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胭脂絕代之禁宮柳 | 上頁 下頁 |
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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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無聲開了,肖衡大踏步進屋,眼裡是無法抑制的得意和喜悅。他將懷裡的布袋小心地放在圓桌上,示意凝月坐在他的身邊。 凝月好奇地失笑道:「這麼長時間你淘寶去了?」 「我可是敲了好幾家店門才搞來這些。」 肖衡一臉慎重,變戲法般的從布袋裡掏出一對龍鳳蠟燭、一對小酒盞和一瓶陳年花雕。凝月定定地看著,眼睫撲閃了幾下,臉頰滾燙得不知是羞還是醉了。 龍鳳花燭明晃晃地燃燒起來,滿屋子籠罩在鮮豔醒目的紅色中。兩個並排而坐的身影就深陷在紅色的燭影裡,空氣裡飄散著陳年花雕的清香,肖衡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將盛滿的酒盞放在她的手中。 「今夜是屬於你我的,凝月。」 凝月望著肖衡,一瞬間眼裡有水光,像是被一襲紅紗蒙住了眼。她眨了眨眼睛,此時肖衡的面目鮮明地映入眼前,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清澈,她顫顫地舉起酒盞,幸福的淚水靜靜地流下。 她怎不感動? 他為她做的這一切,勝過皇宮裡所有的錦羅綢緞、珍珠寶瓚,她好滿足,好滿足。 肖衡滿心歡喜地看著她,端起了手中的酒盞,雙方一飲而盡。 這一飲,暖了彼此相憐相惜的心,成就此生不渝的無悔之約。 紅燭輕搖,搖曳得滿眼隔了一道柔軟的薄紗。窗外是滿天星斗,無數浮光掠影在屋子裡飛逝流轉,房間裡的男女面對面深情地望著,他們衣衫褪盡,碎裂的光影把兩個人都纏繞住。 他的眼睛深深凝在她的胸前,手指一寸一寸滑過她的肌膚,溫柔地撫弄。凝月的口慢慢鬆開了,想要遠離他,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肌膚相觸,他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呼吸愈來愈沉,吻狠狠地壓了下來。 他們互相廝磨著,他的動作有點兒粗野,凝月輕聲地呻吟了一下,他游離的手輕柔下來。她揚起臉,款款地呢喃著他的名字,他的目光更炙,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肖衡已經迫不及待了,但他還是很體貼周到地讓她舒舒服服地躺下。她仰著臉,面頰上是酡醉的嫣紅,就像一朵柔嫩的花蕊等待綻放,他的身子緩緩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會痛嗎?」他在她耳邊迷醉似的低喃,身子卻躁動得無以遏制,整個思想捲入一種純粹的、深轉著的漩渦之中。 撕裂的疼痛瞬間穿刺而過,凝月狂野地唔了一聲,敏銳的身體顫舉著,整個身心被他的激情融化了……她幸福地、情不自禁地發出細微的呻吟,內心好像一個新的東西在絲絲茁壯、蔓延。 不久,他靜了下來,兩個人慢慢地放鬆了擁抱,慵懶地橫陳著喘息。他們躺著,忘記了一切,直至最後他開始振醒過來,在靜默中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他說。 她含糊地應了一聲,蜷伏在他的懷裡。窗外的月亮都躲進了雲裡,周圍煙濛濛的,她閉起眼伸手撫摸他的臉、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樑……剛滑向他的唇片,他調皮地張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們同時舒心愜意地笑了,他一個轉身,兩人再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這個夜,纏綿和溫存,在一直一直地進行著。 在小城池又逗留半天,肖衡和凝月繼續北上,到了第二天晌午才到達京城。 在路上兩人商榷過了,凝月的意思是自己暫時不入慶陵王府,她擔心她的突然出現,殷雪玫會一時承受不住。 殷雪玫在寂寞中苦苦等待這麼長日子,已不堪驚擾,何況她又是弱不禁風,凝月於心不忍。而自己又是冷姓,這樣貿然地進去,多少帶點兒對皇家歷代宮規禮制的挑戰,她必須顧及皇帝、皇后的顏面。 肖衡則不以為然,他們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理應住在王府。至於皇家不得納娶冷姓女子,那是祖先留下的宮規,時至今日毫無意義。皇家的制度也是順應天下、替蒼生著想,如果是逆行天道的,理應廢除。 假如父皇母后,朝中大臣反對,他們也要齊心協力抗爭到底。 最後他還是拗不過凝月的苦苦相勸,無奈勉強答應下來。李副將在城東有座閒置的宅邸,平時無人打理,凝月見四周幽靜清雅,卻很滿意。 「這樣已經很好了,我會自己收拾,等你回來,一定讓你大吃一驚。」她笑臉盈盈,雙眼亮閃閃的。 肖衡很感動,不由感慨道:「你總是讓我靜心。」 他擁住她,因為要急著趕回軍營大帳,便挑兩名侍衛護院,自己匆匆與凝月吻別。 他們相約,等肖衡處理完軍中大事,他帶她進宮見皇后。 此時,軍營裡已是一片緊張忙碌的景象。 肖衡剛剛進帳,便接到北境駐軍的紅翎密信,又一股北胡開赴峽谷,與翼軍遙遙相對。肖衡急召諸將商議,北胡增兵,莫非是針鋒相對地準備與翼國開戰了? 空氣頓然緊張起來,肖衡目光炯炯,「北胡心思歹毒!這個時節的北境一帶大雨連綿,往往一下便是三五日不止,他們定是在這個時候開戰。我軍後援沿路泥濘,就是騎兵也不能飛奔馳騁,加上鐵甲兵器負重,到了北境已是苦累不堪,他們全軍發動,必是妄圖一舉成勢!」 僚下司馬拱手道:「請王爺下令,末將率兵三日內趕到北境!」 肖衡思忖道:「立即整軍,準備北上!」 他們的謀劃是:兵分兩路,一路護送鐵甲兵器、面具護甲沿水北上進入軺國,繞道山谷,那裡路遠但道路坦闊,兵器不至遭殃;肖衡另率三萬精銳鐵騎,直接翻過深山雨林,儘快進入北境要塞,與那裡的翼軍會合。 到了黃昏時分,又一飛騎滾鞍稟告,北境正式開戰!三萬銳騎已經霍霍欲戰,肖衡飛躍上馬,執劍端然望向北方,犬喝一聲道:「打敗北胡,出發!」河谷中立刻響起暴風驟雨般的鐵蹄聲。 李副將突然想起什麼,朝著肖衡大喊道:「王爺,京城怎麼辦?」 「你去告訴她,我暫時不能回京,讓她等著我的捷報吧!」肖衡朗聲,聲音穿透愈來愈陰沉的天空,在山谷裡久久回蕩。 三萬銳騎馳驅兩日,果然天空烏雲四合,大雨連綿而來。雨水漫天韌性十足,沖刷得人馬光滑如油,馬隊成了一片黝黑的方陣。大多時候,人牽著馬韁,小心翼翼地在泥濘中行走,比步卒還累。 雖然如此,為了不暴露目標,肖衡還是下令軍中不得生煙火,晝夜行軍不得歇息。鐵鷹銳士們本來久經錘煉,咬牙忍受饑寒,加上慶陵王身先士卒,每個人臉上依然鬥志昂揚。 三日後天氣放晴,萬里碧空如洗,肖衡的騎兵進入了北境一帶,肖衡派幾名士兵前去探路,突然卻聽得隆隆的戰鼓聲和呐喊聲,幾乎就在同時,無數紅色大旗從兩側山麓聚攏,幾隊人馬迎面包抄過來,天地間陡然立起一道刀槍鮮明的兵牆。 在翼國遙遠的北方,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戰開始了。 京城裡,一派祥和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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