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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因為材料特殊。」

  「哦。」防雨綢地,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

  「是一種少見的蠶絲織就地袍子,水火不沾,刀槍不入。」宗政澄淵又解釋道。

  我不肯相信地看著華麗的袍子,水火不沾,刀槍不入,這不是傳說中唐僧的那塊袈裟麼?這種東西,現實裡有麼?

  「當然,這個說法是誇張了些。」宗政澄淵又補充,盯著袍子,「只不過遇火不容易燃燒,沾水幹得快些。至於刀槍不入,哼。」輕哼一聲,他輕蔑地看著我,「就算真的刀槍不入,那刀劍砍在身上的力道,也夠你死個十次八次的了。」

  「宗政澄淵,」我瞠目地看著有點不顧形象的宗政澄淵,道:「今天你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像個小家子氣的男人。」

  聞言,宗政澄淵忽而又不說話了,片刻之後又恢復成那種冷然的氣質,「朕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聽明白?」

  「明白了,」我忙不迭點頭,撫摸著袍子,「這是個好東西。」「就這樣?」

  「我說的不對?」我歪了頭看他,不知道今天的他為什麼這麼彆扭,「我沒法估計這袍子的價錢,這種事都是玄鏡做的。」

  再一次閉上眼,宗政澄淵地頭向後一靠。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你身上沒穿衣服,而你身上蓋了一件幹的衣服,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怎麼做麼?」

  「怎麼做?」我還是沒懂他的意思,我這躺的挺舒服的,他難道看著嫉妒?

  「小宗是說,你可以把這件衣服穿上。」愉悅的聲音傳來,是殤夙鸞回來了,一手拿著一個大包袱,另一隻手竟然拖著一張八仙桌。

  我驚訝地看著他,不是因為他拿的東西。而是因為他肩頭上的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明明他剛才出去地時候還沒有。

  難道他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隨著我的目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望,殤夙鸞無所謂地笑笑,道:「皮外傷而已。幸虧沒有毒。不歸不用擔心。」

  「你遇到什麼了?」

  殤夙鸞感覺到我的緊張,笑道:「機關而已。莫非你以為我見鬼了?」

  好吧。是我的錯。為什麼總以為他會說正經話呢?

  「我衣服裡……」我正想告訴他我衣服裡有藥,卻想起宗政澄淵說地話,一邊暗自氣惱自己笨,一邊惱怒地說:「衣服的事,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

  「因為你只有光溜溜地躺著,才能老實一會兒。我才放心。」殤夙鸞一邊說。一邊把包袱放在地上。接著手掌繃直,瞬間將一張八仙桌拆成了柴火。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油布包,打開之後,是一枚未沾到水的火摺子。

  「你……」我看著他的動作,與宗政澄淵一樣怒瞪著他。

  好像沒感覺到我們憤怒的視線,殤夙鸞嫺熟地生了火。拿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去烤。

  「你有火摺子為什麼不早拿出來!」我裹著衣服翻身坐起。恨恨說:「你一早拿出來,我的衣服早就幹了。而且。你不知道受傷的人挨不得潮濕麼?」

  好整以暇地烤著火,殤夙鸞背著我沒有回頭。「你是因為我耽擱你穿衣服而生氣,還是因為心疼宗政澄淵而生氣?」

  「殤夙鸞!」我憤憤地喊了起來,「他的傷勢加重的話,我們該怎麼出去?」

  殤夙鸞背著我輕笑出身,接著忽然扭頭陰冷地看著我,道:「我有說,要帶他出去麼?」

  我心一沉。確實,殤夙鸞有理由將宗政澄淵丟在這裡。甚至,他沒趁宗政澄淵受傷時落井下石就很是君子了。

  可是……我看了看宗政澄淵,見他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突然就有了底。

  宗政澄淵肯定是驕傲的,但也絕對不是不識時務橫衝直撞的人。這時候他既然鎮定如廝,說不定,他會有什麼後招。

  思及剛剛殤夙鸞說,雅樂在二十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個絕世大美女。聽他地口氣,他認為那個女人就是君無償地大弟子。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地話,宗政澄淵對無償門有些瞭解也就不算奇怪。

  這麼想著,我情不自禁去看宗政澄淵,有些緊張,有些期待。

  宗政澄淵看了看我,目光閃了閃,「朕,毋須你幫忙。」

  眼前一花,本來在火邊的殤夙鸞突然掠到了宗政澄淵對面,伸手扣住他受傷地右肩,慢慢地收緊,冷笑道:「沒人幫你,你也許可以出去。前提是,你得是個活人。」

  宗政澄淵眼神不變,臉色卻越發慘白。明明痛得快要冒出冷汗,他卻突然勾唇淡淡地笑了起來,「你不會殺我。」

  這一次,宗政澄淵沒有用「朕」。

  「何以見得?」問的人是殤夙鸞。

  「因為她。」

  哪個她?男他還是女她?短短幾句對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不由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又盯著殤夙鸞的手看了一會兒。雖然知道他不會對宗政澄淵怎樣,但還是有些擔心。

  「不歸。」殤夙鸞突然叫我。

  「嗯?」

  「我要是殺了他,你會如何?」

  「你以為他會任你殺?」

  「如果我們打起來,你會如何?」

  我無聊地看著看起來很認真的殤夙鸞,皺了皺眉,道:「那麼,活下來的人麻煩請帶我出去,謝謝。」

  「果然。」殤夙鸞沉靜地說,忽而高高一挑眉,手下一動,就勢將宗政澄淵半甩半扶到火堆邊。又拿了我幾件濕衣服,然後舉起其中一件放在火邊烤著,道:「不歸原來喜歡蝴蝶的刺繡?」

  我瞪著他手裡的東西好半天,滿臉通紅地擠出幾個字:「宗政澄淵,你要是現在幫我殺了他,我會很感激你。」

  也淡淡掃一眼殤夙鸞手裡的東西,宗政澄淵依舊沒什麼反應,只道:「不是時候。」

  看著這樣的宗政澄淵,我只覺得騰起的一股火都拍到了棉花上,無處安放的怒氣讓我十分無力。雖然會咬人的狗不叫,但這也安靜太過了吧。

  我頭痛地看著貌似很開心的殤夙鸞,不得不開口,道:「殤夙鸞,你能把我的肚兜放下來嗎?」他手上拿的,是我貼身的肚兜,上面是有一隻金色的蝴蝶。

  「幫你烤幹後,自然會還給你。女孩子受不得潮,會落病的。」殤夙鸞柔聲道,手下不停,「再說,你身上那幾兩肉,我也不是沒見過。你以為剛剛誰幫你脫的衣服?」

  我閉嘴。雖然心裡有氣,臉也漲得通紅,但也知道這種話題討論下去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又看他的動作,也確實自然得很,沒什麼特別讓人猥瑣的感覺。於是生氣變成了奇怪,難道美麗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可以額外加分的麼?

  過了一陣,他們終於把我的衣服全都烤幹。殤夙鸞從剛才拿來的包袱裡取出一塊很大的布,雙手一揚,布的兩角分別被他用小刀釘在牆上,從我和他們中間穿過,將我們隔離開。像一個大大簾子,將小小的斗室分成兩個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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