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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在這時,皇帝和大臣們也已商議完畢。

  「就這麼定了吧,賢王,這事朕就交給你了,只要加強邊境地區與毗月國之間的貿易經濟來往,我朝與他國之間的接觸一旦多了,通婚也就成為自然的事了。」皇帝道。

  「是。臣遵旨。」賢王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正式道。

  「那都退了吧。」皇帝朝大臣們揮揮手。

  「是,臣等告退。」

  張秀麗跟隨在大臣們的身後,走到門口時,回頭忘了皇帝一眼,卻見到皇帝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地看向五官,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反觀五官,卻見她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似乎對皇帝的注視並未發覺,皺了皺眉頭,張秀麗苦笑,只是琴安身邊的一個丫頭便令皇帝關心至此,看來皇帝對琴安的愛遠勝過自己啊,如此想著,張秀麗便帶著無限的惆悵走出了禦書房。

  五官低垂著頭拉開禦書房的暖簾,恭送著各大臣出去,自己便也想跟了出去,她不是禦書房的奉茶宮女,既然大臣們的會議已然結束了,她便也沒有了留在此處的必要,但是,五官眼珠一彎,偷望了皇帝一下,果然,只見皇帝的眸光正瞧著自己,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五官相信她沒看錯,自她進入禦書房開始,便有道深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五官很想忽略,但她卻又不得不去正視這份眼神,因為這眼神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聖上——應天臨,並且,自那晚白花林之後,這樣的目光已追隨了她兩天。

  因此,五官只得安穩的站在原地,皇帝這幾天似乎一直在找她的不是,她就這麼惹人厭嗎?五官十分不明白為何皇帝要花這種時間在自己的身上,或許,皇帝是想找出她的過錯以便罰她吧?想到這兒,五官暗歎了口氣,對自己的未來有些擔憂,不過,她不怕,更不會服輸,早在她七歲的時候,龜奴,打手們對她的挑釁,故意找她的麻煩時,她就能應付自如了,這會兒,她已是十三歲了,最苦的日子也熬過來了,為了小姐,她說什麼也不能做錯事。

  隱約中,五官對皇帝對她不尋常的注視形成了一種對抗的心理,五官或許並不自覺,其實早在三年前皇帝踢了她一腳時,五官的內心,已對皇帝起了防範意識,她在怕,怕皇帝像龜奴那樣加害於她,所以她要自保,因此表面上她對皇帝表現得越是卑微,越是談笑風生,只能說明五官對皇帝的隔閡越大。

  「皇弟?」應天宇見皇帝正看著五官,優雅狹長的雙眸一抬,道,「皇弟看什麼看得如此入神呢?」

  「沒什麼,皇兄還有事嗎?」應天臨收回了視線,臉上略顯不自在,但被他溫和的笑容所掩蓋。

  就在這時,突聽得禦書房外砰的一聲,便聽得張秀麗叫道:「你怎麼走路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發生了什麼事?」一聽是張秀麗的聲音,皇帝疑惑地看了眼李得勝道。

  「奴才這就去看看。」李得勝慌忙地道。

  就在李得勝剛掀開暖簾子時,只聽得張秀麗驚聲道:「你說什麼?蓮兒和別的宮女打起來了?」

  皇帝皺了皺眉,和賢王應天宇對視了一眼,便雙雙走出了禦書房,五官緊跟在後。

  當皇帝走出禦書房時,已不見了張秀麗的身影。

  「怎麼回事?」皇帝皺了皺眉,看著李得勝。

  「啟稟皇上,儲秀宮有兩個宮女和秀麗姑娘的侍女蓮兒起了衝突,秀麗姑娘已回了儲秀宮,皇上,您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呀?」

  五官在一旁看了皇帝一眼,暗忖:雖然蓮兒的主子是秀麗,但這皇帝所在乎的畢竟只是那個主子,而非這奴才。

  果然,只聽得皇帝道:「李得勝,你是奴才的頭,這種事還用得著朕去嗎?」

  李得勝一怔,心下奇怪,皇上不是很在意秀麗姑娘的嗎?怎麼這會兒?隨即惶恐地道:「是,奴才這就去。」說罷,便匆忙往儲秀宮趕去。

  五官淡淡地一笑,知道從今天起,儲秀宮裡的日子多半會變得熱鬧非凡。

  賢王挑眉看著和他不過一丈之距的五官,對五官莫名其妙的笑意深思起來。

  霧已全部散去,整個皇宮開始籠罩在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

  五官喜歡皇宮,是因為皇宮的美與神聖,這種感覺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如果這世上有什麼樣的美能讓五官發出由衷的感歎,生出欣賞的細胞的話,那就只有這皇宮了,因為這裡是權利和財富的巔峰。

  當軍機大臣拿著一份十萬火急的帖子求見皇帝時,皇帝、賢王、軍機大臣便開始在禦書房裡緊急商議,甚至還叫來了剛出宮不久的宰相古樓生,並且禁止任何人打擾。

  五官偷得這個空閒便來到了這座位於御花園後面的假山上眺望。

  這座假山並不大,但它的地理位置卻是非常的獨特,站在上面,並不能俯瞰皇宮的全貌,但奇怪的是,每當太陽當空時,從這裡望去,皇宮最主要的幾個大殿都能清楚看清。

  五官看著綿延壯闊的宮殿巍峨的起伏著,她就會生出一種相逢恨晚的想法。

  「五官。」就在五官出神地看著這皇宮的一角時,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五官一愣,低首看去,只見須王慎正在假山之下向她揮手呢,五官趕忙走下假山,對著須王慎福了福,道:「奴婢見過王爺。」同時,心中納悶:一大清早的,這須王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不是說了嗎,以後在我的面前,你無須稱自己為奴婢的。」顯然,今天的應天慎非常的開心,因為他一直咧著嘴朝五官笑著。

  「奴婢不敢。」話雖如此說,但五官卻已然喜上眉梢,對於這種特殊待遇,她焉能不開心麼?

  「不敢?」須王慎突然湊近五官,眯起了雙眼,一臉的了然,道,「其實你心裡很樂吧?」

  對於須王慎突如其來的接近,五官臉上一熱,又因為他正說中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些怔忡,暗想:這須王怎麼每回她在想什麼都能清楚的知道呢?但心裡卻也並未感覺到生氣。

  「嘿,被我說中了吧?」須王慎又是咧嘴一笑,一臉的自大。

  「是,王爺真聰明。」五官乾笑幾聲,看著須王臉上燦爛的笑容,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可樂的。

  「你無須拍本王的馬屁。」須王慎自負地道,「平常拍本王馬屁的人太多了,不缺你一個。」

  五官臉色一僵,只覺這一大早的好心情就在被眼前這半大的男孩子以幾句話就給破壞掉了。

  「呐,給你,」這時,須王慎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塞到五官手裡,眼中的羞澀一閃而過。

  「是什麼?」五官奇怪地看著手中的小布包。

  「自己看。」須王粗啞地道,說這話時整人顯得略微有點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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