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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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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時正在外候著,說是要為娘娘調方。」 「讓他進來吧。」 我讓壽眉幫我理了理頭髮,整了整衣衫,靠了柔軟的靠墊,端正地坐好等著。 就這麼幾下折騰,便覺得很累,氣息不續,總覺得像吸不足氣,兀自微喘不已。一時就沒注意微雨帶著許太醫進來,沒一會兒就到了床邊。 只見許太醫規矩地行了跪禮,起身長揖道:「臣許安懇請為娘娘診脈。」 第八十五章 決裂 原來,他叫許安。 我道聲「辛苦」,將手腕伸出去,見他伸手搭上的我脈,覺得他的指腹處有兩個很硬的繭,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想問,卻又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可能是是他少時學醫有些辛苦,幹了什麼粗活兒也說不定吧。 少頃,許安松了手,回身去寫了張方子,要微雨他們去煎之後便要告退。 我叫住他道:「許太醫,請稍等。本宮有事問你。」 「請娘娘吩咐。」許安連忙站定垂手恭敬地候著。 「敢問太醫,不知本宮如今的身體,是否還能受孕呢?」 許安稍微猶豫片刻道:「回娘娘。娘娘的病對生育並無影響,只是眼下娘娘身體太過虛弱,暫時還不宜懷孕。」 「是不宜,還是不能?」我緊緊逼問道。 「這……娘娘眼下的狀態,想要受孕,是很難。」許安像是有些為難,道:「不過,待臣將娘娘的身體調養好了,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我欣慰地笑了笑。道:「如此有勞許太醫了。微雨。將上次皇上賞我的那件東西取來。送給太醫。」 「娘娘?」微雨不敢多言。只疑問地道了句。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取啊。」我微寒了臉。催道。其實那個死皇上哪給了我什麼東西。赫連長頻也沒給過我什麼。豐隱惻更是不可能。而現在我隻身一人在連章。手裡也根本沒什麼錢財。 我故意對微雨說得模糊不清。就是想要她自由發揮。順便。看看這個宮女到底有幾兩重。 若是她能很容易地拿了東西打賞。說明她實在很有地位。若是她拿不出東西。我便尋了這個藉口將她拔掉。 微雨並不糊塗。她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論怎麼算。面子上依舊我是主子。主子要地東西奴才若是拿不出來。不需要經過赫連長頻。我自己就能處理了她。 因此她匆匆進了內室,不多時捧了柄白玉如意出來,雙手呈給我道:「娘娘可是要這個。」 「就是這個。」我滿意地點點頭,對許安笑道:「本宮的身體就麻煩許太醫了。太醫可不許推辭,一來是謝日前的救命之恩,二來也請太醫今後多多費 許安聽我如此說倒也大方,雙手接過道:「既然如此,臣就愧領了。娘娘地身體。臣自當盡力。」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看著窗外悠然飄過的浮雲,輕輕道:「太醫可知道冷蟬香是否對本宮受孕有幫助?」 「萬萬不可。」許安突然急道。「我不知娘娘如何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冷蟬香通體陰寒,就是正常女子接觸過多都可能傷身不孕,何況娘娘如此虛弱的身體呢?」 「是嗎?我好像記得誰和我說,此香有助受孕呢。看來是我記錯了。」我輕輕一笑道。「太醫受累了,微雨,送許太醫。」 目送著許太醫出去,我心裡千回百轉,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娘娘,許太醫回去了。」剛送了許安回來的微雨回報完。隨即道:「娘娘是否要用膳?」 這個微雨看來不簡單,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那麼上等的如意。想要拔掉她,看來要費一番心思。 我看她一眼,道:「微雨,今日怎麼不見殷大人來啊?」 「奴婢聽說,是被公主叫去了。」 赫連長頻找他會有什麼事呢?想起那日他將微雨他們甩出門外,我沉吟道:「公主似乎很信任殷大人呢。」 「殷大人對公主對連章都很忠誠。」微雨答道。 「是嗎?」我淡淡看她一眼,不準備問下去了,再問下去她也不會回答。於是擺擺手道:「傳膳吧。」 整整一天沒什麼事。赫連長頻沒有再來,殷洛書也沒有來。直到晚上,我對正在整理床鋪的微雨道:「殷大人不來為皇上唱歌,這樣的事常常發生嗎?」 「自奴婢進宮,從未發生過這樣地事。」微雨回道,「請皇上娘娘就寢。」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來,若非今天好像有了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才會讓赫連長頻破了例。 見我發呆,微雨熄了燭火,放下床帳,躬身退了出去。 好在赫連長頻為了防止有人發現豐隱惻的事,也為了給他提供一個稍微可以活動的環境,邑華殿的夜晚是從來不留人的,說是怕打擾皇帝休息。 聽到大殿外關門的聲音,我照例抱了被子去牆角,惹得豐隱惻一陣嗤笑。 聳聳肩,沒辦法,想起含怒而去的赫連長頻,誰知道今天晚上她會用什麼手段。再者,那個將我抱回床上的人我也很在意,爭取今夜睡得驚醒點,看看到底是誰。 不過,想是這麼想,我如今身體大虛,有點不受控制,漸漸睡了去。 模模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推開大殿的門,急匆匆地腳步聲在大殿中迴響。 直到一聲冷笑,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傳進耳朵,我才清醒了過來。 「原來如此。」赫連長頻一身白衣站在大殿正中,冷冷地打量著我和豐隱惻,嘲諷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是個君子。豐隱惻翻身坐起,掀了面具,笑道:「要人做事是需要好處的,公主既然不能給我好處,我又有什麼理由為公主辦事呢?」 「軟玉溫香,你竟然不會心動?」赫連長頻冷冷道,她一見我和豐隱惻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立刻就明白前幾天的洞房花燭恐怕也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她還來不及查明,我便借機服了毒,弄了她個措手不及。 「公主殿下,您沒搞錯吧,這次你送來地女人,姿色比前幾次可差得多了,手感也不好。怎麼能叫做軟玉溫香呢?」豐隱惻一副厭惡的樣子,擺了擺手道。 好吧,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可是,手感不好,那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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