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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誰來將軍? 蕭景陽在皇帝並沒有回答的這段時間裡,曾經想像了各種皇帝的回話。但是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句。 她真的是他的妹妹?不可能!肯定是父皇為了斷了他的念想,故意這麼說的! 「景陽,朕何必騙你呢?」皇帝歎了口氣,「我再寵愛紫依,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你是我的兒子,大周朝的太子。若她真的不是朕的女兒,朕答應你又何妨?只是,她確實是。你所求的,是有違倫常之事,朕是萬萬不能答應你的。」 蕭景陽跪在那裡,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光了一樣,父皇的口氣並不是像在騙人,他……難道真的錯了嗎? 皇帝緩緩踱步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一股冷風立刻隨之捲入屋內。「景陽,朕確實是奪人之妻,芸兒始終是耿耿於懷,但是卻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朕的事。」 蕭景陽呆呆地聽著,不知道自己對蕭紫依的感情又算得上是什麼。 「至於起居注的事,當時是蘭妃做的手腳。因為當時芸兒專寵于後宮,所有人都想對她不利。篡改起居注,是想日後陷害芸兒。只是因為最後芸兒生的是個女孩兒,所以才沒有用上。」皇帝淡淡地說道。他當時也是年少輕狂,所有事情都想當然,結果讓沈芸在後宮吃夠了苦頭。沈芸也是硬氣,從來不說不鬧。到後來在沈芸懷孕的時候,他的母后才看不下去,特意叫他過去隱晦地說明一切。至此才讓他明白,原來女人之間的鬥爭一樣的恐怖。 「父皇知道?那為何還不改回來?」蕭景陽的雙腿跪得已經沒有了知覺,但是他必須要問清楚。他得不到準確的答案,他是不會相信的。 「改?你以為,你的芸姨真的是病死的嗎?」皇帝深吸一口氣,重新提起他心中的痛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 蕭景陽一驚,「難道不是嗎?」 「當年芸兒被查出中了慢性毒藥。那是一種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毒藥,恐怕都有了四五年之後才能顯現出來症狀。可是等到知道的時候,卻已經晚了。」皇帝用單手抓住窗櫺,儘量維持著語氣的平靜。「她深知後宮的黑暗,自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又不想讓她在宮中受欺負,所以哀求朕安排送紫依出宮,託付給放心的人教養。」 「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父皇一直都知道。」蕭景陽慘笑,他就說父皇怎麼可能一直都找不到蕭紫依的下落。還以為由於蕭紫依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他不想去找呢。原來,居然是這樣。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下落。 「是的,朕一直都知道。」皇帝歎了口氣,如果他早就和蕭景陽說這些話,蕭景陽也就不會淪陷在那種畸形的感情裡了。「芸兒在紫依被送出宮之後不久,就去世了。而那個害芸兒身死的妃子,朕拒絕了母后的提議,親自在這裡殺了她。」 蕭景陽聽著皇帝從牙縫中說出來的話,至此才明白那個聲稱被流箭誤殺的妃子,實際上是父皇親自動的手。「父皇……」蕭景陽無意識地喚道,但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景陽,把紫依忘了吧。父皇再替你找個更好的女孩兒,做你的太子妃。」皇帝放柔了聲音,徐徐地說道。 蕭景陽低著頭,盯著地板上的花紋,咬著壓根沒有回話。 「朕知道嫻兒的去世對你的打擊很大,沒有機會接觸到年輕的女孩兒。所以這些日子你看著紫依,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其他地方。」皇帝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把她忘了吧,這不怪你,朕也不怪你,回頭讓你母后幫你挑幾個女孩兒收進明光宮。」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蕭景陽在心底呐喊著。他覺得無力的是,他的人生都已經不再是他的了。他的所有事情,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唯獨紫依,他想爭取。 「景陽?」皇帝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音調。話已至此,難道他這個不孝子還在想什麼? 腦海中瞬間閃過蕭紫依的笑靨,蕭景陽咬緊牙齦,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幾乎貼著地板堅定地說道:「父皇,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以後已經有湛兒作為我朝的繼承人,足夠了。」 「你想怎麼樣?」皇帝略側過身,把一直看著窗外的視線轉移到跪在他腳邊的蕭景陽身上。 「父皇……」蕭景陽知道他說出的話一定會惹怒皇帝,但是他必須說。如果不說,就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蕭景陽抿了抿唇,艱難地說道:「父皇,兒臣別無所求。這輩子只想要紫依一個人。」 「一個人?」皇帝一陣恍惚,突然之間想到了前朝那個後宮只有一位皇后的隋文帝。那個驚才絕豔的獨孤皇后,寫著一手和蕭紫依一樣的錯別字。是巧合嗎? 第三百一十一章 毒酒 「是。兒臣只想要她一個人。兒臣已經有了湛兒,相信紫依也會視他如己出的。」蕭景陽戰戰兢兢地說道,生怕皇帝下一秒就大發雷霆。 「哼!就算她對湛兒視若己出,你就這麼認定她會嫁給你?若是她心裡有了別人呢?」皇帝冷哼道。 蕭景陽仿佛看到了希望,既然皇帝如此說,並沒有一言否決,那就是還有轉寰餘地。蕭景陽想到蕭紫依頸間那個刺眼的月牙項鍊,勉強說道:「有了別人也不怕,父皇當年對芸姨,不也是如此嗎?」 「大膽!」皇帝怒喝,震得屋內的窗櫺都直響,「朕就是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以後,你都別想見到紫依了!」 蕭景陽一驚,抬頭朝皇帝看去。「父皇此言何意?」 「哼!紫依再好,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而且又不是在朕的身邊長大,我相信芸兒肯定早就想帶她走了。」皇帝用單手撐著窗臺,面上露出狠絕的表情。「現在你的母后,應該正在召見她吧,算算時間,估計賜她的那杯毒酒,已經喝下去了吧。」 蕭景陽如遭雷擊,也來不及再分析皇帝的言下之意,盡力地站了起來,扶著跪得酸麻的腿,跌跌撞撞地朝屋外奔去。 皇帝在蕭景陽走出屋子的那一刹那,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力量,跌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皇上!」沈寶搶進屋內,然後震驚地看著皇帝五指之間流淌出來的鮮血。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芸兒,看來是朕先要去見你了啊……」皇帝卻面帶著微笑,淡淡說道。 蕭紫依呆站在黑漆漆的屋內,整個屋子裡只有那兩隻跳動著地燭火,更顯得陰森可怕。 「坐下吧。」過了只有一會兒。皇后便數完了念珠。款款站了起來。 「謝母后。」蕭紫依小心翼翼地坐在桌子前,視線無法避免地看著桌子上那個突兀的紅色酒瓶子。這是什麼?怎麼會擺在這裡?皇后娘娘要請她喝酒?但是怎麼又會是只有一個杯子? 皇后也坐了下來。就坐在了蕭紫依的正對面,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蕭紫依。盯得她直發毛。 「母后……不知道今天叫我來……」蕭紫依忐忑地開口問道,屋內的這種低氣壓實在是讓她受不了。 可是皇后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地開口道:「沒想到,景陽居然會喜歡你。」 蕭紫依聞言一怔,隨後連忙擺著手解釋道:「母后。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是不是我不管。」皇后背著光地臉根本看不出來到底顯現地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在黑暗中只聽得到她冷得好像冰片一樣地聲音緩緩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他我也不管,但是他喜歡你,這就是你的錯。」 蕭紫依頹然,這個根本觀念不同嘛!她沒辦法和她辯論。 「有違倫常,景陽還真是不把自己地身份放在心上。」皇后歎了口氣,輕輕地說道。 「那他……到底會不會出事?」蕭紫依知道太子失德是可以關係到廢立的大事。尤其現在皇帝也遇刺了,足夠可以給有心人士偽造成是太子想對皇帝不利。那麼失德和叛逆,足夠可以讓蕭景陽下臺了。 皇后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淡淡地開口道:「他會沒事的。」 「呼。那就好。」蕭紫依松了口氣,但是皇后隨後的話卻讓她呆在當場。 「但是你有事。」皇后平靜地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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