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品酒娘 | 上頁 下頁 |
一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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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你可千萬不能上去,這些人凶得很,剛才奉孝先生才說話,就被那凶婆娘給打了,你可千萬不能去,不然也會被打的。」 拓奈奈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心裡還是有些虛,不過,她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店子被砸吧,這可都是錢呢!她又四下找了一下典韋,還是不見人影,而眼見著那個綠眼睛的男人就要摸進櫃檯找東西砸了,她大驚,她的筆記本可還在櫃檯裡擺著呢! 也顧不上這會不會被打了,她一個箭步就沖進了店子裡,大聲喊到:「住手!」 可是,屋子裡酣戰的二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出現,還在那裡比劃著,打得盡興的很。她不禁氣結,四處張望了一下,抱起放在櫃檯邊的那個酒罈子就朝兩個人中間丟去。 兩個人正打得開心,忽然現有個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下意識同時回手,掌風就朝著站在門口的拓奈奈沖去! 眼見著拓奈奈就要血濺當場,郭嘉連忙沖了過來,而貂蟬也忍不住尖叫起來。不僅如此,就連圍觀的人群中也紛紛出不忍看的抽氣聲,更有甚至已經把眼睛捂住了。不過,他們的速度都太慢了,在這之前就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沖到了拓奈奈的身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朝身後一送,她就從門口繞了個地方,穩穩的停在了那人的後面。 而後,那人,抓起一條身邊的凳子,對著已經劈過來的的兩人,就揮舞了兩下,只聽見「碰碰」兩聲,生生的擋下了這兩個人的攻擊,這一串的動作連成一氣,如同行雲流水,抽刀斷水水更流。 「老闆娘,你沒事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拓奈奈遍尋不見的典韋。 拓奈奈的腦子裡被剛才那一連串生的事情震得失去思考的力氣。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那被典韋擋住的兩個人,心裡想,這兩下子要是打在她的身上,她會不會又穿越回去不?「沒,沒事。」她呆了半天才回答。 「哪裡來的小子,居然打我們!」那男子和那女子現在倒是變成了同一戰線開始朝著典韋難起來。 「我還沒有問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你們居然敢問我從哪來的!」典韋大吼一聲,雙手用力一推,將兩人直直的推出去了老遠,而他也將拓奈奈迅速推出門外,再順手操起了門口邊的一把扁擔,怒視著兩人。 「好你個小子,我們打得正開心,你來插上一杠子,是不是也想被打了!」那綠眼男子好不囂張,上前一步,雙手叉腰,冷冷的看著典韋哼了一鼻子。 「我這個人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打架,我正好好久沒有動動筋骨了」典韋哈哈一笑,隨後雙手握緊扁擔指向了兩個人,怒視著:「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看我如何收拾你們!」 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拉開,拓奈奈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走神了,她甚至想,要是讓典韋在這裡擺擂臺,是不是能做點推銷啊。不過,立刻她的心神就被屋子裡面乒乒乓乓開打的聲音拉了回來,她眼看著自己又一把凳子毀在了三人手中,呼天搶地的哭道:「我的黃楊木的凳子,我那一萬錢一根腿的黃楊木凳子啊啊!!」喊著也不管屋子裡面打得如何厲害,操起屋子裡還沒有碎的酒罐子,就往地下一扔,那清脆的響聲將正在廝打的三人全部給嚇了一下跳,統統歇下手來。 第三十一章 來者不善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以後,圍在店子外面的人群忽然就炸鍋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黃楊木的凳子啊!鄉親們搶啊!!」話音沒落,屋子外面圍觀的人就呼啦啦的沖進了店子裡,拓奈奈連忙阻止,可是,她那連殺雞都成問題的手哪裡有本事做這樣的重任。 於是乎,在滾滾的人流中,只看見拓奈奈螳臂當車一般的大聲叫著,不過,具體叫什麼基本就聽不清楚了。而典韋和另外兩人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團團圍住,根本就施展不開拳腳,如同困獸。 忽然一聲尖利的呼嘯聲在店子裡響了起來,隨後,傾盆的冷水從房梁上流瀉了下來,加上這天寒地凍的天氣,把全部沉浸在搶東西的人群們通通鎮住了。 水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拓奈奈的腦子裡暫時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這個問題,只是順著那尖嘯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放在房梁上那一盆子用來鎮宅的泉水已經傾倒了下來,盆子也掉到了房間裡面。而在原本擺著水盆的房梁上,不偏不正的有一隻寒光凜凜的長翎箭。 「不想像那個盆子的人,就放下手中的東西退出去!」趙雲的聲音在屋子外面炸開了。拓奈奈連忙踮起腳尖像看看來人,卻現自己被人群團團圍住,根本就看不外面的趙雲,所見之處,不過是慢慢的人頭而已。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而後又聽見蹭蹭兩聲尖嘯的聲音,在店子中間的柱子上牢牢的定上了兩枚造型一樣的長翎箭,可想,應該是兩個人射出來的,可另一個人是誰呢? 「你們趁火打劫。入室搶劫,是自己現在走。還是等一會官府來抓?」太史慈不慌不忙的說著,不過,聲音卻不如平日裡那樣溫和,顯得是在有些凶煞。 要麼怎麼說,一般老百姓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一群人,要說剛剛被趙雲地話只是嚇得愣了一下,那麼太史慈的話就大大震懾到他們了。無論哪個時代。老百姓都是怕官地,只見在太史慈的話剛剛一落,剛才那還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呼啦啦的跑得不見了。 人跑了,趙雲和太史慈一個箭步就跑進了屋子裡面,圍在了拓奈奈的身邊:「老闆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拓奈奈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兩個人說話一樣,愣愣的環視著整個房間。一個屋子裡只看見到處都是狼藉一片。沒有一張的好桌子,沒有把好凳子,沒有一個好地酒罈子。甚至連櫃檯也變得稀稀拉拉。 櫃檯?拓奈奈猛地想起什麼。沖進了櫃檯裡。卻現她地筆記本不在了。她地腦子裡似乎在一瞬間被打進了一道華麗麗地閃電。將她打得連呼吸地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覺得自己地雙腿一軟。然後就這麼跌坐在地上了。 郭嘉甩了甩自己還昏昏沉沉地頭。由貂蟬扶著走進了屋子。 「奉孝先生……」趙雲和太史慈件郭嘉頭上地傷不禁大驚。連忙上前詢問。卻被郭嘉抬起手阻止。抬手指著屋子裡面還愣地那一男一女厲聲道:「先把他們兩個給我逮住。」 他地話一出口。趙雲和太史慈。連同那還沒有回過神來地典韋都快步朝著那個兩個人走去。還沒有等他們抵抗就先亮出了兵器制服了他們。 郭嘉這才緩步走到了拓奈奈地身邊。看著她沮喪地樣子。 「怎麼了?」郭嘉很想弓下身子去扶起他。可是。他受傷地傷口卻疼得很。 「筆記本不在了。」拓奈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心疼?不知道,她好像不會心疼。只是覺得自己好像生命中什麼東西被生生的挖走了一塊。這是她使用的最多的一件現代的東西,裡面有很多她寫下地心路歷程,更有很多,那個世界的記憶,現在不在了的話,就好像連原來二十年的生命盡數全部丟掉了一樣。 「你說得是那個黑色的盒子嗎?」這是郭嘉第一次清楚的聽到拓奈奈叫這個奇怪的東西的名字,他不禁有些奇怪的反問。 「對,就是那個黑色地盒子,是我天天抱著地那個東西。」拓奈奈抓住櫃檯的邊緣,用力站起來,卻一時沒有站起來,又坐在了地上,她又歎了一口氣,接著再次用力,才站了起來,臉上地神情已經有些頹廢了。 「如果你說得是那個東西的話,我已經連同賬本一起搬回屋子裡去了。」郭嘉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拓奈奈的頭,對於她臉上的頹廢的神情很是心疼。心疼嗎?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對自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這點想法十分的訝異。 「真的?」聽見這個答案,拓奈奈頓時又來了精神,她目不轉睛的郭嘉,在得到他的確認後,終於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卻現摸到一團的稻草,心裡一驚,連忙轉頭,對這掛在櫃檯後面銅鏡仔細的照了起來,這一照不要緊,卻覺得真是影響市容。 拓奈奈想自己一輩子大概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她的頭已經亂成了一團,哪裡還有早上梳好的美麗髻,而髻上那支價值不菲的金簪也在這拉拉扯扯中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耳朵上的綠松石耳墜子,也不見了一隻,臉上更是不知從什麼地方蹭得東一塊黑,西一塊灰。身上的斗篷就更不要說了,早就揉得跟鹹菜沒什麼區別,裡面的襖子也劃開了一道的口,上好的棉花從口子裡不斷的漏出來。 她本來想進屋子去換件衣服然後再出來,可是,抬頭看著屋子裡那兩個男女,立刻就改變了主意,快步走到了兩個人面前,大聲的問道:「喂。你們是誰!」 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打扮,而現在更是一副悠閒的看著她。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樣子。為地男人更是摳了摳耳朵攤開了手,字正腔圓的說著:「哎呀,我們不是大漢地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拓奈奈挑了挑眉毛,瞪著這個不自覺的男人哼了一聲後:「原來聽不懂我們說話啊?」她拍了拍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這就太好了。」她回頭看著郭嘉笑了起來:「郭嘉,這兩個人聽不懂我們說話唉。那不是正好?我們可以將這兩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老闆娘英明。」郭嘉拉過了角落裡唯一一個還保存完好的凳子坐了下來,他笑眯眯的看著面前兩個「聽不懂說話」的外國人。「不知道老闆娘想怎麼樣?」 「殺了?」典韋倒是積極,也不等拓奈奈說話就直接笑眯眯的握緊了扁擔,沖著趙雲和太史慈笑:「你們說是用扁擔敲死好,還是小雲你直接用槍紮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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