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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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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讓他們不屬於你。」宗政澄淵肯定地說,目光一寒,戾氣盡出,「我至少有三種手段讓你失去這四十萬人,你信麼?」 「我信。」我凝視著他,毫不懷疑地肯定他的話。「你只用一種手段,就逼我非要玩命拿到這四十萬人不可。宗政澄淵,你以為,我拿到這軍隊是為了什麼?」沒有溫度地勾起唇,我心裡的溫度比冷笑更寒,「我就告訴你一句實話,我就是要你拿我無可奈何,一絲辦法也無。」 「我可以踏平這四十萬人。」宗政澄淵地頭又略略低了些。「那我就另找四十萬人。反正這世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我高高仰起頭,故意抻長了脖頸,道:「怎麼樣。想好了麼?」 「我們未必能出去。」宗政澄淵盯著我的脖子,半晌道。 「那是另外一件事情。我現在和你說,自然有我的理由。」我扭頭輕笑,決定小小氣他一回,「眼下我們被困在這裡,你受了傷,又是孤身一人,這麼好地機會,我自然要狠狠地宰你一回。不然。你占了我的便宜還會偷樂。」 「以後,激怒敵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坦白。」宗政澄淵突然放緩了聲音,收回了定在我脖子上的視線。 「那麼,你答應了麼?」 沉沉一歎,宗政澄淵後退一步,道:「你讓我怎麼答應你?朕,怎麼能答應你?」 我輕輕皺了眉,這句話的意思。莫非是……我狐疑地看著這男人,雖然我手中有幾分把握,但是卻沒想過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完全沒有第一次那種風起雲湧地感覺。 於是,我轉著眼珠,試探道:「那麼,我數一、二、三,若是你不回答,我就算做你答應了?」 確實,我知道。我讓他答應這個。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但是他的反映,也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暴風雨會來得更猛烈些。 這宗政澄淵的城府,真的是越來越深了。 深深看著我,宗政澄淵闔目道:「朕,需要給手下一個交代。」 「那是自然。」就算是售後服務吧,我承諾,並愉快地說:「那麼我開始數數了。 我飛快地數了三個數,宗政澄淵沒有反駁,只靜靜地看著我。 「宗政澄淵,你答應了麼?」我數了三聲之後,緊緊地盯著他,就算他不正面回答,這個「是」,也是一定要說的。 所謂君子一諾。宗政澄淵就算不是真君子,卻也不是個小人。只要他答應了,我就敢信。 「是。我答應了。」宗政澄淵說著轉了身,道:「你,帶著你那四十萬人,不要讓朕有誅殺他們的機會。」 「機會……從來不掌握在我這裡。倒是意外多得很。」我苦笑一下,歎息道:「也請陛下手下留情,不要再給我製造機會了。玩命的機會太多,總有一天會送了命的。」 宗政澄淵背對著我,靜靜地站著,突然就沒了聲息。如果閉上眼,我肯定不知道他就站在我前面。 而我一時也無話可說,看了他傲然地背影半天,無聲地笑起來氣氛,就那麼的冷了下來。 「我說,你們談完了麼?」調侃的聲音乍然響起,一直靜默地殤夙鸞突然道。 「完了。」我長出口氣,見他正在盯著我方才躺著時,墊在身下的厚重布料,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著個標記。」殤夙鸞也是背對著我,蹲著身。說話時也沒看我,只自顧道:「宗政,你過來看一下。不歸,接著。」他冷不防地一揚手,將一個小小的瓷瓶扔在我懷裡,「手上的傷,該上藥了。」 我一愣,抬起左手看了看,剛剛用力攥了拳頭,現在果然滲出血來。洇在雪白的布上,也有些血肉模糊的樣子。 真是命苦! 我歎息一聲,認命地拆了繃帶,倒了些傷藥,頓時漬得我之牙咧嘴。 「還好麼,還知道疼。」殤夙鸞好像背後長了眼睛,沒有回頭也好像看到了我現在的表情,淡淡道:「過來。」 我本來不想過去,可是聽到他的沒什麼語氣的說話,腳就像自己有了意識,慢慢地走了過去。任他撕了自己地衣襟給我包紮,心裡悄悄燃起一絲暖意。 探頭看了看那布料,我見宗政澄淵也一臉深思,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看什麼?」將我的手再次包好,殤夙鸞伸手一點布料上極隱蔽的一角,「我們在看這個。」 那是一個用幾乎很布料本來顏色相同的線繡成的花紋。說不清楚是個什麼形狀,看起來不像是平時刺繡的花紋。 「這是!」雖然是古怪難辨的花紋,我的眼睛在卻看到之後瞪得老大,這個花紋,怎麼會是這個花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奇想 「不歸見過這個花紋?」殤夙鸞小心地拉著我的手,輕聲問。 我咬了咬唇,看了宗政澄淵一眼,緊緊閉著嘴,沒說話。 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殤夙鸞脫我衣服的時候是否看過那兩塊玉珮。 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他是不會這樣問我的。因為,這個布料上的花紋,和我那兩塊玉珮上的底紋一模一樣。以前我一直在意的是玉珮上的字,以為那花紋不過是個陪襯,沒有太在意過它本身的含義。 哪想,竟然在這裡又看見它。 不敢去確認,卻隱隱感覺到那兩塊玉珮正在胸口沉甸甸地放著。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一直,我能夠從宗政澄淵的態度能夠看出,那個玉珮的意義非常。但是他又從來不明說。 眼下,玉珮上的花紋出現在無償門,這說明,玉珮和無償門之間,必定有某種聯繫。 腦中混亂起來,笑青衣,宗政澄淵,玉珮,無償君子,那個背叛的女弟子,甚至是,清肅。 我沒有忘記,當時笑青衣喊的是:「清肅,坎位。」 當時的情況下,他們幾個都來不及拉住我,如果石室的門不及時打開的話,我肯定會摔死無疑。而笑青衣的目的很明顯是救我。所以,他叫了清肅,意在一同將出口打開。但是,他怎麼就能確定,清肅能迅速地幫他開啟石室的入口呢? 霎時,我覺得思緒像走進了一個迷宮,我明知越走就離真正的出口越遠,卻還是忍不住走下去。 「不歸。想什麼呢?」殤夙鸞地手在我面前擺了擺。笑問。 「沒有。」我愣了一下。回過神。見宗政澄淵已經將那塊布疊好。準備要帶走地樣子。下意識地叫道:「那個花紋……」 「邊走邊說。」宗政澄淵地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很刻意地隱瞞什麼。但是也不想多說。只收了東西。將衣服帶子都系好。望著那唯一地通道。慢慢地皺起眉。 我順著他地目光看去。也是有些膽怯。回頭盯著殤夙鸞肩膀地那道傷。我問:「你這傷到底是怎麼來地?」 「就是那張八仙桌。」殤夙鸞抬頭一指那火堆。平靜道:「在隔壁房間。我不過是伸手拉了一下。就差點被箭射成蜂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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