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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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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無處可躲了。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回身對白凡笑道:「范大人不是由緊急軍情想公主稟報嗎?正好,本宮給你帶過去吧。」 白凡當著別人的面不好直接拒絕我,只要將軍報交到我手中。 我緊緊捏著軍報。心不在焉地走著,腦子裡想地全是一會兒該怎麼說才能和豐隱惻拋開聯繫。 想來想去,竟是一點辦法也無。 因為除了豐隱惻,我身上還有一個炸彈——假懷孕。 現在豐隱惻被揭露是假冒地,即使我真的懷孕,懷的也不可能是連章的王儲。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身孕,根本就是罪上加罪。 這樣一來,連赫連長頻也救不了我了。 捏著軍報地手更緊了,這薄薄的幾頁紙就是我現在的護身符。只盼著這個消息能讓拖延一些時間。否則就算阮育黎當場殺了我,赫連長頻也說不出什麼。 心驚膽顫地回到邑華殿,一進門就被好幾個太監按倒在地。我拼命仰頭對著赫連長頻露出一個微笑,道:「這又是怎麼了?公主?」 「放開她。」赫連長頻低喝道。 那幾個太監竟然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死死扭著我,絲毫沒有鬆懈。 冷冷一笑。衣袖一抖,小匕首從袖中滑落在手心,我牢牢握住,使盡最大的力氣迅速揮出。 幾個太監沒想到我手中還有兵刃,一驚之下全部散開。其中一個太監地袖子應聲而破,幸而他閃得快,不過還是被我的匕首掃到,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我出其不意地傷了人之後,並不逃跑。反手將匕首抵住自己地咽喉。迅速地退在牆角。將手中的軍報向赫連長頻眼前一揮,冷笑道:「公主。你看這是什麼?」 「你怎麼會有這個?」赫連長頻驚詫地問,舉步就要來拿。 「別過來。」我用匕首輕輕一劃,感覺頸間一陣刺痛,對著止步的赫連長頻將手中的紙翻轉過來,冷笑道:「這僅僅是個信封,裡面的東西我已經藏在別的地方。赫連長頻,你想知道這裡面寫了什麼嗎?」 「把它給我。」 赫連長頻低喝道,她等了許久不見的軍報竟然沒辦法看到內容,怎能不心急如焚。不過我也知道,靠這個也就能保住我幾天的命,更不可能憑這個讓她放我出皇宮。「你不是心懷天下嗎?你不是一切為了你的連章嗎?只要我不死,我自然會告訴你這裡面寫地什麼。」我淡淡一笑,目光轉,落在剛剛進來的白凡身上,道:「當然,這個軍報是范大人拿回來的,這裡面寫了什麼,您知道嗎?」 我安靜地看著白凡,現在的我,只能將賭注放在他身上,祈禱我剛剛對他說的話有效,希望他足夠為赫連長頻著想,賭他不會說出軍報的秘密。 沉默一會兒,白凡單膝跪下,由於傷重,身子微微歪了一下,道:「臣一回來就將軍報交給娘娘,裡面地內容臣毫不知情。」 四周俱是一片沉默,突聽豐隱惻的笑聲爽朗地響起:「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一手啊!真是不簡單,不簡單!」 我尋聲望去,見豐隱惻正被數名侍衛困在當中,明晃晃的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且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提著酒壺喝酒。 茶衣則站在阮育黎身後,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橫了他們一眼,我輕輕一哼,道:「很抱歉搶了你的風頭。」 豐隱惻既然敢於暴露自己,茶衣也沒有緊張的神色,那就說明他們還有後招,應當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這是他們的計劃,這個計劃中有沒有優惠我的政策我可不知道。 「無妨、無妨。」豐隱惻笑得很開懷,更是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我們什麼關係,何必要分彼此呢?」 第九十八章 刑囚 「公主!這軍報是真是假還未可知,但其勾結奸人,謀害陛下,後又與冒充陛下之人珠胎暗結,妄圖顛覆我連章。此事證據確鑿,請公主明察。」一邊的阮育黎躬身長揖,目光不善。 赫連長頻知道豐隱惻的事情敗露便很難保住我,她其實也想將我滅口而後快。 但是我手中有她的想要的消息,而且是她很需要的消息,那麼她就不能不考慮再三。 我見她猶豫,冷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讓你為難,我自己了結了就是。」說著手腕用力,匕首又深了一寸。 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脖子留下來,我卻根本感覺不到痛,只緊緊地看著赫連長頻。 「公主!」白凡緊張地喚了一聲。 「范大人,我問你,你真的沒見裡面寫了什麼?」赫連長頻慢慢地問道。 「臣該死。臣不知道她居然對連章心有不軌。」白凡傷得很重,跪著的身體一陣搖晃。 赫連長頻聞言轉目看向我,一指豐隱惻,「你勾結此人,害我父王,冒充連章之主,妄圖顛覆我連章,可有此事?」 「你們既然已經定了我的罪,我也沒什麼好說。」我對上她的目光,「接下來該判我個什麼刑,我也管不著,你也不必來問我。」「好、好!」赫連長頻目光轉利,「來人,將此二人打入天牢,等候發落。」說著看了一眼阮育黎。道:「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視。」 我心略定了定,露出一絲笑容,「多謝公主了。」 「不必謝我。或者將來。你會希望自己不如現在就死了。」赫連長頻走了過來。伸手將我的匕首奪下。「不管你藏了什麼。我都會讓你一字不露地吐出來。」 「那公主可得小心。我大病初愈。若是一個不小心死掉了。您可能得等下一次軍報了。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可真是難說得很啊。」 匕首一被搶走。數名侍衛立刻圍了過來。推推搡搡將我拉走。 出了宮門我和豐隱惻便被鎖進囚車。直帶往天牢去了。 到了天牢。我對著那兩個字撇撇嘴。想不到我剛把壽眉救出去。我自己卻又進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這一次。誰來救我呢? 坐在牢房的茅草上,一陣心灰意冷。到了這種地方,我除了等真地什麼辦法也沒有了。只盼望壽眉能順利地找到宗政澄淵。而宗政澄淵又願意來救我。 「喂!」 關在隔壁的豐隱惻突然喚我,真是的,這牢房不分男號女號的嗎「幹嘛?」我不耐煩地看著他,見他拿著一方雪白的手帕。 「擦擦。」他指了指我的脖子。 「算了,不用。過兩天擦都擦不過來。」我沒好氣地說,這下赫連長頻肯定要嚴刑逼供了,想起來就覺得痛。 「那軍報上寫了什麼?」豐隱惻收了手帕,好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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