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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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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倦地眨眨眼,從床邊站起來到窗邊,悄悄將窗子捅了個窟窿向外看著。 早上的太陽似乎總是升得很快,沒一會兒天便大亮了。又過一會兒,就見赫連長頻面容嚴肅,隱隱流露著一絲焦急和期待地向這邊走來。 我不再耽擱,走回床邊。雙手輕輕落在腰帶上,咬著牙想,就當是在夏威夷過夏天吧。 雙手一扯,將腰帶解開,背著床,我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 心突突地跳著,既不想一下就脫光,又害怕脫得慢了,赫連長頻這個時候就進來,手漸漸變得不太好使。 「你再不快些,他們就要進來了。」豐隱惻地聲音低低地響起,「真是春色無邊的清晨,背影還好,可惜正面不是美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說完這話之後,我好像聽見腳步聲越來越大,只好狠了心爬上床。 用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在裡面將最後一件衣服脫掉,便聽到外面微雨道:「奴婢見過公主。」心中一急,趕快摸索著幫豐隱惻解開繩子。 豐隱惻剛得了自由後先將謹慎地將繩子藏在床下,然後翻身壓在我身上。輕輕道:「你說,對於昨夜的事,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他起伏的胸膛熨燙這我的胸口,我緊張得呼吸急促,索性閉上眼側了頭不去看他,安慰自己,就這一會兒,以赫連長頻的為人,肯定是要進來看個究竟地。 果不其然,微雨話音剛落便聽到門響。看來赫連長頻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進來。 豐隱惻冷冷一笑,躺回到我身邊裝死人,只是翻身的時候輕輕一帶,將我的被掀起大半。微涼地空氣和著恥辱敏銳地傳給皮膚,我心底頓時湧上一陣酸楚。 藏下被裡的手悄悄尋到豐隱惻地胳膊,指甲狠狠地摳了進去。反正在這個時候,我和他都一樣。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 可是手指滑過他光潔有彈性的皮膚,我心裡打了個突。豐隱惻地臉裝得是很像,連章王一直臥床,行為舉止上也沒什麼可裝的。可是,臨章王怎麼說也是上了年歲的人,身上的皮膚和青年人完全不一樣,那麼幫他換衣服地宮女太監難道會沒有察覺嗎? 還是說,在這群宮女太監中。至少有一個知情人? 心裡被剛發現的疑問困擾著,面上卻裝出困倦初醒的樣子,懶懶第睜了眼,疑惑地道:「頻兒?」 儘量裝得像中了計一夜放浪毫無記憶的樣子,我雖然十分不適應她尖銳地目光,無奈還是支著身子想要起來。稍動了動便伸手抓住被子將身子掩住,驚疑不定地抬頭,「這是……」 也不知道裝得像不像,我知道應該盡力表現出恐懼、憎恨、絕望和委屈。 可這實在是太難了,我只裝了一秒便裝不下去了,慌忙低下頭,哽咽道:「這下,你如願以償了?」 赫連長頻一句話都沒說,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我不敢抬頭。也看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表情。懷疑?還是相信?或者是驚喜? 還是我表演得不到位? 「微雨,壽眉。伺候母妃更衣梳洗。殷大人就快來了吧。」 許久之後。赫連長頻才慢慢地說,聲音平板無情。又過了一會兒,我便聽見她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 「請娘娘沐浴更衣。」微雨捧著嶄新的宮裝跪在我面前,低頭道。 我一愣,光想著對付赫連長頻了。這宮裡到處都是眼線,面對微雨,我該做什麼表情比較好? 尋思一會兒,我索性板了張臉,木然地點了點頭。 既然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乾脆就沒表情吧。 讓微雨幫我先套了一件寬大的宮衣,我下了床往殿后走去準備沐浴。臨走時偷眼看了一眼幫連章王換衣服的宮女。 和其他的宮女差不多,是個很平凡的宮女,十八九歲的年紀,動作沉穩嫺熟,而卻很迅速。好像轉眼間就能將豐隱惻收拾停當的樣子。 而豐隱惻旁邊除了這個宮女並沒有其他人,別地宮人都遠遠地忙著不敢上前。 我腳步一頓,道:「怎麼只有一個丫頭伺候陛下?你們都閑著做什麼呢?」 「啟稟娘娘。陛下向來只要茶衣伺候,別的宮女靠近就會發脾氣。」微雨在身後解釋說。 「茶衣,名兒挺好聽的。」我依舊板著臉,點點頭沒說什麼,深深看一眼那個仍在忙碌的宮女,「走吧。」 洗了澡,雖然知道早膳不太可能會加料,但為了以防萬一,我依舊什麼也沒吃,心裡盤算著宗政澄淵一會肯定是會帶食物過來,只是在豐隱惻面前該如何給我呢?猶自為難之時,扮作殷洛書的宗政澄淵走了進來,也沒行禮,只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 雖然昨夜才見了面,可早上看著這個人,陽光灑在他身上,知道這個冰冷的面具下面是我所熟悉地人,我居然隱隱產生了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我眯起眼,摒除雜念。此次他進來居然連通傳都省了,而且宮女太監一個都沒跟進來。莫非,赫連長頻又給了他更多的權利? 第八十九章 暴露 從寬鬆的袍子中取了一個油紙包放到桌上,宗政澄淵抖抖袖子選了個背著床的位置坐下,從袖中抽出一根長笛,舒緩地吹了起來。 我坐在他對面,從油紙包內摸出一塊點心厭厭地看了一眼,雖然十分沒胃口,但是還是得吃。 那句話怎麼說的?為革命保存實力? 好在,在宮裡,想找出不好吃的東西比找好吃的東西更難。 聽著笛聲,我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漸漸覺得大殿內那些陳腐潮濕的濁氣也變得幽涼起來。 「我的酒呢?」依舊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的豐隱惻突然道。 笛聲不停,宗政澄淵閉了眼,連理也不理他。 豐隱惻冷冷一笑,翻身盤膝坐在床上,道:「沒想到,殷洛書居然倒戈投向笑不歸。我是將這件事告訴赫連長頻比較好呢?還是告訴殤夙鸞比較好呢?」 宗政澄淵依舊不停,只是抬眼含著笑意看我一眼,不急不徐地將曲子結了,將笛子穩妥地收進袖內,才伸手探懷掏了一個小酒葫蘆,看也不看便向後一扔,同時冷冷道:「你覺得你能出得了這個屋子,就去說吧。」 穩穩地接住酒葫蘆,「啪」地拔出塞子,豐隱惻聲音微寒,「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將吃剩下的點心包好遞給他,道:「他是赫連長頻的心腹,你覺得赫連長頻會相信你,還是相信他?」 「你即使去說了。赫連長頻也肯定會認為是殤夙鸞讓你來分裂連章內部。就算你現在大喊他是奸細。你認為。假冒地連章王說地話。會有人信嗎?」 「我認識地赫連長頻。向來謹慎。」豐隱惻喝著酒。道:「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會。但是現在地她。根本經不起失去心腹地打擊。對在這種時時處在絕望邊緣地她來說。殷洛書即使不是浮木。最少也是一根稻草。而且。還是為數不多地稻草。因此我猜。她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我歎氣道。實在是有些同情赫連長頻。不管是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王者。最悲哀地莫過於自以為值得信任地。全都是一場騙局。 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凡。現在地他。在為赫連長頻忙碌奔波吧。至少他。是值得赫連長頻相信地吧。 「那麼。最少殤夙鸞會採取行動。」豐隱惻喝完酒。將酒葫蘆扔了回來。依舊坐在床上。好笑道。 「他不會的。至少不會立刻展行動。」我忙著將由紙包毀屍滅跡,「他要的是連章。不是殷洛書個人。況且,殷洛書是赫連長頻地人,你真以為殤夙鸞能控制連章的每個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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