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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是。」周立功一聽我沒有追究責任,趙田也不會死了,眉目一喜,當下對趙田道:「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大人!」趙田看著他,目露焦急,掙扎著要起身,好像想要告訴周立功什麼話。

  我對幽韻使了個眼色,幽韻連忙走了過去,將趙田壓在床上,責怪道:「有什麼話等好了再說不遲。」

  「就是!」周立功想不到那麼多,也符合著幽韻的話,對我行了禮,出去了。

  帳篷裡又恢復了寂靜,我托腮看著趙田,他瞪著我,眼中的惱怒漸漸冷卻,化成冷冷的殺意。

  淡淡笑了笑,我對清肅道:「趙兄弟傷勢太重,你去取些上好的藥材。幽韻,你跟去幫忙。青衣,」我喚著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也一直跟在身邊的笑青衣,「你去問韓將軍要束州的地圖。」

  三人應了一聲,立刻走了出去。

  於是,帳子裡就只剩下我和趙田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見他眼中殺意更盛,於是裝作轉頭取東西,故意將後背沖著他。

  先後支走了三個人,小廝又在帳外守著,趙田如果想殺我,應該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我剛想到這兒,突見燭影一晃,伴著一聲沉悶的擊打聲和一聲痛楚的呻吟,身後掠過幾道涼風。

  待燭影稍定,我慢慢轉回身去,見趙田半跪在地,身上地傷口又滲出血來。最醒目的是右手腕處有一道新劃的傷口。傷口粗糙,又長又深,汩汩地流著血。離右手不遠的前方,散落了一枚短小的匕首,正被笑青衣踩在腳下。

  笑青衣、幽韻、清肅正排成三角形,將趙田圍在圈內。

  我皺眉,對清肅道:「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舊傷未愈,又遭重創,這人還能活嗎?

  「無妨。」清肅淡淡答,眉間還殘留著一絲殺意。

  我這才放心,清肅說不會死,就不會死。倒是幽韻好奇地問我,道:「你怎麼知道是大哥下的手?」

  我一直清肅站的位置,道:「很簡單。只有清肅的位置是正對著他的手腕。」說完,我低頭問趙田,道:「在敵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非殺我不可?」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當時

  「你這惡毒的女人!雅樂的奸細!我趙田就是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趙田掙扎了幾下想起來,卻因為傷重依舊跪在原地。

  我看著他的樣子很奇怪,他究竟為什麼這麼恨我?奸細?又是從何說來?

  「趙田,既然你死也不怕了,那就好好說說,為什麼想要殺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饒你不死。」

  「呸!」趙田吐了一口血沫子,道:「你本名叫笑不歸,是宗政澄淵的女人。來我洛微,不是奸細,是什麼?」

  「是嗎?」我垂目而笑,果然,他是被利用了,「說到女人,我剛才見到你的媳婦珍珠了,標誌又賢惠,而且還對你情、深、意、重啊!」

  「你想要幹什麼!」趙田聽我提起珍珠,頓時顯得既吃驚又緊張,大喊道。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是誰告訴你,我是宗政澄淵的女人這個說法的。」我笑,慢慢地說:「這不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是嗎?」

  趙田猶豫了一會兒,發狠道:「也罷!反正不幹我國的事!但是,我說了,你就不能傷害珍珠!」

  「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只要珍珠不再偷襲我,我可以考慮,放她一命。

  趙田見我答應,喘息了一陣,一邊回憶一邊道:「那天,我被宗政澄淵抓住,按你說了做了之後,就被看管起來。到今天下午,看管我的人不知道怎麼的不見了。我於是在石頭上將繩子磨破,悄悄跑了出來……」

  趙田慢慢地說著,雖然是個武夫,敘述事情卻很詳盡,細細地將當時的情景還原出來,整件事情大約是這樣的:

  下午。趙田磨斷了繩子。從關押他地地方偷跑了出去。上偷襲了一個士兵。換上了衣服。準備偷偷逃出去。

  一路上。他看到許多傷病。連他自己都好玄被當成傷兵。後來他偷聽到。原來三仙谷地戰鬥讓宗政澄淵吃了一個不大不小地悶虧。這讓趙田高興極了。精神振奮之下。他不禁想。如果能順便摸點消息回去。不是更好?

  於是他小心謹慎。東躲西藏。最後。竟然真地被他摸到了宗政澄淵地主帳。

  趙田趴在帳邊上聽了一會兒。發現裡面沒有人。正想進去查看之時。發現不遠處走來兩個人。

  連忙閃到帳篷後面。他輕輕用匕首在帳蓬上劃了一個口子。趴低了身子小心觀察著。

  由於位置選得好。趙田清楚地看到。進來地兩個人裡。一個一身黑色戰甲。手提一柄長劍。舉止高貴大度。頗具帝王風範。只是本應俊逸從容地臉上。此時正鐵青著。隱隱可以看出內心正有怒火在翻騰。

  後面的人一身華麗的袍子,手上沒拿任何武器,悄無聲息地跟進來。舉止優雅,飄飄灑灑,風姿卓絕。尤其是那一張比女人還要絕美的臉,此時正帶著笑,滿心歡喜的樣子。

  這兩個人,前面地肯定就是宗政澄淵,後面的就是傳說中的殤夙鸞。

  趙田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強烈到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按,生怕驚動了帳中的兩人。

  宗政澄淵一回帳。隱忍的怒火突然釋放,「啪」地一聲將劍摔在桌上,用手死死地按著,薄唇一動,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笑、不、歸!」

  笑不歸?

  趙田頓時覺得奇怪,他在說誰?

  「怎麼?被自己的女人打敗了,很不甘心?」殤夙鸞道,他正選了一個舒服的椅子,斜斜地坐在上面。慢慢抬頭。將發上的一枚簪子取下,長長頭髮頓時散落一身。

  重重一哼。宗政澄淵並沒有接話。

  「花瓣和蜜蜂?」殤夙鸞像是看藝術品一樣看著自己地手指,笑道:「也虧她想得出來這麼美麗的法子。只可惜,用在了粗魯人的身上。」

  話音剛落,宗政澄淵按在劍上地手突然松了,握了拳頭想往桌上砸去。

  殤夙鸞又說話了,歎息道:「不歸,受傷了呢。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她可就被你親、手射死了。」

  想砸向桌子的拳頭頓了一下,沒有落下,慢慢地垂了下去。

  「我說啊,你也真夠矛盾的。既然你有心殺她,後來又何必救她?」殤夙鸞袍袖一抖,從袖中飛出一根細絲,將桌上的一壺酒卷到手裡,道:「你要是不插手,讓我自己救了她,興許她一高興,就會以身相許了呢。」

  「你做夢。」一直不言語的宗政澄淵突然開了口,握著拳頭的手鬆開,緩緩撫摸著桌上的夷光劍,半垂了眼,緩緩道:「想和我搶女人?下輩子吧!」

  「你的女人?」殤夙鸞斜眼看著他,妖異笑道:「你們倆是訂婚了?還是拜堂了?」

  唇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宗政澄淵地表情難得有些幸災樂禍,「說來,也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在連章逼得我跳崖,我還真不能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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