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尋找前世之旅 | 上頁 下頁
七四


  他們在說什麼?我像誰?他們又為什麼冒充飛鳥抓住我?我的心裡一片困惑。

  「只是可惜,她眼睛的顏色是黑色的。」西澤爾瞥了我一眼。

  「嘻嘻,這有什麼難的,比變形術簡單多了。」杜蓮笑著走到我面前,雙手在我面前一揮,只見一道綠色的光閃過,我的眼睛只覺一熱,好像有什麼覆了上來,

  睜開眼的時候,只見西澤爾正牢牢盯著我,冷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怎麼樣,公爵大人,現在更像了吧?」杜蓮笑咪咪地問道。

  西澤爾沒有說話,忽然抓起了我的手,極其優雅的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從今天起,你就叫做琉克勒茜。」

  我徹底地混亂了,琉克勒茜,不就是他亂倫的妹妹嗎?怎麼變成了我?真正的琉克勒茜難道不在這裡?我又怎麼會像她?琉克勒茜不是意大利人嗎?

  「怎麼可能,琉克勒茜不是你妹妹嗎,我怎麼可能會像她?我是東方人,長相完全不一樣呀。」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不知道嗎,琉克勒茜小姐的母親就是位東方女人,所以她的長相並不像意大利人,只不過她有一雙和公爵大人一模一樣的綠眼睛。」杜蓮還在一邊笑咪咪地解釋。我狠狠白了她一眼,這該死的女孩,用了什麼該死的毒藥,居然讓我動都不能動。

  琉克勒茜和西澤爾原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不過就算異母,還是亂倫。可是,琉克勒茜在當時不是有名的美人嗎?說我像她,那麼我豈不是……要命,這個時候還在想什麼,我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明晚,歡迎費拉拉大公伊斯特的舞會上,我需要你出席。」他冷冷地吩咐道。

  我輕輕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冷的笑容,「飛鳥。」從他的嘴裡說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就妥協了,不管是不是肯定飛鳥在他手裡,我都不敢拿飛鳥來冒險。

  「這才乖,我的——妹妹。」他的眼中飄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看他就要走出房間,我忍不住又喊住了他,「等一下,就算死,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為什麼知道我會來找飛鳥,為什麼會找到我?又為什麼下毒?就算我和你妹妹像,在你見到我之前也並不知道吧。那麼本來你給我下毒又是為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

  他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身子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緩緩道:「得罪我的是——不是你。」他的聲音冷若寒冰,眼眸中閃耀著極度憎恨的神色。

  「姐姐,你的問題太多了。」杜蓮一邊說著,一邊往我嘴裡塞了個藥丸。

  我趕緊往外吐,那藥丸已經咕咚一聲滑到了喉嚨裡,完了,又不知是什麼毒藥,我先是一驚,隨後又有點無奈,反正已經中了毒,多幾種也無所謂了,說不定還以毒攻毒呢。

  「等下你就可以動了,不過只可以讓你動的解藥,其他事情還是做不了哦。」她笑嘻嘻地說著。

  看著他們走出房門,我心裡越來越不安。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得罪他的不是我,那麼是誰?難道是——

  想起杜蓮的話,我試著動了動手腳,果然可以動了。我連忙掏出符咒,試著施法,果然還是不行,我又試著召喚司音,也不行。我的一切,好像真的被封印了。

  發了一會呆,我趕緊掏出了鏡子,一照,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我那雙黑色的眼睛竟然真的變成了和西澤爾一樣的綠色。從來沒想過,眼睛顏色的改變對容貌的影響也會這麼大,比我原來的嫵媚多了。可是我覺得很怪異,這雙眼睛不再屬於我了,自己不再是自己了,那麼美麗的綠色出現在我的眼睛中竟然是這麼恐怖的感覺。我擁有了一雙綠眼睛,是不是永遠都會變成這樣?我不要,我要我的黑眼睛……

  飛鳥,司音,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一個又一個奇怪的謎團出現在我的眼前,飛鳥,你到底在哪裡?難道真的在這個殘酷的男人手中?

  第二天晚上,歡迎費拉拉大公的舞會前,我站在一面雕花鑲金的大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粉色的蕾絲禮服,銀色的緞帶,黑色的長髮被輕輕挽成典雅的髮型,一雙淺綠色的眼眸眼波撩人。鏡子裡的人是很漂亮,不過我知道,那不是我。

  「姐姐,你真的很像琉克勒茜呢。」那讓人憎恨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轉過頭,冷冷瞅著她,也不說話。

  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是會變形術,自己變成琉克勒茜不就行了,何必要我冒充。」

  她笑了起來,「我也想哦,不過……」

  她沒有說下去,我卻猛然想起師父曾經說過黑魔法裡的變形術好像是有時間限制的,似乎只有兩個小時左右可以維持。

  琉克勒茜,費拉拉大公,我不停地思索著這兩個名字。忽然全身一震,對了,費拉拉大公不就是琉克勒茜的

  第三任丈夫嗎?後來似乎也沒有逃出被西澤爾毒殺的命運。那麼說來,難道是讓我冒名頂替嫁給那個費拉拉大公嗎?

  「杜蓮,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找飛鳥的?」我雖然討厭她,但心裡實在有太多疑問。

  她又在那裡笑,「姐姐,你的問題好多。」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出乎意料地說了兩個字:「血牌。」

  血牌?我心裡暗暗吃了一驚。我也知道這種奇異的黑魔法,血牌占卜是一種極其靈驗的占卜方法,在用血牌占卜前,必須用自己的鮮血養血牌,聽說是用一把從未用過的匕首將一面鏡子劃破,然後,用鏡子碎片,將自己的無名指劃破,將血滴到一副塔羅牌上,每張最多只能滴3滴,等到已經可以不通過牌就能夠占卜的時候,再一張張地燒掉牌,同時與惡魔結下契約。

  我似乎有點明白她是怎麼算出我的到來了……

  但是為什麼要抓住我,給我下毒,我卻還是不大明白。

  「準備好了嗎?我的——妹妹。」這個聲音讓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鏡子裡赫然出現了西澤爾的身影。他那淺綠色的眼眸牢牢的凝視著鏡子的我,神情專注中帶著幾分罕見的溫柔,他雖然是看著我,但那目光似乎已經穿過了我的軀體,一直望向遠處。一瞬間,我忽然明白過來,他不是在看我,而是透過我看見了琉克勒茜,看來傳聞果然不假,西澤爾好像是愛著他的妹妹。

  他的手輕輕撫上了我的鬢髮,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了我的面頰,我抬手擋開了他,冷冷道:「西澤爾,你別弄錯了,我可不是你妹妹!」

  他的唇邊勾起一絲略帶邪惡的笑容,道:「琉克勒茜,別鬧了,跟我去舞會,見見你未來的丈夫吧。」

  未來的丈夫?我的腦袋轟的一聲,這個混蛋,果然要利用我嫁給費拉拉,繼續靠這種卑劣手段掠奪他的人領土和財富。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琉克勒茜根本不在這裡?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她會不會和飛鳥會有什麼關聯嗎?

  想到這裡,我更是心急如焚,只恨自己莫名其妙地中了招,什麼法術也施不出來,還要在這裡受人要挾。

  「我不去。」我忽然開口道。

  他顯然有些驚訝,

  「飛鳥不在你這裡,對不對?」我說這話也只是想試探一下,其實我自己也摸不准。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忽然笑了起來,沉聲道:「杜蓮。」

  杜蓮笑嘻嘻地跳到了我的面前,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我只覺眼前一暈,她手裡拿的,確確實實是飛鳥的渡靈蓮花。怎麼可能呢,飛鳥怎麼可能著了這個小女孩的道呢。我的心裡頓時空蕩蕩的,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擊了我的全身。

  「西澤爾,你把飛鳥怎麼樣了!」我的情緒開始失控,如果飛鳥出事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西澤爾沒有回答我,順手掐下身邊水晶花瓶裡一朵粉色的玫瑰,插在了我的鬢邊,做出了一個讓我挽著他手臂的姿勢,道:「我們該出席了,不能讓今晚的貴賓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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