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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咳,不能怪他這麼想啊,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才是最勾引人的那一個啊。這事可難辦了……

  蕭紫依看著談月離的俊顏忽明忽暗陰晴不定,要是她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保證以後絕對禁止他再接近她。

  可惜她沒法知道,所以只是搖搖頭走開。

  因為課程表改了,每天下午就一節課,之後都是室外自由活動,所以小朋友們都聚集在操場上。

  蘇玲瓏和蘇琳琅兩人一人占著一個秋千,後面獨孤炫一個人負責輪流推她們兩個,忙得不亦樂乎。葉尋在空地上和阿布正玩著飛飛碟的遊戲,旁邊南宮簫練習著怎麼翻單杠,而李雲渲在陪著蕭湛玩著蹺蹺板。幾個小孩玩得一派天真可愛,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蕭紫依隔著窗戶看了好半天,確認沒有問題了,這才轉過身和談月離在教室裡研究如何繼續展幼兒園。

  蘇玲瓏遠遠看著窗戶邊的人影消失以後,嬌笑著嚷道:「再推高一點啦!獨孤哥哥你今天沒吃好飯嗎?」

  獨孤炫正忙得滿頭大汗,一聽到蘇玲瓏提到吃飯就來氣,他要不是因為門牙掉了,而且最最喜歡的點心被這個小傢伙搶走了,怎麼可能會沒吃好中午飯?越想越氣。獨孤炫手勁也越來越大。

  兩個小蘿莉被推得蕩起來很高,銀鈴般的笑聲一連串地笑了出來,蘇琳琅還在叫喚著:「再高點再高點!」

  獨孤炫無奈地抹汗道:「不能、不能再高了,這就是極限了。」他怎麼就想不開來聽這兩個小丫頭的差遣啊!以後絕對不能被她們帶酒窩的微笑給迷惑住了,切記切記!

  蘇玲瓏輕哼一聲道:「怎麼會是極限啊?我中午看到月離哥哥在推公主殿下玩秋千。他就推得很高啊!」

  此話一出,正在翻著單杠的南宮簫掉了下來,連忙跑過來追問道:「你看見他們兩人在幹什麼?」

  獨孤炫也不推兩個小丫頭了。拽住秋千的繩索不讓她們繼續蕩下去。

  蘇玲瓏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地說道:「不就是看到他們在玩秋千嗎?這又怎麼了?」

  南宮簫皺眉沉思了半晌才現蘇玲瓏和蘇琳琅兩個人都睜著大眼睛等著他回答,他尷尬地抓抓頭道:「這玩秋千代表他們兩人感情不一般,我怕我二哥沒機會了。」

  蘇玲瓏和蘇琳琅兩人雖然聽不大懂南宮簫說地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能聽明白前半句,兩人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看獨孤炫嬌聲道:「那以後不讓你幫我們推秋千了,我們和你的感情很普通哦!」

  獨孤炫吸了吸鼻,念叨著好男不和女鬥悻悻然地走開,正好撞到一旁聞聲走來的蕭湛和李雲渲。

  雙胞胎一見蕭湛走過來。立刻從秋千上跳下來一邊一個抱住蕭湛的小胳膊,連聲讓他來給她們推秋千。李雲渲不在意自己被擠到一旁,撇撇嘴走到空著的秋千上,自己搖晃著輕蕩起來。

  蕭湛聽著南宮簫在旁邊講述了一遍生地事,小臉也沉了下來。心裡想著父王答應他要娶姑姑為母妃,可是他沒想過在這之前萬一姑姑就已經嫁給別人了怎麼辦?

  獨孤炫見李雲渲自己蕩秋千有些困難,好心地走過去替她推著,李雲渲開心地笑了起來。連阿布都被吸引過來。葉尋索性把它也抱到另一個秋千上,推著它玩。

  南宮簫倚著旁邊的樹幹,雙手環胸看著蕭湛被兩個小丫頭糾纏的情況調侃地說道:「皇孫殿下。怎麼有兩個妹妹陪伴,臉色還這麼難看幹嘛?」

  蕭湛眉頭一皺,正容道:「不許叫我皇孫殿下,我們一起玩了這麼久,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地脾氣嗎?」

  蘇玲瓏和蘇琳琅兩人見氣氛不對,不依地嘟起唇。卻也識趣地沒在說話。兩人今年只不過三歲而已。雖然聰明過人,但是終歸是孩。之前所說的也都是家裡面的長輩提點,一定要叫蕭湛為皇孫殿下,她們還在莫名其妙為什麼反而是這個皇孫殿下說不讓叫。

  可是這時南宮簫卻意外地堅持,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玲瓏和琳琅說得很對,我們不該隨便稱呼你,早晚會有那麼一天,你會知道的。」

  蕭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盛滿著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南宮簫對他會這麼生疏。

  李雲渲在秋千上笑著說道:「湛兒不想我們叫他皇孫殿下,而南宮你堅持說早晚都要叫,不如你們兩人各退一步,等到湛兒十三歲成年的時候,我們再叫他皇孫殿下吧。在這之前我們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嘍!」

  蕭湛感激地朝她一笑,然後小臉期待地看著南宮簫。

  南宮簫本來也就是賭氣,現在看到有個臺階下,也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蘇玲瓏笑嘻嘻地嚷道:「那我們也要叫湛兒哥哥,湛兒哥哥!」蘇琳琅也跟著連聲叫著,越叫越甜。

  蕭湛被兩個小丫頭喊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刮刮臉頰。原來被人喊哥哥的感覺這麼好啊!

  李雲渲在旁看著生氣,索性就當看不見,專心玩秋千。

  蘇玲瓏看著獨孤炫推著李雲渲兩人玩秋千玩得特別開心,有點不爽地嘟囔道:「你們兩人有什麼不一般的感情嗎?不是說不親近的人不能這麼玩嗎?」

  獨孤炫聞言把秋千停下,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是啊!我很喜歡小渲渲呢!以後長大要娶她當我娘呢!來來,這就是定情信物。」說罷也不管李雲渲被嚇得目瞪口呆,拽過她地手就把一件物事放在她的手心裡。

  李雲渲攤開掌心,一看居然是獨孤炫今天剛掉的那顆門牙。

  第一百六十章 示威

  南宮簫無語道:「不會吧,你就這麼敷衍?這就算是定情信物?」

  獨孤炫搖頭晃腦地學著蔡夫講話,文縐縐地說道:「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我看書_齋頭尚且珍貴,更別提這牙齒了。所以,小渲渲你可要收藏好哦!」幸好幸好,昨天夫有教這句,他還背得出來。

  蕭湛看小雲渲低頭沉吟,急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他哪裡來的什麼牙齒給她當信物啊?

  葉尋也停下搖著阿布的秋千,好奇地插一句道:「獨孤,你這麼快就把終身大事定了啊?會不會太早了點?」

  獨孤炫得意地一撇嘴道:「不怕不怕!牙齒我還有很多顆嘛!以後不怕碰見其他女孩兒沒的送!」

  「……」眾人絕倒。

  李雲渲徹底拿獨孤炫無語,拿著一顆牙不知道是該扔回去還是該收下來。

  蕭湛走過去把李雲渲手中的牙一把搶了回來,對著不服氣的獨孤炫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地說道:「這顆牙給我吧,我喜歡收集東西。」

  獨孤炫抓抓頭,呵呵笑道:「沒想到我的牙齒還這麼受歡迎啊!沒事沒事,給蕭湛你吧。小渲渲不用急,以後還會有滴!大家都會有滴!人人都有份!咦……為什麼人都不見了……喂——!」

  蕭湛拽著李雲渲就往一邊走,防止他的小渲渲就這麼被人拐走了。他雖然小,但是還是知道什麼叫定情信物的。

  不過,月離哥哥和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空一定要和父王說一下,防止出意外。

  李雲渲被蕭湛牽著走。臉上笑得甜滋滋的,「湛兒,外面太陽有點大,不如我們進屋裡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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