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身驕傲 | 上頁 下頁 |
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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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挑了挑眉,細目光芒一閃,目光在掠過五官頸上露出的小塊紅印時,輕皺了皺眉。 「謝王爺關心,奴婢已然沒事了,奴婢告退。」說完,五官便欲轉身離去,哪知一手卻被須王慎給握住,五官抬頭,不解地望著他。 「你不能走,從今以後,你就在須王宮裡住下。」須王慎望著五官的視線充滿了依戀和不舍,同時也隱隱透著一股不安。 「王爺。」五官看了一旁的賢王一眼,卻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雖然臉上滿是笑意,但眼中,卻冰冷至極,五官心中一顫。 「不行,你不能回禦天殿。」想起五官胸前的吻痕,須王慎握著五官的手更緊了,心,有些慌亂,想起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皇帝,須王慎的胸口更是一緊,一時竟想不出辦法來。 賢王在一旁看了二人一眼,突然笑道:「天慎,半個月後便是你的大婚之日,方才,我已讓幾十個奴才去你宮外的須王府打點了,走,我們去瞧瞧你的新府邸。」 「不,如果皇上不答應我先娶五官過門,我說什麼也不會跟張佟兒成親。」 「王爺?」五官在一旁有些急了,這須王爺怎麼如此固執呢?若真要娶她,以後也可以啊。 賢王應天宇淡淡一笑,道:「天慎,還記得在你小時候我跟你講的老農賣橘子的故事嗎?」 須王慎一怔,道:「記得。」隨即恍然大悟,但,須王慎望著五官,心中猶豫。 應天宇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應慎,欲速,則不達,那老農就是因為急於進城賣橘子,而不小心跌倒把橘子撒了一地,才錯過了進城的時間,難道,你也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須王慎不語,但緊握著五官的手卻鬆開了。 心,有股失落,手上的溫度依舊,但不知為何,五官只覺心裡不怎麼舒坦。 「奴婢,」五官頓了頓,才道,「告退。」 當五官出了宮門,須王慎才收回視線,陰沉了臉,望著應天宇,冷聲道:「皇兄,你今天來不單是為了我的大婚吧?」 輕微地一笑,應天宇也不隱瞞,道,「我是為了五官而來。」 「我知道二皇兄也喜歡她。」須王慎看著自己的兄長。 應天宇不語。 「皇兄今天此來是想說服我放棄五官嗎?」 應天宇苦笑,道:「你很聰明,天慎。」 須王慎沉默,心頭湧上難過,「是二皇兄讓你來的?」 搖搖頭,應天宇在心中歎了口氣,「用不著皇上來說,現在宮裡已把此事給傳開了。」 「傳開?」 「嗯,」應天宇點點頭,困惑地道,「天慎,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又何必非要這個奴才不可?」 「大皇兄,我就是喜歡五官。」 「但現在皇上也要這個奴才,君臣之道,你應該更明白才是。」 「二皇兄後宮佳麗三千,美豔與才氣都是天下無雙,五官如此平凡,他根本不會珍惜。」 「但皇上要她是不爭的事實,若不如此,昨夜皇上又怎會寵倖她?」 「那是假的。」 「假的?天慎,難道你沒看到五官脖子上的紅印嗎?你雖未娶妃,但也應該知道那是歡愛留下的痕跡。」 「那又怎樣?」 「她已然不潔,也告示著皇上要她的事實。」 沉默,是二人之間僅存在的氣息,同樣的狹長而狂肆的眸子中有著同樣的執著,瞬間相視已是電光火花。 「她跟二皇兄在一起不會幸福,二皇兄也不會給她幸福。」 「女人,只要寵愛與恩賜。」 「我愛五官。」 應天宇一怔,在須王慎與他相似的眼眸中看到了執著與不悔,那份不悔觸動了他心底的回憶,竟只覺澀。 「愛,在宮裡是不存在的。」應天宇幽幽地看著應天慎,半晌,道:「你自己想清楚吧。」說完,便邁步離去。 二月春風似剪刀,此時,已是三月底,但春風吹在臉上依舊能刺得肌膚生疼。 五官走得極度緩慢,她不願回禦天殿,同時也不願去回想昨夜的記憶,她只得苦笑,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不平呢?為什麼這張平凡的臉也能得到皇帝的注意呢?五官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一直安安分分的,一直期盼平平安安的,皇宮富裕的生活正是她所要,所以,她適得其樂,可總事與願違。 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深深地吐了出來,五官迷茫了,甩甩頭,五官在一旁凸出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將腦海裡所有的迷茫驅趕,她要靜一靜,理清頭緒。 想起身上的吻痕,身體一冷,五官只覺難堪,未等她想出任何頭緒來,五官已坐立難安,一想到皇帝,她的思緒便開始亂了,不,她說什麼也不想和皇帝有關係,想起皇帝,五官便想到了那些龜奴們,當二者聯繫在一起時,五官的心便有了恨,一種由心散發到全身的恨。 就在這時,一聲尖諷的聲音由遠處傳來,「呦,這不是五官嗎?」 五官沿著聲音望去,只見揚鳳和鎖銀正從御花園的圓門處款款而來,那話正是揚鳳發出。 「真不明白她好在哪裡,皇上竟然寵倖了她而不要杏兒妹子。」一旁的鎖銀厭惡地望了五官一眼。 「小姐,阿茶真為杏兒姑娘覺得不值。」丫頭阿茶在一旁鄙夷地看了五官幾眼。 「是啊,她若不是用了手段,能得到皇上的寵倖嗎?真是不要臉。」小梅呸了一聲。 五官站了起來,朝已走近她的鎖銀和揚鳳輕福了福,道:「二位姑娘早。」 「喲,怎麼敢當呢,」鎖銀嗤笑道,「以你的狐媚手段,說不定明個兒就當上了貴妃呢,那時可是我們要朝你行禮了,哼,主子都沒得到皇上的寵倖,丫頭倒先上了。」 五官輕皺了皺眉頭,心中同時也驚詫,她並沒有得到皇帝的寵倖啊?她們的消息從何而來? 「怎麼?說不出話了?」揚鳳走到五面的面前,臉上雖帶笑,但嘴邊卻噙著一抹冰冷,「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丫頭,都是賤骨頭。」 「揚姑娘,好歹我家主子與你同為秀女,你說話是不是應該注意一點。」五官抬頭望著揚鳳,皺眉。 「喲,生氣了?護主心切了?」揚鳳笑得花枝亂顫,得意地道,「我說得可都是事實,你家主子這麼多年來一次都未受到過皇帝的寵倖,卻還緊巴著那個最大的院子不放,也太不知廉恥了吧。」揚鳳上下打量了眼五官,嗤鼻,「你若不是使了什麼手段,能上得了龍床嗎?更是下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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