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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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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小心地走著,果不出我所料,今日地宮女太監忙得連互相打個招呼點個頭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有一個宮女。直直撞到我懷裡,將手中的託盤往我手中一放,說了句送到金麒宮」就跑了。 我捧著託盤。也好,權當道具掩飾了。 終於來到禦膳房的門外,我高高舉著託盤擋住自己的臉,穿梭在往來的宮人中。突然頭上一重,原來是一個太監把一碟子桂花雪梨水晶餅放在我的託盤上。 我忙不迭地舉著盤子往外跑,走了兩步用眼角一瞄,發現那個太監根本忙得沒有時間看我。於是端著盤子往回走,隨手拉了一個宮女,低聲道:「公公讓我送餅子給小世子。不知……」 小皇帝退了位,宗政澄淵給了他一個世子的名分,因此我才問世子在哪。 「別拉我。」宮女微惱地扯了手,隨手一指,「世子的膳食不歸我們管,在後廚。」 說完,還沒等我賠禮,就匆匆走了開去。 我則端著盤子悄悄地向後退,慢慢地繞著禦膳房的外牆陡然一拐。進了後院。 相對於前院的熱火沸騰,後院冷清得連一絲人氣都沒有,別說宮人,就連尋食的鳥都沒有一隻。 這本是宮裡的小廚房,是一些貴人王妃命自己的貼身宮女給自己開小灶的處所,如今成了小皇帝地廚房。 沒有廚子的廚房。 不過,雖然看似沒人,我依舊謹慎地端著託盤,向廚房裡走去。 有人。 我剛邁了一步的腳立刻縮了回來。急急貼在門旁。探頭向裡望去。 是盈露!也就是本來地白劍秋。 想起她關心小皇帝的模樣,親自來給他做飯也沒什麼稀奇。 我這麼想著。卻驚愕地看見她將飯菜裝在食盒中之後,伸手入懷,摸了個小紙包出來,輕手輕腳地打開之後,小心地將紙包中的粉末全部倒在了小皇帝的飯菜中。 而且眉間竟有喜色。 我愣在當場,那紙包裡就是麼東西?毒藥?莫非想要害死兩個孩子的就是她? 捏緊盤子,我一時不知是進是退。 而這時的盈露已然拎起了食盒,轉身往門口走來。 我見躲避不及,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你是?」盈露懷疑地打量著我,突然驚喜地道:「主……啊!」隨著一聲短暫的呼叫,她雙目一翻,喉間一顫,食盒散落一地,人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託盤失手落在地上,伸手去扶,卻只來得及擦過她的衣角。 「盈露!」我驚叫,蹲在她身邊飛快地探手在她地頸項。 沒有脈動。 盈露死了! 怎麼會這樣! 飛快地抬眸向四周看著,並沒有看見什麼人。低頭將視線鎖在盈露身上,見她頸後的地上有一小片血跡。 於是小心地將她的屍體掀起,赫然看見一枚喪門釘正釘在她的後頸,正頸椎處。 沉吟片刻,我再次抬眸,將屋內的窗戶看了一遍,沒有一扇的窗紙有破洞。略一深思,我的目光落在那灶台前唯一支起的窗櫺上。 這個角度…… 「誰在裡面?」外面有人高聲喊了一句,隨之紛雜的腳步聲傳進我的耳朵。 我心頭一緊,身子向側一躺,緊緊地閉上眼睛。 「喂!」幾個尖嗓子喊了起來。接著有人伸手在我鼻下試了試,然後拍著我的臉,晃著我的肩膀。 「嗯……」我裝作迷糊地慢慢睜開眼睛,旁邊圍了幾個小太監,喃喃地問:「怎麼了?」 「怎麼了?咱家還想問你怎麼了!」一個看似有點身份的太監指著地上盈露的屍體,「說!這是怎麼回事!」 讓人半扶半拽地站起。我迷惑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裝出回憶的樣子,「奴才不曉得。奴才剛才奉命去送這碟水晶餅子。忽聽後院這兒有動靜,好奇之下就來這看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人死了!」那太監挑高了聲音,聲音尖得刺得我耳朵生疼,「不知道今天是皇帝陛下登基的日子嗎?這日子能見血嗎!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別說是你,就是咱家。也得跟著掉腦袋!」 「是是。公公教訓地是。」我低頭哈腰,很怕他認出我不是這宮裡地太監。 「既然知道教訓,知道該怎麼辦嗎?」 「知道知道。奴才今天端著餅子溜到後院來偷懶。不小心睡著了,什麼也沒看見。」我唯唯諾諾地說,明白這個太監心中地憂懼,宗政澄淵登基的日子見了血,不管是不是與他有關,這條命總是保不住了。 「嗯。」那太監滿意地點了點頭,四下裡掃了一眼,冷冷地目光如刀一樣刮得眾人瑟瑟發抖,「你們呢?」 「奴才們奉卓公公的命來後院找偷懶的人。只看到有人在睡覺,別的什麼都沒看到。」 「嗯。」卓公公顯然很滿意,面色緩和了一下,陡然又變,「知道了,還不快點把屍體抬走?」 「是。」那群小太監連忙七手八腳地去抬盈露的屍體。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先跟著他們出去,然後半路回去與清肅會合,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於是卷了袖子也要上前。 「慢著。你過來。」卓公公突然招手讓我過去,疑惑道:「你是哪宮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啊?」「奴才以前是打雜的。前些天被派去伺候小世子。」我低聲答。小世子是過了氣的皇帝,這些勢利眼地太監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也只有說是那邊的人才不會讓他們懷疑。 「原來是伺候先皇啊。」卓公公幸災樂禍地尖笑著,話音未落便冷了臉道:「這個宮女莫不是你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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