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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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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快吃完的時候,有個祭司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我和伊茲莫同桌用餐時顯然很是驚詫,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常的神色,彎腰在伊茲莫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伊茲莫一邊聽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陶杯,忽然低低一笑,「她果然沉不住氣了。」 「那……」那男人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明天我會去宮裡,你先下去吧。」 在那個祭司走了不久後,他還若有所思的玩著那個杯子。 「宮裡有事嗎?」其實我是不該多嘴的,不過又實在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些什麼。 他倒沒注意,只是略略揚起了他那線條優美的唇,「是喜事。再過不久,烏斯馬爾的王子會親自來到這裡,迎娶我奇琴伊察的烏雅公主。」 §第三卷瑪雅迷夢 第三章 雨神的新娘(中) 烏斯馬爾?聽說在古典瑪雅時期,瑪雅潘、奇琴伊查和烏斯馬爾三城是當時最具有實力的城邦王國。想來也是一場政治聯姻吧,不過,如果烏斯馬爾的王子迎娶了公主,又怎麼會發生公主被害的事情呢? 除非…… 我望了一眼伊茲莫,他那黑色的眼眸猶如化不開的夜色,深不可測。 我的心裡格登一下,除非是——王子並沒有娶到公主。 難道是他…… 「不過,你恐怕是看不到了。」他輕輕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得看著我,「因為,在這之前,你已經成為了雨神的新娘。」 妖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門外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伊茲莫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淡淡的不耐。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侍從打扮的男人拖著一個哭泣的女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男子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卷。我看清那個女人的容貌時不覺大吃一驚,這不是早上看守我的兩位侍女之一嗎? 「大祭司,這個女人竟敢偷看您的書卷!該怎麼處置!」 伊茲莫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掠過那個女人,唇邊的笑容依舊,眼底卻閃過一絲冷酷的神色,「艾利,難道你不知道除了祭司,其他人是不允許看這個的嗎?」那溫柔的聲音,卻仿佛在暗夜裡的罌粟一般讓人心尖發顫。 「大祭司,我,我只是一時好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女子渾身顫抖,淚流滿面。 「你也在這裡工作了很久,艾利,下一次在庫庫爾坎上面舉行的祭祀儀式,我帶你一起去吧?」 那女子頓時臉色蒼白,只是蠕動著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許久,她居然奇異的笑了起來,「多謝……大祭司。」 我心裡猛的一寒,庫庫爾坎就是那座十分巨大的金字塔,聽說在那上面用來祭祀的祭品,不但要被挖出心臟,還要被低等級祭司……剝皮。一想到這裡,我的頭皮開始發麻,莫名的恐懼不停從心底湧出來。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麼反而平靜下來了。 伊茲莫站起身來,凝視著那個女人,挽起了一個攝魂奪魄的笑容,「你放心,我伊茲莫會親自取出你的心臟。」 「謝謝……謝謝……」女人臉上的笑容詭異的讓人害怕。 他將手一擺,那幾個男人立刻將那女人拖了出去。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還在石化中的我,輕輕一笑,「怕我嗎?」 「你好殘忍。」我慢慢才反應過來。 「殘忍?」他的笑總是帶著淡淡的嘲弄,「能成為獻給神的祭品,那是無尚的榮耀。」 「榮耀?既然是榮耀,大祭司怎麼不把自己送給神呢。」我冷聲道。 他盯著我,忽然朝我走了過來,我低下頭不去看他,額頭上傳來一陣桂花般的氣息,香甜卻又讓人不安,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因恐懼而加快了跳動,瞬間,一陣很輕,令人舒爽的風吹過額頭,能感覺到我的頭髮在動,好像他在我的額上吹了一口氣。 「因為,只有我才能給他們帶來這種榮耀。」他的聲音很輕,卻又帶著無數難以琢磨的曖昧低回,猶如一根極細極韌的絲線,溫柔地掠過幾縷髮絲,兀自搖曳生香,風過留痕。說話間,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上了我的左胸,「不知道這顆心臟被挖出來後,會是怎樣的跳動著呢。」 我四肢僵硬,機械的掰開了他的手,「我看還是聖井比較適合我。」 他臉帶促狹的笑了起來,「唉,怎麼辦呢,和你一起起似乎特別愉快呢,我好像越來越捨不得送你去做祭品了。」 「那就不要把我做祭品了啊。」我趕快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做菜燒飯,清潔整理,而且還識字,一定不會比別的侍女做的差哦,不如你就考慮一下啊?」 他淡淡笑著,半眯起那雙妖魅的眼睛,「什麼事情——都能做?」 他的語氣充斥著濃濃的曖昧,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燒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我也沒說這個意思啊,你想到哪裡去了。」他邪惡的笑著,滿意的看著怒色逐漸爬上了我的臉頰。 一隻貓,這是你的地盤……為了任務,我忍,我忍…… 「把那個給我拿過來。」他指了指那本放在一邊的書卷。 §第三卷瑪雅迷夢 第三章 雨神的新娘(下) 我順手拿起了這本書卷,書卷是以榕樹的內層皮和鞣制過的鹿皮為紙,用毛髮製成的毛筆書寫的,如果沒猜錯,裡面應該是用象形文字記載的所有有關古瑪雅歷史、文化、科學、哲學的資料,在當時只有祭司才能接觸這些書卷。 看我發呆,他忽然又說了一句,「可別偷看哦,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有些鬱悶,隨口說道,「哼,不看我也知道裡面記著些什麼。不就是天文曆法,數學運算,太陰計算法,還有……」我意識到自己的粗心,趕快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他的笑容已經斂去,面色一沉,「你怎麼知道?」 「我,我偶爾聽到的。」我只好趕緊辯解,唉,怎麼老管不住這張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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