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錯嫁良緣之一代軍師 | 上頁 下頁 |
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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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搖搖頭,堅持地回絕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明天我會去找他,儘量說服他到衙門來一趟。」敖天不告訴別人住處,自有他的原因,在沒有征得他同意之前,她也沒有資格洩露。 「不用這麼麻煩。」冰冷而淡漠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幾個人驚訝地抬眼看去,一道暗黑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守衛森嚴的提刑府書房前,靜靜地立在夜色中,仿佛他早就已經在那個地方站了很久,清冷的月光下,那抹炫白的銀絲是如此的刺眼。 夙淩暗黑的眸中劃過一絲異色,眼光掃過顧雲看著敖天,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敖天!」程航低呼,他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第二十三章 敖天入獄 「敖天?你怎麼會來?」等著那道緩慢行來的黑影,程航不自覺地問道。 敖天漠然地半倚靠門邊,並未進入屋內,若是一般人,或顯得隨性或顯得慵懶,但是他做起來,卻是渾身上下充斥著冷殘的氣息,面無表情的臉有一種拒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月光透過他背後映射進來,除了那頭讓人小容忽視的銀絲之外,他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於黑暗之中一般。 程航的問話他根本不予理會,暗黑的身影往那裡一站,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似乎他不想讓你感覺到他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在哪兒,他若是想讓你知道,你便是如何都不能漠視他。 他的出現讓上屋內的氣氛發生一些變化,夙淩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似乎更加晦暗了幾分。 此人行蹤飄忽,為人怪僻,請他他都不一定會來,何況是這樣自己出現!他來刑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單禦嵐暗暗揣測著。呂晉也敏銳地感覺到敖天的出現,或者是整個案件的轉機,也有可能是……危機! 上前一步,呂晉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半個多月以來,京城不斷發生 案,凶徒有一個明顯特徵,就是銀髮。其實我們詢問你,也不過是希望能以此證實你的清白,畢竟你為朝廷抓到不少惡徒,我們也不想懷疑你。」 毫無波瀾的眼中劃過一抹明顯的諷刺,他抓人從來就不是為了朝廷,也不屑要任何人的信任。敖天球冷地回道:「不必囉唆,想問什麼就問吧。」 顧雲覺得好笑,無禮的話再他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那樣理所當然。 「好。」呂晉也不再寒暄虛應,這些對於敖天來說,根本沒有意義,「本月十一、十六、十九、二十三,還有今天晚上,你都在幹什麼?」 敖天沉默了一會兒,倒是很配合地回道:「十一日下午我將官府通緝的犯人交到刑部之後就回到住處,一直沒有出門。十六、十九日晚上,我在……一棵大樹上睡覺。二十二日晚上我也在住處沒有出門。今晚到過浮華街,然後就來這裡了。」 他今晚到過浮華街!程航急問:「你今晚去浮華街做什麼?幾時到,幾時離開?你說的這些,有沒有人能為你證明?」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些案子和眼前的男人一定有關係! 「亥時到浮華街,亥時三刻離開。我一向獨來獨往,沒有人能為我證明。」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裡透露著傲慢。程航臉色一暗,不悅地瞪著敖天,他以為他是誰? 相較于程航外露的怒意,呂晉則顯得冷靜不少,「今晚的凶案就發生在浮華街,也正是你說的這個時間,這樣會讓你很有嫌疑。你要不要再想清楚一點,我剛才說的時間段,要是有人能證明你當時在哪兒、在幹什麼,就能減輕你不少嫌疑。」 這次,敖天乾脆選擇沉默,根本不屑於解釋。單禦嵐這邊苦於沒有證據,敖天這邊又冷傲不馴,氣氛再一次僵冷起來。 「本月十六日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平靜的女聲打破了一室的沉靜,緊接著,是茶杯碎裂的聲音。 瓷片從鬆開的指尖滑落,茶水濺了一地,坐在上位的夙淩,雙眼一橫,狠狠地盯著顧雲,這個該死的女人,那晚徹夜不歸,她就是和敖天在一起! 顧雲被瞪得莫名其妙,有些怪異地盯著夙淩被熱茶燙得泛紅的手,他又發什麼瘋? 敖天幽冷的眸靜靜地看了顧雲一眼,很快又默然地收回視線,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短的來不及捕捉。 「一整個晚上?」小心地看了看顧雲身旁一句話都沒有說、顯然已經氣得頭頂冒煙的男人,程航咽了咽口水,輕聲問道:「你們……都待在一起?在哪裡?幹什麼?」 面對一屋子表情怪異的男人,顧雲低咒,這些人都在想著什麼!微昂起頭,顧雲坦然地大聲回道:「在將軍府後山喝酒。正確的說法是,我能證明子時到寅時,還有辰時他都和我待在起。」 顧雲不意外地聽到幾聲淺淺的呼氣聲,他們以為她和敖天在起能幹什麼! 呂晉聽出時間段似乎又空了兩個時辰,問道:「寅時到辰時之間呢?」 顧雲如實回道:「那兩個時辰我睡著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過。早上我醒的時候,他在。」 她居然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睡著了?!想起那天自己為她擔憂了一個晚上,她竟是和敖天在外飲酒作樂一夜不歸,夙淩的心感到一陣緊縮的疼痛,這種怪異的疼法是他以前沒有經歷過的。滿含著怒意不知如何宣洩,夙淩冒火的鷹眸盯著顧雲,手也握得咯咯作響。 夙淩的視線始終不離顧雲,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敖天心中忽然浮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那是什麼,總之他就不想讓夙淩好過!「十六日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那天在樹上睡著了,我怕她掉下去,一直沒有離開她身邊一步。」敖天看向顧雲,嘴角輕輕揚起,雖然是極淡極淡的笑,卻是在場眾人誰也沒有見過的。冰冷的聲音如故,但是怎麼聽都帶著一種淡淡的寵溺。 敖天說完,屋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終於,夙淩暗黑的眼從顧雲身上移開,看向輕倚在門邊、滿目寒霜卻帶著挑釁的男人。 傲然的鷹眼對上冷凝的黑眸,兩個同樣冰冷的男人互不相讓,只不過一個桀驁不馴,一個漠然無情。在情感方面嚴重神經缺失的顧雲,只覺得今天敖天有點怪怪的。而單禦嵐等人心裡則是哭笑不得,這兩人不會在提刑府裡大打出於吧? 這種氣氛,他們站在這裡倒顯得有些尷尬了。呂晉輕咳一聲,趕緊把話題又繞回來,「十六日的案子發生在寅時三刻,剛好是青姑娘睡著的時間,所以即使那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還是不能完全證明你不是兇手。」 「的確不能證明。單大人認為我有嫌疑,我可以在牢裡等你們慢慢審。」敖天緩緩收回與夙淩爭鋒相對的視線,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淡淡的諷刺意味倒是不用揣摩就已經十分明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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