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笑千金 | 上頁 下頁 |
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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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宮裡的種種奇怪詭異之處,竟比當日在雅樂還要混亂複雜許多,我真的還能完好無損的抽身而退嗎? 胡思亂想了很久。覺得十分困倦。心想反正是白日。豐隱惻應當不會做什麼。於是斜倚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赫連長頻突然來了。命人擺了一桌酒宴。接著揮退了下人。對我一笑。道:「陪我喝幾杯。可好?」 我笑了笑道:「喝酒地事。還是應該找他吧。」說著指了指豐隱惻。 「讓他躺著吧。這個晚上。我不想出什麼意外。」赫連長頻低頭倒酒。口中淡淡命令道。 心念一動。看來赫連長頻似乎做了什麼安排。她來我這裡。應該是想要平復煩躁不安地心緒。因而自顧自地倒著酒。有沒有人陪她喝酒。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眼見她一杯一杯地下肚。臉色變得潮紅起來。目光卻越發地清醒。 我伸手按下她地酒杯,低聲道:「別喝了。你喝醉了,連章怎麼辦?」 「沒事。要真醉了,找太醫開一劑醒酒湯就好。」赫連長頻微微一笑。燭火照應下,端莊的五官竟然生出幾分妖異之感。 我皺著眉,道:「那好。我先讓許太醫為你開一劑醒酒湯,你再繼續吧。」 「許太醫?哪裡有什麼許太醫?」赫連長頻輕輕一笑,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許太醫今天中午突發疾病。暴斃而亡。」 「你……」我眼前一暗,是了,赫連長頻怎麼會允許一個知道真相地人活著,許太醫之死,定然是她的安排。僅僅一天,情勢竟然急轉直下,變得如此撲溯迷離,「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阮育黎那個老賊,以為隨便找一個人。說是父皇的私生子就能當上太子嗎?我連章的太子之位。豈能兒戲!真是癡心妄想。」赫連長頻冷冷道,仰頭又是一杯。 我沉默地看著她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今日在前朝似乎有了一番不小的爭執。因為這場爭執,赫連長頻展開了某種行動,卻又怕行動失敗而心中忐忑。 漸漸地,天光已經大量,不知不覺竟然過了整整一夜。 我和赫連長頻竟然伏著桌案睡了一宿。我看了看依舊沉睡的赫連長頻,歎息一聲喚人進來將桌子收拾乾淨,用溫水幫她擦了擦臉,將她喚醒。 「什麼時辰了?」赫連長頻小聲問,嗓子有些啞。 「辰時了。」我看著她,「昨夜,你究竟安排了些什麼?」 赫連長頻靜默一會兒,問道:「殷卿來了嗎?」 我心跳陡然慢了半拍,宗政澄淵說過殷洛書是赫連長頻地死士,難道赫連長頻派他去執行什麼任務不成? 那麼是什麼任務能讓赫連長頻如此不放心? 「還沒到。」我仔細盯著她的臉,緩緩說道。 不易察覺地暗了一暗,赫連長頻揮手叫來輕言,命令道:「著人去殷卿府上,看看為何這麼晚了還未進宮?」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不知過了多久,輕言進來回道:「啟稟公主,殷大人府上說,大人自從昨日清晨進宮,到現在都還沒回府。也沒有隻言片語,如今不知身在何處。」 「知道了,你退下吧。」赫連長頻身子微微顫了顫,將輕言屏退。 如此便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我試探地問道:「莫非,你派殷大人去殺阮育黎?」 剛說完,赫連長頻突地抬頭看我,目光如刀,冷冷道:「母妃,您是不是喝醉了?」 「是啊,本宮真的有些頭暈。」我語氣一轉,故作無力地支著額,心中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赫連長頻越是緊張,就越是欲蓋彌彰。這次她實在太著急了,阮育黎貴為一國丞相,素來野心勃勃,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暗殺?再者,派兒子去殺老子,這樣的事有可能成功嗎? 雖然現在的殷洛書早就不是阮育黎的兒子,但是宗政澄淵應當不會這麼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標。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宗政澄淵應該以殷洛書的身份留在了阮府,而不是赫連長頻自以為地行動失敗。 「既然母妃醉了,就好好休息吧,兒臣……」 赫連長頻還未說完,突聽殿外一陣混亂,輕言匆匆走了進來。急道:「公主,阮丞相說有事要見公主。眼下正在殿外等候。」 「豈有此理,他不知道這是內殿,外臣不得隨意出入嗎?」赫連長頻微怒道。 「奴婢說了,可丞相執意要見公主,就快沖進來了。」輕言急道,額頭鼻尖都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赫連長頻目光一寒,「嗖」地站起就往外走。卻見阮育黎破門而入,滿面怒容地沖了進來。帶著數名小太監,微雨跟在後面,最後面居然還跟著那天那個無能的鄧太醫。 一進來也不行禮,卻直接使了個眼色,一群太監沖了過來,卻不是針對赫連長頻,而是直奔向我,將我團團圍住。 「阮育黎!你這是什麼意思?」赫連長頻冷冷道。 阮育黎顫微微跪下,執手道:「回稟公主。微臣得到密報,聽說有人要謀害聖上,深恐救駕來遲。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望公主恕罪。」 原來阮育黎竟是要先對付我了。我抬眼看向微雨,如今可以確定,這個宮女,應當是阮育黎地心腹了。 「哦?不知道丞相是聽誰說地,可有真憑實據?」赫連長頻甩袖坐下。聲音清寒無比。 「是奴婢。」微雨結結實實地跪下,低頭道:「昨日公主走後,奴婢便看見娘娘手裡拿著一個紙包,似乎像陛下的膳食中下了些什麼。」 「既然是你親眼見到,當時為何不阻止?而且不先告知本宮卻先透露給阮相,說,你這個賤婢究竟安地什麼心!」 「回……回公主,」微雨微微顫抖著道,「當時奴婢怕極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想去向公主稟報。都走到書房門口了,可是還是不敢進去。娘娘是什麼身份。奴婢什麼身份?一個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如此徘徊了許久,知道黃昏才遇到阮丞相,丞相英明發現奴婢神情恍惚,便頻頻追問奴婢……故而……故而……」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地,那為何阮相當是不來稟報,卻偏偏今日一早闖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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