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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大廳中,坐滿了人,當應修門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向在坐的幾人道來時,整個屋內一片沉靜,所有的人都睜大雙眼望著冥商與五官,甚至連戰善也不例外,他們都被這事實給震驚。甚至有的人壓根不願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

  東賀歲,北伸早,阮晴一臉的不敢置信。

  「宗主,我們從來不知道,暗門的頭歷代以來竟然都走皇族的人,甚至還是皇帝?」東賀歲搖頭苦笑。

  「是啊,老宗主,您平常不是一直在說雖然暗門在暗中幫著朝廷,但也必防著它嗎?結果怎麼會走是這樣的?」阮晴有些不能接受。

  北伸早沉默不語,但眼中也閃爍著訝異。

  「不要怪我瞞著你們,因為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現在我告訴了你們,也是因為形勢所迫。」應修門皺緊了眉,道:「我不希望幾百年來祖宗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被毀於一旦,若與『拜蠱教』硬來,只會二敗俱傷,況且,『拜蠱教』現在的當家的也是我的兒子。」在當初,他選擇退讓皇位,就是不想與『拜蠱教』的勢力硬來。

  「老宗主,您的意思不會是說『拜蠱教』的當家是當今的天子吧?」北伸早的一句話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

  是王爺?五官身子一僵,怎麼可能呢?王爺怎麼會和『拜盔教』有聯繫?想也未想,五官衝口而出:「不可能是他。」

  「蘇嫂,哦,不,現在應該叫你五官了,」阮晴淩厲的眼神直視著五官,道:「你又怎麼知道『拜蠱教』的當家人不是當今的皇帝呢?

  五官輕咬下唇,未語,前因後果,又怎是幾句話便能概全的?「說啊?」阮晴逼近了五官一步,不耐的道。

  此時戰善突然身形一移,攔在了阮晴的面前,目光冰寒,緊皺著雙眉望著阮晴。

  「想打架嗎?」她正憋得很呢,阮晴冷哼。

  「睛兒,不要衝幼。」東賀歲拉過妻子。

  「怎麼不衝動?茶門現在還落在『拜蠱教』的手中生死未卜,老宗主卻在這時說我們的宗主是個皇帝,那個『拜蠱教的教主竟然也是個皇帝,還都是他的兒子,賀歲,你不覺得荒唐嗎?」阮晴吼道。

  「你不應該把氣發到五官身上來。」戰善漠然的望著阮晴。

  「為什麼不行?她既然是我們山莊的奴才,我打她罵她都行,甚至連殺了她都可以。」阮晴恨恨的望著五官,若不是她,茶門又怎會落入別人的手中,若不是她,又怎會牽扯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戰善看向冥商,卻見冥商也正複雜的望著自己,戰善低下了頭,緊握了雙拳,最終放開攥緊了拳頭的手,朝冥商下跪,道:「皇上,或者,我現在應該稱呼您宗主,當初您下過旨,要戰善傾其一生,必須守候在五官左右,護她一生,護她周全,要她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可現在,有人在辱駡她,請容臣放肆。」說完,戰善拔出了腰中的劍,指向了阮晴。

  「呵!什麼?」阮晴不敢置信的望著戰善,但更讓她吃驚的是戰善先前的那番話,阮晴轉向冥商,道:「宗生,您當初為何下這樣的旨意?你喜歡這個女人?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阮睛會問得這麼直接,因此都怔在當場,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望著冥商,似乎都想要一個答案,甚至連五官,神情中也有著淡淡的困惑,但更多的卻是迷茫,她的雙目雖然是望著冥商,但卻是在透過冥商看著什麼。她在困惑什麼?五官的表情讓冥商的心如沉入了潭底,竟有絲冰涼,作為他曾經的女人,對他的回答不應該是期盼與在意的嗎?可為何他只看到了迷茫,她在迷茫什麼?她此時在想什麼?

  同時,冥商也皺起了渭,他完全想不起來以前的他是如何喜歡這個女人的?可為何此時的他這麼在意五官的想法?

  冥商並不知道,應修門所說的關於他失憶前的種種影響了他此時無波動的心裡,他下意識的在追尋著『他在當初為何會喜歡上五官』這個問題,也因此,對五官的關注也多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嬌弱的聲音從大廳外轉了來:「姐,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廳外,阮雲兒倚著柱子站立著,目光無助的望著冥商,竟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第四十八章 空無一人的夜

  「雲兒?」阮晴一見是自己的妹妹,驚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阮雲兒輕咬下唇,有些嬌弱的身子走至冥商的面前,道:「冥商哥哥,她真的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說完,看向了五官。

  「怎麼會?以前我不清楚,但現在的我是不會喜歡上她的。」冥商笑看著阮雲兒。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似松了口氣,只有應修門與戰善,應修門望著兒子的目光是深沉,而戰善則是看著五官,握緊了拳頭。

  「蘇嫂,或者我也應該叫你五官了。」阮晴走至五官面前,冷聲道:「從今天起,你被山莊解雇了,收拾東西馬上離開『東城山莊』。」

  「是。」五官低垂著頭,淡淡的道,至始至終,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去,只是望著地面,出神。

  一旁,戰善緊攥的手關節已然泛白,冷傲的臉陰沉的望著廳內所有的人。

  「她還不能走。」冥商走至五官的面前,冷冷的俯望著她。

  「宗主?」阮晴叫道,而阮雲兒則是傷感的望著冥商。

  「我要用她去向『拜蠱教』交換西茶門。」冥商漠然的道。

  五官瞳孔一縮,抬頭直視著冥商,沒有震驚,甚至連半絲的訝異也沒有,目光只是了然,這便是應天佑,沒有了感情牽絆的他,做事絕不含糊。

  「用她換回茶門嗎?」東賀歲與阮晴互望了一眼,都看向五官,心中暗忖:如此普通的一個女人,當今的天子會為她放了茶門嗎?就在二人的話音剛落,南年禮突然從廳外走了進來,朝眾人道:「會,當今的皇帝要的就是你們眼前的這個女人。」

  「年禮,剛才你上哪去了?」北伸早一見南年禮,問道。

  南年禮朝他微微一笑,對著冥商道:「宗主,剛才茶門的族人暗蹤一族來了一封加急信件。」說完,他便把手中的信紙給了冥商。

  「信上說什麼?」阮晴有些按捺不住。

  南年禮看了冥商一眼,想了想,便跳過了信上的一些內容,只道:「蘇嫂,也就是五官,在六年前,是當今天子的側妃,並且是以『六禮』正妻的形式迎娶的她。」

  「什麼?」阮晴三人臉上望著五官的表情非常奇怪。

  阮雲兒原本擔憂的神情放了下來,輕吐了口氣,原來這蘇嫂已是別人的妾了呀。

  看完了信的冥商神情未變,但注視著五官的目光中卻多了份連他也不知道的怒氣,信中將他與當今天子、五官三人之間的一切寫得詳詳細細,他看著只覺得像個故事,然而,心中的洶湧澎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宗主,您將五官當交換送至他的面前,您會後悔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戰善突然道。

  冥商的心一沉。

  「當年,您對她的愛,當真都不記得了嗎?」戰善字字冷硬,「您甚至甘願為她犧牲自己,拋下大應千萬百姓,這份情真的能忘嗎?」

  冥商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然而,這絲痛楚太快了,快得令所有的人察覺不到,只有應修門將冥商的一切望入了眼。

  「閉嘴,再說,信不信我一刀結果了你?」就在戰善說話之際,阮晴的劍已橫在了他的喉上,只要戰善一動,即會喪命。

  「是嗎?你大可以試試。」戰善冷冷的望著阮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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