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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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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那整套的銀藍寶石首飾奴婢找不到了。」喜福焦急的聲音半途插進來,暫時打破了我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我定定神,無所謂的道:「指不定是丟哪了,既然找不著,換套別的不就行了。快幫我打扮,不要誤了看燈的時辰。」 「可是……」 我打斷喜福的猶豫:「沒什麼可是,繼續。」 她聽後只得到我身後繼續替我梳頭,我心裡松了口氣,暗暗苦笑,所謂未來的幸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成本高得連我都有些心痛,多年的私房錢被那匹「死馬」一掃而空,還搭上好幾套名貴且不會被人查出出處的首飾。 送張明德走時,他拍著胸脯向我保證,一定會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妥帖,讓我放心,可那時我心裡卻湧起所托非人的感覺。不會這麼多錢都打水漂吧?我毫無把握,感覺自己像是被街頭的三流騙子一夜間騙光了所有積蓄,而且居然還沒有地方能去報警。 越想越覺他不牢靠,我只能甩甩頭,往好的方面想,怎麼說他也是現代人,又有了那麼多錢,應該能做出點什麼吧!邊想邊隨手拿起一根玉簪,對喜福道:「今天出去別打扮得太顯眼,我看就用這根簪子吧!沒什麼紋飾,樸素大方。」 一隻晶瑩白皙的手接過簪子替我別上的同時,胤禩溫和的聲音響起:「夫人有命,為夫自當遵從。」 「啊!」我慌忙回身,喜福早不知去向,只有手拿玉梳的胤禩淺笑與我相望。 「你進來的怎麼連聲也不出,嚇唬我很好玩嗎?」我瞪著眼半真半假的抱怨。 他不答卻道:「別動,還沒插好呢!」邊說邊又替我撥了撥頭上的簪子,然後滿意的道:「好啦!」接著忽又搖頭道:「不好,不好。」 「什麼不好?」我奇怪的問,難道自己戴這根簪子很怪嗎? 「哎~~~」他惋惜道:「這簪子雖然樸素,但奈何瑤兒你天生麗志,想不引人注目,很難很難。」 「去!」我笑啐他道:「你這分明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心裡卻很甜蜜,畢竟被自己丈夫說美麗,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的事情,而我是個虛榮的小女人。 「賣瓜?我還不捨得呢!就是拿萬兩黃金也捨不得賣呀!」他邊說邊替我收拾著剩下的碎發。 等都收拾利索,我攬鏡點頭道:「恩,手藝比前幾天可好多了。」 「承蒙誇獎,下回一定努力改進。」他沖我一抱拳,我倆相視而笑。 那晚後,我們自是同房而眠,夜晚的甜蜜帶到白天,他喜歡上為我梳頭。雖然一開始手藝差得讓人不敢恭維,但經過幾天努力,外加斷送我青絲無數後,他算是修成正果,一個頭也能梳得似模似樣。 我很喜歡他替我梳頭時那種氛圍,平靜、祥和,在我的心裡生活本就該是這樣,如細水長流涓涓不息。我從來不想要轟轟烈烈的愛情,那種把自己連同所愛之人燒成灰燼的愛,只會使人覺得痛苦。 「我喜歡你給我梳頭,你要一直給我梳,梳到我的頭髮都變白了、掉光了,你也不許嫌棄我。」我突然對他說,半真半假的話其實連自己都不信,因為說這話時,歷史書上的記載總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好,你說什麼都好。」他輕笑著擁我入懷,說著這些天他最愛說的一句話,然後歪頭想了一下,補充道:「可是那時候,我恐怕也是手抖眼花,到時你不能嫌棄我才行。」 「我考慮考慮。」我笑答,換來他如火般的吻,直到我再也喘不過氣,他才結束了這會讓人窒息的吻,改而把我輕擁在懷裡。 我的頭緊貼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也許人生本就如夢!幸福的時候是美夢,不幸的時候是惡夢,胤禩就像我的美夢,我希望這夢永遠都不要醒。 門外敲門聲傳來,打斷了我繼續做夢的權利,我惱怒的瞪著門,心想是誰這麼不識相? 「貝勒爺,格格,何總管說車已經備好了,讓我來問一聲是不是現在就起行。」原來不識相的人乃喜大姑娘是也。 胤禩沖門外的喜福吩咐:「就現在吧!」說著又對我笑道:「你不是早就想去府外轉轉嗎?這會兒要是誤了時辰,可不要怪我。」 「去是一定要去,」我笑著從他懷中溜出來,沉吟道:「不過不要坐車,就你和我,我們在街上散步,好不好?」說到這兒,我咳嗽一聲,學著他的聲音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他笑眯眯的望著我作怪,等我說完半天也不開口,反是我被他直勾勾盯著感覺毛毛的,戒備的道:「你怎麼不說話?想反對就說出來。」 他無辜的沖我一攤手:「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你讓我說什麼?」說完後見我表情危險的看著他,急忙牽起我的手邊向外拉道:「好了,不開玩笑,別讓喜福在外面聽了笑話。」 還沒等我發作,他已經推開門,迎面便見到在門外偷笑的喜福,看來帳是算不成了,我不甘心的用長指甲狠掐胤禩的手,在他耳邊輕聲嘀咕:「這次先放過你。」 「絲~~」他輕抽了口氣,卻還是若無其事的吩咐:「馬車就不用了,我和福晉出去走走,不用人跟,你也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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