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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趙飛燕傳奇 | 上頁 下頁
二七


  一個我從來沒見過,即使是在網絡上爭奇鬥豔的各色美女圖上,即使是在夢中,也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張絕美的臉在鏡子裡呆望著我。

  過了好幾秒鐘,我的大腦中樞才收到一條短信:這鏡中的美人兒就是我自己!馮傾國。

  即使是在天堂上,在angel MM們中展開一場選美秀,鏡中的美人也必勝無疑!雖然她還帶著一些病容。

  馮傾城,一定也這般美麗吧,也許更美,因為她的肌膚一向比我的更柔嫩,更富光澤。

  真的脫胎換骨了一次,蛻變了一次,原來就夠美的了,現在更是美了十倍,上天厚我。

  西施、昭君、貂蟬、玉環,你們一齊上來吧,跟我們姐妹倆比一比,大概也會吐血而亡吧。我在心裡叫囂著,爽極了。

  「出塞和親的公主我曾經見過一面,也沒有這般顏色。」大夫還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們姐妹,眼珠子暴突出來許多。

  出塞和親的公主?是不是王昭君啊?我來了精神,問道:「大夫所說的公主,是不是王嬙王昭君?」

  大夫慌忙道:「姑娘,公主名諱,豈是我輩草民所能說的!」

  那就是了,王昭君,原來跟我是一個時代的,不過,她已經出塞了,無緣再見傳說中的落雁之美了,真可惜。轉念一想,大夫不是說我比她更美嗎,見不見她也無所謂了,如果換了我出塞,那何止落一隻雁,估計大雁整個部隊得全軍覆沒了,呵呵。

  跟王昭君一個時代,現在應該是西漢,記得那個皇帝是漢元帝,漢成帝大概是他的兒子吧。

  大夫開出藥來,再三看視我們姐妹倆,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趙總管連忙派人去抓藥、煎藥,忙得不亦樂乎。

  休養了兩天,我們已經恢復了過來。

  我成了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納索西斯,極度自戀起來,不停地照著鏡子,百看不厭。

  「傾城,我們可以去見陽阿公主了吧。」我放下鏡子,拿出爹爹臨終前給我們的玉珮,玉珮跟人久了,得了人氣,就會愈加溫潤,這塊碧瑩瑩的玉珮,一定是姑蘇郡主常佩戴之物。

  「姐姐,我不想拿姑蘇郡主的玉珮去見陽阿公主。」馮傾城也端詳著玉珮。

  「為什麼,不拿玉珮前去,公主不會收留我們的。」我微微吃了一驚,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馮傾城的臉上閃爍不定,「姐姐,我不想沾姑蘇郡主的光。」

  「可她畢竟是咱們的娘親啊。」我並不討厭姑蘇郡主,可能是因為喜歡她的美貌,有一雙美麗的女兒卻不能相認,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她拋棄我們。」馮傾城冷冷地說,「姐姐,以後不要再談她了。」

  「你打算如何進入公主府?」我問。

  「憑我們的美色和歌舞。」馮傾城看了一下鏡子。

  「可是,我們並不需要去公主府當家伎呀。」我疑惑,我們可以自立,為什麼要做別人的家伎。

  馮傾城道:「進公主府,才有機會接觸王公貴族,姐姐,難道你想一輩子做些刺繡賣賣,嫁個尋常布衣,過著窮困不堪的潦倒日子嗎。」

  「我們會唱歌跳舞,會彈琵琶和古琴。」我不服氣。

  「你想去做一個娼門之女?」馮傾城看著我。

  對呀,這是西漢,長得如花似玉,會唱歌跳舞,吟詩作畫,只能到青樓去做一個煙花女子,不能變成娛樂界的大明星,出則寶馬,入則香車,萬眾矚目。

  我語塞。

  在古代,多才多藝只不過是妓女的代名詞。

  「我們先讓趙總管收我們做義女,然後通過他,進入公主府。」馮傾城把玉珮收了起來,放入懷中。

  她把自己的前程連帶我的前程都安排好了。

  第二十五章 往事如煙

  不是我的世界,再繁華熱鬧,與我無關,我要回去,即使是從地獄裡穿過,火裡海裡,不悔。所有燦爛過的星空,也不過是紅塵折射後的海市蜃樓。

  白芬芳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這口氣,一個從天而降來歷不明的小賤人,居然攪了她試婚紗的好事,那個安心,明明長了一張妖精般的臉,卻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來。

  她的狐媚,她的天真,都是白芬芳所缺乏的。

  這才是她最大的勁敵,以前的那些女人,儘管漂亮,但因為太聰明,個個千伶百俐的,反而被白芬芳一一打落下馬,萬今才成為她的未婚夫。

  這是她最大的戰績,也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想半路殺出個安心來。

  白芬芳很快打探清楚有關安心的一切情報。一個棄嬰,把她撫養成人的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莽,幾年前安心離家,成為一個網絡寫手,跟很多男人交往過。曾經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叫燕風,是個記者,兩人分手後,安心被飛車黨搶劫,造成重傷,傷好後,張莽把她接回去,兩人關係曖昧。不久前張莽因車禍而死,張氏集團歸在安心名下。

  張莽!

  這個名字讓白芬芳的心靜止了幾秒鐘。

  是那個張莽嗎?

  白芬芳忽然回到八年前,那時她才十八歲,是一個性情古怪的反叛少女,喜歡搖頭丸和瘋狂派對,抽煙酗酒。一次在酒吧遇到了一個男人,安靜地坐在桌子旁邊,微黑的臉,深邃憂鬱的眼睛,喝酒的姿勢帥得無與倫比。白芬芳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一分鐘後,她知道,自己不能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端著酒杯向那個男人走過去,「可以嗎?」她指指男人旁邊的座位。

  男人抬起眼睛,看了看這個塗著深紫色眼圈,戴著翹翹的濃密的假睫毛,穿著超短裙的少女,點點頭。

  「我叫白芬芳。」她喝了一口酒,竭力掩飾自己的心跳。

  「張莽。」男人的聲音正是白芬芳喜歡的那種低沉性感。

  一切順理成章,一杯酒喝空,白芬芳上了張莽的車。

  在肖邦的音樂中,白芬芳把自己想像成祭品,超短裙掀起,長長的腿在黑色車座上橫著,非常有誘惑力。張莽慢條斯理地欣賞著她的美腿,然後把她有可愛的櫻桃小丸子圖案的小內褲褪了下來。

  這是白芬芳的第一次,感覺異常美妙,痛楚中有墜落和上升的美妙快感。

  忽然張莽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芬芳似乎絕望地看著張莽拿起手機。

  「我害怕——」

  她隱約分辨出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張莽的聲音有無限寵愛和焦急,溫柔得讓人心動,可惜這溫柔不是對她的,「心心,別怕,我馬上就回去陪你。」

  說完他從她身上下來,把櫻桃小丸子扔給她,「我有事,有空給我電話。」

  白芬芳含著淚,看著張莽的車呼嘯離去,好像碾過她的身體。賤貨!她罵了一句自己的同時,忽然想起張莽根本沒有留下電話號碼。

  她蹲了下去,哭到幹嘔,直到警察叔叔過來,把她送回家。

  我只不過是旁人,賤人。你永遠不知道我靠近你時的心跳,你也不想知道,不屑於知道。

  第二天,白芬芳忽然答應父母,到英國留學,浪女回頭,父母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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