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品酒娘 | 上頁 下頁 |
二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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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她取來了一定垂紗的斗笠,輕輕的為拓奈奈帶上:「奈奈姐今天去真的不用我陪嗎?」 「不是有典韋嗎?」拓奈奈微笑,那是三國第一猛將,連趙雲太史慈聯手都打不過的人物,有他在還能有什麼問題。 「他那麼傻乎乎的,能幫上什麼忙啊!」貂蟬撅了撅嘴角,對於沒有跟拓奈奈去有些不平。 「他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呆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拓奈奈將斗笠帶好,沖著貂蟬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別的你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真的沒有事情的。」 貂蟬也只好放心了。她扶著拓奈奈朝著院子走去,在那裡停著一輛馬車,在馬車的旁邊站著的是典韋。他見兩人走出來以後微微行了一個禮:「老闆娘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 」拓奈奈點點頭。 「奈奈姐,上車吧。」貂蟬扶著拓奈奈準備扶著她上車。 而拓奈奈微微的點頭,卻在上車之前又停住了腳步,她轉過了頭輕聲的說:「是不是有鳥在叫?」 「奈奈姐,你聽錯了,沒有。」貂蟬連忙也細細的聽了一會子,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聽見,除了那過堂的風聲外,什麼鳥都沒有。 「也許就是我聽錯了吧。」拓奈奈苦笑了一下,轉身上了車子,放開了貂蟬的手,對著典韋說道:「典韋,我們走吧。」 典韋又交代了貂蟬幾句這才趕上馬車朝著大街上走去。 拓奈奈側著耳朵聽著,她確實聽見了鳥叫的聲音,或,那也不是鳥叫,那是她心裡面夢境在不停的朝著生命鳴叫罷了。 董卓早上的時候就接到了從不是黑店送來的口信,他有些緊張。雖然。那個女人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他對她熟悉得好像是熟悉自己一樣,可是,現在他還是有些緊張起來。 他雖然已經有幾個月都沒有去不是黑店,也已經有幾個月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是。最近生在不是黑店的事情,生在她身邊的事情,他卻沒有一件不知道的。 她送走了郭嘉,送走了趙雲,送走了太史慈,送走了諸葛瑾。她幾乎將整個不是黑店都關掉了,而現在,她卻來了他這裡。 這代表什麼? 董卓不敢往下想,最近的事情已經詭異地超過了他的想像。他現在沒有辦法想像這個女人此時此刻要來拜訪他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只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來看看老朋友嗎?或,或是要呆在他的身邊? 董卓站了起來。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坐在這裡想這個讓人很是頭疼的事情了,於是他站了起來,打算到院子裡去走一走,順便等著拓奈奈的到來。 「義父,你要外出?」剛剛走到了門口地時候,卻碰見一個英氣少年,他見了董卓連忙行禮。 董卓微微側頭看著那個正在行李的少年微笑了一下:「奉先,你怎麼過來了,最近的日子過得可好?」 「很好。多謝義父記掛。」呂布雖然已經站了起來,可是還是微微的彎曲著脊背。 「那就好,在朝中做事要分外小心些。」董卓點點頭,越過了呂布朝著園子裡走去。 呂布這才完全直起了身子,他凝視著董卓的背影,目光深邃,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院子裡的池子裡種著非常的水蓮花,不過因為還沒有到盛夏時節,這些水蓮花都沒有太開放。多是打著些骨朵,不過,卻也有那麼幾朵已經迫不及待的抽開了花瓣了。站在池子的邊上那清香地味道混合著涼涼的水汽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甚至覺得有些醉了。 董卓閉上了眼睛,讓腦子裡翻滾地情緒儘量的平靜下來。他需要一些平靜的心情來考慮關於接下來會生的事情。 「大人,拓姑娘的車子已經到門口了。」 董卓愣了一下,這才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前來報信的家奴,朝著大門走去。 當他來到了大門的時候。拓奈奈似乎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一會了。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頭上帶著一頂斗笠,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她正側身站在那裡。就好像她第一次來找到他地時候那樣,恍惚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金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柔光,從他的這個角度看去,竟然有一種不可逼視的神聖。她的身邊車來車往,人潮如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站在那裡似乎就將周圍所有的色彩都吸了過來,讓後衛所有的一切都變地蒼茫一片,讓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而已。 「奈奈。」他輕聲的喚道,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將這幅過於美麗的畫面給打破,於是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拓奈奈正站在陽光裡,雖然午後的陽光有些熱,可是,她從眼睛看不見以後似乎就非常的怕冷,無論什麼樣的天氣,她總是喜歡有些太陽,她要站在太陽地下面,這樣,她地整個生命似乎都變得溫暖起來。 後來,她聽見了董卓的聲音。他地聲音很小心,如果不是她因為眼睛看不見以後聽力變得極為敏銳的話,她想,她也許聽不見這樣的聲音的。 她轉過了身子,準確的面對著那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抬起了雙臂,平疊放在眉前,她微微的下蹲,朝著董卓行禮。和第一次在洛陽見面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她是一切都計算好的,那個時候她料定了董卓回來扶起她,所以她一切只是坐坐樣子而已,可是,今天她是恭恭敬敬的行禮。「民女見過太尉大人。」 她已經混亂的生活了很久,既然她現在已經認真的走到了這裡,那麼以後的話,她也要認真的走下去才對。 不過,和當時的情況一樣的是,董卓還是沒有讓她行禮,就在她緩緩下拜的時候,董卓已經跑了過來,一把就扶起了她:「奈奈,我說過,我們之間不用這樣的,過去不用,現在不用,以後更加不用。」 拓奈奈站了起來,從董卓的手裡沖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點頭:「民女,知道了。」 董卓看著自己的手,剛剛,他曾經握住了她的手,雖然她將手抽了出去,可是,他似乎還是能感到那溫暖的感覺一直在手掌中縈繞,怎麼也沒有辦法散去。 可是,這樣溫暖的手的主人,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的疏離? 董卓抬頭靜靜的凝視著斗笠後面的那張臉,他很認真的看,想看個清楚,可是,卻好像是站在一潭沒有盡頭的深水邊,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底。 這仿佛是一場拉鋸戰。最終還是董卓歎了一口氣道:「奈奈,許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 「好。」拓奈奈似乎很吝嗇自己的言語,她微微的笑著,淺淺的點點頭,對於董卓的問題每個必答。 兩個人僵在門口似乎並不是一件什麼好看的事情,董卓伸出手拉住了拓奈奈的手朝著府邸中走去。可是走了幾步,拓奈奈就像將手縮回來,她有些慌忙:「太尉大人,這樣不好,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這裡不是你的店子,這裡的每個件東西你都不熟悉,你難道要我放開你的手讓你,讓你在這裡摔倒嗎?」董卓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拓奈奈,他的語氣中有一種隱隱的怒氣。 「可是,這不好,不是有丫頭嗎?讓她們扶著我吧。」拓奈奈顯得有些急促。 「這裡是我的太尉府,我說如何就是如何!」董卓終於大聲的喊了起來,隨後,他愣了一下,緊緊的閉上了嘴角,將拓奈奈一把拉進了懷裡,橫抱起她大步的朝著屋子中間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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