫的人,傲視群倫,不該執迷于蘇蘇,我,不值得!」流蘇唇邊勾起苦澀的笑容。 大娘和爹都說,她是掃把星,不祥之人。 「蘇蘇,你怎麼這樣說,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子,沒有人能比得上你,跟我走吧,雲大哥會讓你幸福快樂一輩子的,蘇蘇,就算是成全我的夢,好不好?」雲烈輕聲道,悲傷的眼光帶著祈求。 在流蘇面前,他怎麼灑脫得起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女子。 嬌柔的少女清雅如菊,冷清如梅,漠然的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幸福和快樂離她是如此的遙遠,她已經不奢望了。 沒有希望,才不會有失望。 「雲大哥,我只是把你當成鄰家哥哥。」流蘇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道。 雲烈如咽了黃連般,流蘇真的好狠心,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又刺了一刀,但是,卻不影響他的感情,「蘇蘇,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會給你幸福的。」 「雲大哥……」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低沉的掌聲從門扉那兒傳來,飄在微冷空氣中的邪魅之聲聽起來是那樣的陰狠,還有嘲諷。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表白!」 蕭絕走了進來,一步一步,如踐踏在別人的心上,緩慢優雅得如一只等待捕獵的豹子。他一身紫色的錦袍,優雅尊貴,天生的王者威嚴,壓迫得連空氣都沉重起來。 這樣的男人,是所有生物都無法忽視的。 邪魅、冷酷、殘忍,正如百姓描述般,像個魔鬼。 流蘇心頭害怕起來,此刻是深夜,雲烈私闖王妃閨房,此等罪名,恐怕…… 小臉頓時發白了,連高溫升起的紅都壓了下去。 她被說成私通無所謂,可不能連累雲烈,她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讓蕭絕對雲烈下手。 雲烈一掃臉上的悲傷,眼光變得淩厲如刀,如冰刃射向蕭絕,毫不畏懼。 流蘇默默地歎了口氣,福身行禮,「見過王爺!」 蕭絕勾起殘忍至極的笑容,「我的王妃,這是怎麼回事?」 流蘇臉色慘白,單薄的身體在春寒中堅強地挺立,手,不知不覺地握緊,這個邪魅的魔鬼,他想做什麼? 雲烈並不害怕,見流蘇小臉發白,心疼極了,拉過她護在身後,「你想做什麼?」 蕭絕神色一冷,倨傲地看著雲烈,如君臨天下般冰冷而尊貴。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臉,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冷酷。 「雲大少爺,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三更半夜闖入本王府中,又和王妃摟摟抱抱,本王還想問問,你們在做什麼?」 雲烈一怔,見流蘇的臉色越發蒼白,心中愧疚起來,他是不怕蕭絕,可蘇蘇她…… 蕭絕冷聲嘲諷,「無話可說了?王妃,你就這麼*蕩嗎?新婚第二天就在房中和男人幽會,就這麼缺男人,還是說,本王不能滿足你?」 「蕭絕你欺人太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蘇蘇?」雲烈氣得臉色漲紅,恨不得沖上去撕了蕭絕,這般惡毒的話,對一個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羞辱。 名節,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最值得用生命捍衛。 流蘇面色如雪,靜靜地站在旁邊,一語不發,臉上一片淡然,對蕭絕的話,置若罔聞。 蕭絕冷笑,「蘇蘇?叫得可真親密,雲大公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通姦是什麼?新嫁娘第二天就勾搭上舊情人,本王真娶了個好王妃,如此*蕩。」 「蕭絕你血口噴人!」雲烈氣得猩紅雙眸,額頭上青筋暴跳,恨恨地盯著蕭絕,若是眼神能殺人,蕭絕已經被他碎屍了。 轉頭見流蘇淡漠的臉,心中更疼到極致,是他太過大意,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人,蕭絕如此憎恨方家姐妹,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 蘇蘇她,一定會名聲掃地,成為人人鄙夷的蕩婦,一想到這,雲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 流蘇淡然地笑了笑,對著雲烈搖搖頭,道:「雲大哥,你別擔心我,夜深了,你走吧!」 蕭絕對她的羞辱,當著雲烈的面,她是有些在意的。 她也知道,蕭絕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一向如此的殘忍。 如今,她只盼著,蕭絕能高抬貴手,放過雲烈一馬。 「蘇蘇,我不走,這個惡魔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帶你走,這裡困不住我的,蘇蘇,別留在這裡讓他羞辱,和雲大哥走吧!」雲烈抓著流蘇的手,急急地道。 流蘇粲然一笑,搖搖頭,看得雲烈心酸不已,這嬌弱的身軀,埋葬了多少情緒,又隱藏了多少傷痛,到了此刻,為什麼還能如此淡然以對。 蕭絕瞳眸一黯。 就像是相愛至深的情侶,戀戀不捨地道別,而流蘇少見笑容的臉,笑得那麼恬靜,甜美。 他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再怎麼說,流蘇也是他的王妃,雖然他不愛她,卻見不到她對別人好,就是一種,我不要,也不會給你的極端變態心理。 他面無表情,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真感人的畫面,雲大公子,你眼光真是差到極點,怎麼看上流蘇這種貨色,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人死板不算,連在床上也像條死魚,你究竟看上她什麼了?」 雲烈眼赤欲裂,低吼起來,「我殺了你!」 說罷就沖上去,要找蕭絕拼命,他怎麼可以這麼羞辱蘇蘇,怎麼可以,哪有一個女人受得了這種不堪的侮辱,他一定要殺了蕭絕。 流蘇拉著雲烈的手臂,臉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中,搖搖欲墜,像是風一吹就要散的模樣,孤單得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雲大哥,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別介入,若是為我好,你快走吧!」流蘇蹙眉,急急地道。 「蘇蘇,他就是這麼對你的嗎?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承受他的怨氣,他簡直就是個瘋子,這麼無情地羞辱一個女人,他根本就是垃圾,蘇蘇,我……」 蕭絕眼光一暗,危險地眯起眼睛。 「雲大哥!」流蘇輕斥,眉角掠上輕愁,「算是蘇蘇求你了,快走吧!」 蕭絕陰寒地笑了兩聲,那笑容,陰狠得讓人毛骨悚然,「走?哪那麼容易?敗壞了本王王妃的名節就想走,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流蘇靜靜地看著蕭絕,清雅如菊,一片淡漠,「王爺,我和雲大哥清清白白,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不要辱了他的名聲。」 蕭絕面容酷寒,邪魅的大眸犀利如刀,「我的王妃,你自身難保,還有心顧著別人,本王當真是佩服啊,清清白白,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誰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別人只會說,你們是姦夫*婦。」 「蕭絕你……」雲烈氣紅了雙眸,蕭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流蘇,他心中心疼極了,也恨極了他,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的皮。 流蘇微微冷笑,「不知王爺你要如何,才會放過雲大哥?」 蕭絕邪魅的眼閃過犀利,把玩著拇指上的戒指,「我要如何?自然是送官法辦,雲大公子勾引蕭王妃,這罪名,可不輕,聖天的律法中,此罪可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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