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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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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商漠然的望著五官,只覺這奴才奇怪的緊,令他印象深刻,昨夜,她指著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他知道她並不是在說謊,那眼神,那神態,那看似害怕實則欣喜的眼神,以及另一種顯露的渴望,都在訴說著她對一個男人的想念,可是,似乎又有什麼東西阻礙了她似的。 「嗯。」阮雲兒朝五官微微一笑,道:「蘇嫂,以後就辛苦你了。」 「那是奴婢應該做的。」五官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垂著臉,又道:「小姐,奴婢給您與宗主去砌壺茶吧。」 「好,我倒正渴了呢。」阮雲兒溫和一笑,看著五官進了屋,便對著星伯道:「星伯,這蘇嫂的模樣,我很喜歡。」她的性子向來細膩,因此並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長得過於橫相,這蘇嫂一臉的淡定,全身竟是從容,這讓她有些好奇,一個婦人,這氣勢像是受過訓似的。 「呵呵!那就好,宗主,老奴先告退了。」 「嗯。」冥商點點頭,星伯隨即離去。 「冥商哥哥,過幾天你是不是又要外出呀?」阮雲兒望著冥商,目光留戀。 輕撫著阮雲兒的髮絲,冥商的目光是寵溺的,道:「是呀,這次想要我帶什麼回來?嗯?」 阮雲兒目光一暗,卻依舊笑得燦爛,搖搖頭,道:「雲兒什麼都不要,只希望冥商哥哥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了。」 冥商一怔,俊雅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正欲說些什麼,便見五官捧了茶具出來。 「『迎春茶』?」當阮雲兒看到五官放置在石桌上的茶水時,笑道:「蘇嫂,你是怎麼知道冥商哥哥最喜歡這茶的呀?」 五官一怔,隨即笑道:「奴婢只是隨意的在櫃子上拿了一罐而已,沒有想到倒是給蒙著了,奴婢告退。」說完,便打了個欠躬身退了出去。 『迎春茶』是他最喜歡喝的茶,不知不覺中,當她見到櫃子裡的『迎春茶』時,便給泡上了,想不到這個宗主竟也喜歡喝,呵呵~~~~五官輕笑,心情無端的沉重起來。 阮雲兒與冥相對視了一眼,望著五官的離去,臉上都有些愕然。 「冥商哥哥,暗門裡什麼時候開始對下人有這樣的規矩了嗎?」在暗門中,下人們是無須躬身退去的,更別說離去前還要打了欠,甚至連在民間,也沒有這樣到位的規矩,所以阮雲兒覺得奇怪。 冥商雙眼微眯,不發一語。 這是二室的臥室,不大,卻一應俱全,內室是沐浴池,外室則是睡覺的地方,床很大,被子摸著柔軟而舒適,一旁的梳粧檯上,一面銅鏡,一個梳子,幾個暗格,看著都是新買的,五官細細的打量著這間離阮雲兒不遠的奴房,猛然襲上心頭的失落充滿了全身。 輕輕的解開包裹,將裡面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當看到沉甸甸的銀袋時,儘管心中失落,但五官左右看著這房的隱蔽之處,這銀子可是她省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攢下來的,得好得保管著,就在五官暗皺著雙眉尋找著有什麼小洞洞時,突聽得身後幾聲悶笑,五官猛然抬頭。 「小姐?你,你怎麼來了?」 阮雲兒抿嘴笑著,輕柔的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一怔,五官忙道:「唔,沒有。」 「你是在藏銀子嗎?」阮雲兒奇道。 「是呀。」五官訕笑了一下,只覺有些尷尬。 「銀子有那麼重要嗎?」 「啊?」 「對了,蘇嫂,你會刺繡嗎?」 「刺繡?」 「嗯,」阮雲兒點點頭,有些羞澀的道:「過幾天冥商哥哥要出門了,我想繡個香袋送他。」 「奴婢不會。」 「不會嗎?」阮雲兒有些失望。 「小姐很喜歡宗主,是嗎?」五官試探的問道。 嬌羞的點點頭,阮雲兒輕道:「他是我未來的夫君。」 夫君?五官心頭一震,望著眼前嬌嫩如花蕊般的女子,心中有絲異樣,然而,更多的卻是祝福,這世上,像宗主這樣的男人,能配的就是這般如花的女子吧?亦如應天臨與琴安主子,而她的出現,只會破壞別人的姻緣。 平凡如她,本就應該平凡的過日子,做著她該做的事,不管是吃的,喝的,穿的,甚至連她說的,想的都應該符合她的身份,五官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不是她自命清高,而是防範于未然,呵呵……心中諷笑,想起應天臨與須王爺對她的情,五官知道『賤』命如她,似乎有著吸引人的本事,她不想讓那些事情重演,所以,她是五官,只是一個平庸只為生活而忙碌的奴才,沒有想法,一切唯主人是從的平凡的奴才。 雖然看到了冥商總會令她想起他,但他已死了,一切已成為往事,她不應該再如此滯呆下去,這不是她的作風,已經五年了,對應天臨的內疚是否也該停了呢? 「小姐,你和宗主很般配。」五官真誠的道。 「真的嗎?」阮雲兒面色緋紅,如一朵海棠花盛開。 「嗯。」五官微笑著點點頭,就在今天,一切從頭開始吧。 吉隆五年,吉隆帝的新寵妃迎嬪生下一皇子,這是吉隆帝的第三子。 同年,同迎嬪一同進宮的如嬪也生下一公主。 吉隆六年三月初七,吉隆帝率著禦衛隊上東郊狩獵,三天后,傳出被熊抓傷的消息,因其傷口太深,隨侍御醫束手無策,太后下旨,令朝中所有的御醫連夜拿著藥材趕往東郊,一個月後,吉隆帝轉危為安,然而,卻血氣大傷,若不好好療養,恐有性命之慮,因此吉隆帝暫住東郊別園養傷,並且朝中摺子由朱筆改為藍筆,太后執政。 東郊別園。 九曲十廊,亭樓玉宇中,只見一個俊美的男子正舞著劍與一穿黑衣的男子過招,當數百招下來時。俊美男子未有絲毫的喘息,只是冷肅的望著手中的劍出神。 黑衣男子,也就是應熊立滿意的看著應天慎,道:「天慎,你的劍法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增長的很快,已然超出了我,當今武林中能打過你的,恐怕已找不出幾個了。」二年前,在他極為不願的情況下,他將『拜蠱教』以及一身的武藝傳給了他,哪知近半年下來,欣喜的發現,這應天慎竟然是塊練武的料,凡是招式他一學即會,一點即通,應熊立向來自負,面對如此的奇葩,他自然是傾盡所能教其成才,而在半年前,應天慎更是拜他為師,這讓應熊立更是萬分狂喜,對應天慎,又怎會藏私呢? 應天慎微微一笑,道:「師傅,再過一年,太子便五歲了,朕會在那時交出皇位。」 「所以你才說被熊抓傷了,雖然活了過來,卻血氣大傷,若不好好養傷,便有性命之慮,看來,在這一年裡,你是不想好好養傷了?呵呵……」應熊立笑道。 「師傅聰明。」應天慎也是一笑,談吐之間比起二年前,顯是開朗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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