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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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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和小於昕兩個人編為一組,電腦抽籤決定對手。結果第一輪和他們交手的,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看起來也是同路來的。不知道兒子他們有沒有勝出的希望。 我想起我們帶的飲料什麼的都放在車裡,和李漢臣說了一聲,讓他們先進場,轉身回去拿。 這裡的人並不多,來參加或是來觀看的人大多數都沒有開車來。我打開門,彎下腰去拿裝在包裡的東西。忽然身後有人輕聲說:「別動。」同時,有樣堅硬冰冷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背上。 我靜靜地站著不動,低聲說:「我現金不多,車子的能源倒是剛充過的。控制器我可以交給你。」 那人低聲喝道:「你進去。」 我聞到了一股血的腥味兒,清晰而濃重。 3 我目不斜視地坐進車裡。這部車就是李漢臣第一次去找我們的時候開的那輛,車不算太大,但是車型很新,性能也非常優越。別的不用說,單說這車的防禦系統——和同體積的磁浮車如果正面撞上,對方車毀人亡,我們這裡可能只是個擦傷。就算是被激光炮瞄準了,這車上也有常用規避系統。這停車場裡還有好幾輛車,這個亡命徒哪輛不挑,單挑上我們這一輛,也算他有眼光。 那個人緊跟著坐了進來,關上車門。這期間他動作輕快,並不像受傷的人,但是一進車裡,血腥氣更重了。在這過程中,那人手中的武器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要害。 「開車。」 我淡淡地問:「去哪兒?」眼角餘光可以瞥見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轉向一邊看不清。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穩,但是尾音有點發顫。 「去港口。」 我點頭,「好。但是我的家人還在館裡看比賽,如果我沒回去,他們一定會出來找,這樣恐怕你也有暴露的危險。我告訴他們一聲,我自己去逛街了,免得他們擔心。」 那個人只說:「開車!」他把戴在頭上的兜帽扯下,露出的一張臉絕對可以稱為標準路人甲群眾乙,沒有半點特色,讓人看過之後很難形容出這人究竟有什麼特色。總之眼口鼻樣樣正常,就是看起來太大眾太普通。這易容做得很專業啊。 我點頭,發動了車。雖然這種車我沒有駕駛過,但是好在現在也並不用我怎麼操作,從這裡到港口的路,車中的電腦已經記憶存儲,調出來原路返回就可以了。車子剛開出體育館開始升空,車裡的聯絡器便響了起來,嘟的一聲之後,小盧的聲音問:「嫂子,你在哪裡?我們已經輪號了,馬上就要開始。」 我看了那人一眼,他半轉過臉,用目光示意我老實回話。 我答:「我想自己去逛會兒街,你們那比賽我看不懂也不愛看。對了,車我開走了,回來要是時間來得及,我就來接你們,來不及的話,你們自己回去吧。」 小盧先生的作風就是乾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一聲:「知道了。」 通話斷了。我看看那人,我這答話可算是規矩老實吧?不過,雖然他沒有要馬上翻臉的跡象,也沒有放鬆半分,頂在我身上的武器半點沒松,「加速。」 我指指車廂上方,「上面有止血藥。」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摸。 這車裡的常備藥箱,像止血劑急救藥,一應俱全。他拿出止血噴劑在身上好幾處地方噴了噴,看來傷處不少,只不過穿著黑衣服看不出來。噴完他又從裡面找了兩粒藥吃下去。 我說:「車上沒有現金,但是我身上有張不須指紋認證的自由卡,裡面有十萬塊的現額。到了港口你請下車,可以關閉車的能源器,我就坐在車裡,既跑不了也不能與外界通話,絕對不會對你造成危險。所以……」 下面的話不用說也明白了,所以他可以不用想著到了地方就殺我滅口。但是這人還是一聲不響。典型的水潑不入,油鹽不進。看來是個老行家,我這幾句話是說不動他的。車上還有李漢臣扔在上面的長外套,他拿了披在身上,雖然稍微長了一點,但也還算合身。 這麼點路程,用這麼高性能的漂浮車,不過二十分鐘就回到了我們剛才出來的那港口。這裡人來車往熱鬧非凡,那人推了我一把,我慢慢地停車下車,他緊緊跟著我一步不松。在別人看來,我們倆你挨我我挨你,他的手還搭在我的腰間,好像關係很親密的人。 我被動地往前走,他低聲說:「你去買張航空票,馬上起航的最好。」 我目不斜視,能多聽話就多聽話地走到售票電腦前,站在那裡看了看滾動信息,最快的一艘飛船二十分鐘後出港,上面顯示還有二十五個空位。我用自己的卡刷了一張票,上面顯示目的地是龍門星系的二號行星。 我遞給他票,他沒接,說:「兩張。」 我頓了一下,沒動。背上頂的那槍口又動了一下,硌得背部隱隱生疼。我慢慢地將卡插回去,出票口又吐出一張票。 他把兩張票捏在手裡,半挾半架著我,「走。」 我被動地往前挪步。上飛船有安檢的,他手裡這把應該是小型激光武器,肯定不能通過。可是上了安檢通道,一道,兩道……一連到第六道安檢,光波都沒有任何反應。我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他。 這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我,一點端倪都不露。他到底是什麼人啊,能有這種新型的武器?如果讓李漢臣那個地道的軍火販子知道了居然有六道安檢都查不出來的武器,那他還不要驚得跳起來? 等我們過了安檢去驗身份卡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奇怪他的身份卡也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留難。我們很輕鬆地上了那艘小型的商運客運兩用飛船。 李漢臣他們真的沒有發現我被劫持了嗎?難道就這樣步步驚心地跟他一路走下去?誰知道他到了哪一步會過河拆橋? 進了船票上標識的艙室,是一個兩人間,正好是我和他的號碼。門一反鎖,他身體忽然朝我靠了過來,我本能地一閃,他的身體倚在壁上,緩緩地軟倒在地。 我彎下腰,這會兒終於看到他手裡拿的什麼了。那是現在小孩子們常玩的一截雙棍球的木球棍把手…… 第十四章 綁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提球棍這回事兒就難受嗎?我清清嗓子,咳嗽一聲。 1 我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人竟然用就球棍挾持我跑了這麼一路! 我彎下腰,這人的臉沒什麼好研究的,肯定不是真的。我看看飛船裡的房間,摘下壁上的聯絡器,還沒有等我把自己的卡片號碼按下去,忽然門嘩的一聲開了。我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一把按倒在地,肩膀撞得生疼。 「喂。」我一轉頭就看到李漢臣的臉正在我肩膀後面一點。 李漢臣的臉像一塊金屬板一樣冷硬淩厲,充滿殺氣。這種表情我從認識他到現在,也只見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他顯然也因為屋裡的情形和預想的不同,露出有些愕然的神情。 「這是怎麼著了?」 我呼口氣,「你倒是先起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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