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身驕傲 | 上頁 下頁


  就在這時,一濃眉大漢突然走了過來,悄聲在老鴇耳旁道:「紅媽,那新來的二女子不肯接客。」

  「是嗎?」紅媽媽臉上隱去了笑容,閃過一絲狠色,對著五官道,「五官,你帶人去。」

  「是。」五官原本和氣的臉色突然下沉,嘴角那天真憨厚的微笑在此刻竟變得有些邪惡,轉身跟隨大漢往院內西側走去。

  見五官走遠,紫紅在一旁不屑地道:「媽媽,這種事你讓一個十歲的丫頭去做?她能做好嗎?」

  「別小看她,她的心計可都在你們之上。」紅媽媽坐下,一旁的丫頭見狀,忙上前倒了杯茶。

  「是嗎?我可看不出來。」紫紅打理著纖纖手指,押了口茶。

  「怎麼?紫紅,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剛進這裡時的情景?就連你的名字可都是官兒取的。那丫頭的腦子裝的可不是草根。」老鴇看了紫紅一眼,細小的雙眼中有著對五官充分的信任,說完,便上了樓,留下一臉愕然的紫紅。

  顯然,五官在這裡混得很好,至少,老鴇對她是非常的信任。

  飄紅院內,柴房。

  「官姑娘,就是她們。」飄紅院的打手屁頭指著稻草堆上一昏睡著的年約十五六歲的姑娘道。

  「將她們的頭抬起來。」五官邪笑地看著昏迷的兩個女子。

  「是。」

  「的確是好貨色啊,芙蓉花似的臉蛋,又細皮嫩肉的。」五官上前細看,當看到左邊的女子時,眼中閃過驚豔,但臉色卻是一沉,緊皺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被壓下,若無其事地問一旁的屁頭,「她叫什麼名字。」

  「聽鴨子說,她名叫琴安。」屁頭道。

  「琴安?名字不錯,看來不像是窮家女啊,屁頭,你沒鞭打過她吧?」

  「是的,官姑娘不是說過,上等相貌之女不能處以鞭刑。」屁頭討好地道。

  「嗯。」五官點點頭,這是她訂下的原則之一,畢竟擁有絕世容顏的女子極為可能成為飄紅院裡的頭牌,那時,在這裡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自要一開始便好生相待。

  「你將她的手攤開。」五官吩咐。

  「是。」

  「真是一雙嫩白的手,這次是釣到大魚了,屁頭,你是在哪發現她的?」五官轉過頭來看著屁頭。

  屁頭一見五官閃也不閃地盯著自己,臉上竟然一紅,道:「聽小吊索說她暈倒在深山裡,然後又被鴨子發現,給賣到這來了。」

  鴨子是專門拐騙良家婦女的男人,在這地頭上也是個狠角色,五官點點頭,再走到右邊的女子旁,上下打量了下,道:「長得還可以,不過比起她來還是遜色了些,倒也是細皮嫩肉,這二人所穿之布料相當不錯,顯然並非普通人家女子。」不過,這女子顯然有被鞭打過,五官已心中有數,眼前這女子雖無剛才那女人的花容,但也別有獨姿,卻遭鞭打,看來這女人已失去了資本。

  「官姑娘說的是。」屁頭在一旁附和。

  「查出他們的身份了嗎?」

  「右邊的女子名叫花女,是蒼洲一官宦人家的小妾,後被當家主婦所迫害,趕出家門後又被販子給賣到這兒的。」屁頭恭敬地道,「但左邊的女子,我們查不出其來歷。」

  「查不出?」五官皺了皺眉,看著名叫琴安的女子,盯著她一臉的熟睡,那容顏閉月羞花,安詳而又無邪,絲毫沒有受到驚嚇的模樣,很顯然,這女子自來這裡,還未醒過來,要不然,臉上哪能出現如此表情,五官在心裡低咒一聲:該死的鴨子。

  一見五官皺眉,屁頭慌忙道:「不過,聽其口音,應該是本地人,只是,衙門裡沒有人報失蹤,外面也沒說誰家丟了女子。」

  五官的行事作風,屁頭自是瞭解,俗語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對於聖城中人,五官是從不下手的,除非是那姑娘自願,要是被五官知道那些龜奴們把本地(聖城)中的姑娘販賣到飄紅院,她定不會饒恕,所以,對於每一個到來的女子,五官定會先讓他們先查出來歷,也好心中有數,按五官的說法是,每個姑娘若是來歷清楚,除了能夠更好地掌控她們之外,也使飄香院少了很多的是非,屁頭對五官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畢竟五官也才十歲,如此小的年紀能有這番見識,怎不叫屁頭欽佩呢。

  「是嗎?屁頭,你先將這女子帶到後院的」紅房「裡,留二人在門外就行。」五官指了指琴安,吩咐,這是她的原則,凡是進這裡的女子,她都要知道來歷,若是不明身份的人,就得先安置在紅房中以待身份的查明。

  「是。」屁頭點頭,便抱起琴安,出了柴房。

  哢的一聲,柴房的門被關上,小而黑的屋子裡只剩下五官和昏迷中的花女。

  「遭了打,看來已不是處子了。」五官暗歎一聲,眯起眼,近距離看著花女,「瞧這皮膚,水嫩得可以,又長了這麼一張臉,難怪會被販子看上。」

  就在這時,花女睜開了眼,當看到五官特大號的臉時,一聲尖叫,下意識地退後,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盯著五官喃喃地問道:「這,這是哪裡?」。

  「睡了一覺,連這是哪都忘了嗎?」五官嗤笑,自她從老鴇處接下這柴房逼良為娼的任務起,她對底下的打手們便有一個規定,凡是進入此柴房的女子,要在第一時間讓她們明瞭此處的環境,只是,每一個來到此處的女子在見到她後都會問同一個問題,她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她擁有一張雖平凡但卻極為和善的臉面的關係,誰也不會聯想到才十歲的她會是一個龜奴——為妓院老鴇辦事的奴才,而且還是個總管級的人物。

  花女一怔,想起了先前遭受的鞭打,突然爬到五官的腳下,哭喊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五官冷冷地看著腳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聽著她淒慘的哭聲,心中未有任何的變化,俯下身,微微一笑,問道:「疼嗎?」

  花女一愣。

  「身上的這些鞭痕,疼嗎?」

  「疼。」懦弱的,害怕的,花女回答。

  「怕疼嗎?」五官微笑著,但卻是冷聲地繼續問。

  「怕。」

  「那再打你幾鞭,你願意接客嗎?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拒絕哦。」

  眼淚從花女害怕的眼中掉落,柔弱的身子顫抖得厲害,但她卻開口道:「我寧可死。」

  「死?想怎麼死?咬舌自盡嗎?」五官笑笑,「我可看多了女人的咬舌自盡哦,可惜啊,當咬下那半截舌頭時,沒有一個成功死去的,只是成了啞女而已,接客還是免不了。」

  花女瞪大眼,身子顫抖得更為厲害了。

  「想知道這些啞女所接之客為哪些人嗎?」五官的笑,更為邪惡了。

  「哪,哪,哪些人?」

  「她們的身價就值一文錢,你說是哪些人,嗯?」五官湊近花女,眯起眼,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而她所說出的話,卻已然能讓花女浮想聯翩。

  「不,不。」花女抱住自己的身子,顫抖得更為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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