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品酒娘 | 上頁 下頁 |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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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到?」聽到這樣一個小孩說自己想得周到,特別是一個這麼大點的小孩說自己想得周到,無論是誰聽見都會覺得滑稽甚至好奇的,不論這個小孩是不是周瑜都是同樣結果。 「這幾味藥材放一起,然後熬湯一定是在冬天進補的!而且,我從醫書上看到,冬至這天是人最虛弱的一天,所以,一年之中這天最需要進補的。老闆娘現在不但用這藥膳熬湯,而且又用它這滾燙的熱氣燙熟食物,吃肉就順便將藥也吃下去了,這樣子,不算吃藥,又吃了好東西,老闆娘可不是想得周到嗎?」周瑜眨著大大的眼睛,不慌不忙,將這一大篇說得清清楚楚,更是讓人驚奇這孩子聰明非凡。 「這是誰家的孩子,可是真聰明。」董卓坐在凳子上沒有怎麼動,只是轉回了身子看著身後角落裡的那個孩子。他直到現在才現在那張桌子上坐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孩子,漂亮得讓人不忍移開目光。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漂亮並且聰明。他就這樣看著他,而他也顯然注意到這點了,回頭靜靜的看著他,也不閃躲,臉上露出了恬靜的笑容。 董卓的心裡微微一驚,這個孩子,真的不簡單呢。在這麼多大人的注意下不但不驚不慌,沉著應對,若假以時日,定是個人中之龍。 而似乎並不僅僅只是董卓心裡這麼想,連和劉關張三人坐在一起的那個男子也微笑著點點頭,只是,在點頭的同時,拓奈奈眼見的在劉備的臉上看見了一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正當她準備去看清楚的時候,卻又什麼都看不見了。 在滿屋子各懷心事的大人中間,一個漂亮的孩子揚起了笑容,顯得如此的刺眼。 第七十九章 你可信? 趙麗蓉老太太對於服務業有過非常經典的描述,她是這樣說的。別人吃著我看著,別人坐著我站著,這是不是太寒慘了點啊? 拓奈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如此寒慘的,特別是在這個還沒有什麼服務行業說法的時候,她更是不會讓自己寒慘的。於是,那空著的那一張桌子上,就華麗麗的坐下了不是黑店裡的所有的人。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符合規矩,可是拓奈奈卻笑眯眯的對著各路的英雄好漢說道:「各位,今天是冬至,大家能在不是黑店裡歡聚一堂算是緣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也坐下來呢?」 大老闆已經這麼說了,而且所有人已經全部坐了下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誰不識趣的說不可以的話,恐怕就太沒有眼力見了。 「這個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老闆娘今天的酒管夠,怎樣都是好的。」董卓哈哈一笑,他剛剛喝了一口酒就已經對這裡的酒讚不絕口了。 「我這不是黑店是什麼?可是徐州城裡響噹噹的酒店,既然是酒店,那麼最不缺的就是酒了!」拓奈奈豪氣的笑了笑,她看著董卓舉起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就見趙雲和典韋兩人起身對著她一行禮,接著就朝著後院走去。 眼見著兩個人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也從對火鍋的關注中拉回了注意力,全部都看著走出去的兩個人,期待著他們出去到底做些什麼。 這個關子並沒有賣多少時間,很快的,兩個人就已經回來了,他們每人每只的手提著一個罎子,然後放在四張桌子上,這才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裡是三等的好酒,每桌先上一罎子,大家儘管放開肚皮喝就好了,我這裡的好酒很多。」她說到了這裡微微的笑出了聲音。又用極小的聲音說道:「當然,概不賒賬。」 不過,她的這句話可能並沒有多少人真地聽見,因為,在酒罈子上桌的那一刻起,這些男人的眼睛中,就只剩下了這噴香的美酒了。 酒過三旬,拓奈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朝著桌走去。這樣能與三國豪傑在一起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幾步就走到了董卓桌邊上,拓奈奈對著董卓說:「先生可是好酒量,我看先生已經喝了不少了,可是還沒有什麼醉。」 董卓一見站在自己身邊的是拓奈奈,連忙起身,笑著對她說:「老闆娘的酒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一嘗。能喝上這一口酒,才知道原來在下白在世上走了幾十載。」 「聽見先生這麼說,我可是覺得不敢當了。」拓奈奈在同桌裡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沒有看見呂布這個傢伙,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人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她本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有生之年看看這個不凡地男子。看來,這次是沒有機會了。 「老闆娘似乎是在找什麼?」董卓看著拓奈奈那四處亂閃的眼神,當然不會人為她是得了眼疾,於是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淡淡的問著。 轉頭,抬眼,對上了董卓那美若天仙的容貌,拓奈奈讓自己笑得不是那麼尷尬:「如果我說我在找一個故人,不知道先生信還是不信?」 「故人?」董卓微微一愣。接著只看見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一道算計的光,卻又很快地隱藏了下去,他哈哈一笑:「老闆娘可真是愛說笑話,老闆娘是從天而降的神人,如果,我這裡有您的故人。那不是也是一個神人嗎?」 拓奈奈只是微笑。對於未來的事情她不想說得太多,就算她知道三分天下。就算她知道董卓必不長命,就算她知道這屋子裡的人將對整個未來造成多麼大地影響,可是她還是不想說得太多。她可不是神人,她只不過是一個知道一點點歷史的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麼她也無法明瞭明天會如何。 「這也說不一定呢,我看先生瑞氣加身,若自身不是神人,也必將會遇見神人。」拓奈奈淡然的笑了笑,沖著董卓舉起了杯子:「小女子實在沒有什麼好招待地,只有薄酒一杯,不知道先生可否賞光?」 董卓抿了抿嘴唇,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濃烈,但是,卻帶上一絲探尋的味道,他靜靜的看著拓奈奈,想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這個女人的臉上就好像帶上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具,無論怎樣的狂風海浪,依舊那樣淡定隱忍。垂下了眼簾,董卓用濃密而修長地睫毛遮住了自己那雙仿若琉璃一樣的眸子,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伸出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酒杯。 拓奈奈甚至看見有幾滴晶瑩剔透的白酒從酒杯裡灑了出來,潑在了那刷著桐油的桌子上,立刻就被火鍋地熱氣籠住了,讓人看不出究竟。她地目光順著那通透的酒杯一直落在那雙好看地手上面。 她的唇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誰又知道,在這雙如此美麗的手指下面,究竟會有多少的冤魂在哭泣,誰又會知道,這雙手的裡究竟有多少的鮮血在流淌。 當董卓的眼睛又抬起了時候,看見的是一個完全無害的美麗男人,他樂呵呵的對著拓奈奈笑得沒有絲毫的心機:「老闆娘可是神人,老闆娘說我瑞氣加身,那我可就真是要走運了,老闆娘說我會遇見神人,就真的會遇見神人,老闆娘,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董卓這個男人的城府居然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冷了下來,轉眼看了看後院,又回眸笑道:「我說,明天荷花會開,先生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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