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 上頁 下頁 |
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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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總不能拒之於門外。小蝶陪我去大廳見客。」宋驊影站了起來,轉身對著小舞神秘一笑,「小舞你就去霜雪樓請原側妃和李嬤嬤出來。這都過了三天了還沒反省過來,看來只有用家法來幫著反省了。」 小舞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宋驊影心中所想,用力「嗯」了聲便高高興興朝霜雪樓奔去。 大廳中,紫檀木桌上一杯香茗冒著騰騰熱氣,宋翰林卻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在大廳中神色不定地踱來踱去。 宋驊影見他這樣,心中暗笑,走了上去喚道:「爹爹。」 宋翰林看著眼前一身清爽打扮的宋驊影,眼底泛著精光,「影兒,聽說甯王府現在已經是你在當家了?」 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宋驊影心中冷冷一笑,但是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指了指紫檀木椅,「爹爹請坐。不瞞爹爹,現在甯王府的內務的確是影兒掌管。」 「這就好,這就好。」宋翰林滿臉驚喜,高興地直搓手,「爹爹就說嘛,影兒又豈是輕易服軟的人?又豈能真的甘心趨於人下?這幾天,朝中上下莫不對爹爹另眼相看,就連甯王見了爹爹,那也是客客氣氣的,爹爹真虧有了你這個好女兒啊。」 現在會說真虧了自己這個女兒了?早幹嘛去了?如果不是自己頑強地活下來,只怕現在的宋驊影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宋驊影心中冷哼。 「不知爹爹這次來找影兒所為何事?」宋驊影明知故問。她抬頭看看門口,空無一人,不過算算時間,原紀香一眾也應該快到了。 「影兒,你現在終於坐上了王府的當家,可得多幫襯著家裡一些,家裡可全都要靠你了。」宋翰林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自從你出嫁後,宋府麻煩事真是一件緊接著一件,為了還國庫的積欠,咱們宋府的祖宅都給抵押了出去,如今既然你在寧王府當家……」 如果爹爹知道宋府的房契此刻就在自己手中,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一副驚駭面孔?宋驊影心中很是期待…… 宋驊影端起熱氣騰騰的茶,輕輕地吹了一下,遂抬頭,看向宋翰林,目光中的譏笑不加掩飾,「爹爹莫不是想叫影兒自王府的賬房拿出一些填補宋府?」 「這有什麼不可以?」宋翰林理所當然的答道。他見宋驊影眼底露出譏笑,語氣已經帶著一絲不悅,不過畢竟是他有求於人,所以不得不強壓住怒火。 「這有什麼不可以?爹爹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可以嗎?」宋驊影一下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冷笑道,「這裡的一分一毫,一絲一縷,都姓著楊,都是寧王府的東西,憑什麼要送給姓宋的?」 「你是宋家的女兒,你居然說得出這句話!」宋翰林怒目瞪著他眼中的不孝女,指著她,指尖顫抖…… 宋驊影見宋翰林怒目一瞪,似乎即刻就要發作出來,不由輕哼道,「影兒坐上這位置才不過三天,有多少人心中不服?有多少人睜著眼睛等著捉影兒的過錯?爹爹這時候來莫不是故意來抹黑影兒的吧?既然爹爹一點也不顧念影兒的處境,影兒又何必顧念那所剩無幾的親情?」 宋翰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全身顫抖,被宋驊影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早知道叫你妹妹嫁進王府,比你要好上百倍千倍。」宋翰林氣呼呼地瞪她,「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也不想想你是怎麼進的王府!如果不是爹爹四品以上的官職,你以為你能嫁進王府?」 「爹爹真是健忘,當初影兒畫像正要上呈御覽的時候,是誰一不小心就將影兒的畫像給落了下來?」宋驊影見宋翰林清俊的面容上浮現一抹赧然,淡笑道,「爹爹莫不是一直以為影兒能夠嫁進王府是因著爹爹你的關係吧?自欺欺人的感覺就這麼好?」 「你……你這死丫頭!」宋翰林氣呼呼地指著宋驊影,「我真是白生你了!」 「小姐,原側妃來了。」小舞清脆的嗓音在氣氛火爆的大廳裡響起。 「不知道姐姐叫妹妹過來所謂何事?」原紀香向宋驊影行了一禮,見到宋翰林,也略略頷了頷首。 宋翰林被宋驊影羞辱了一番,自知此刻從她手上是要不到銀子了,所以便欲起身離去。 「爹爹好不容易來一趟,又何必急著走呢。」宋驊影淡淡一笑,仿佛剛才父女倆的爭執根本未曾發生過,「等女兒教訓了刁奴,再同爹爹好好敘舊吧。」 「不知王妃口中所謂的刁奴指的是誰?莫不是指臣妾?」原紀香見自己向王妃行禮,而王妃卻只管同她爹爹講話,一點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以為是她刻意為難自己,便不悅地開口指責。 「妹妹身份尊貴,怎麼能同奴才相提並論?況妹妹知書達理,就算做奴才也刁不到哪裡去,刁奴二字,指的又豈會是妹妹你呢?」宋驊影暗中譏誚,氣得原紀香臉色蒼白,卻只能乖乖地站著。 「妹妹生性仁慈,溫柔賢淑,對下人的管教松了些,無意中養了些會偷雞摸狗的刁奴,只怕妹妹自己也不知道吧?」宋驊影淡淡看了原紀香一眼,「不知妹妹之前回去有沒有仔細查看賬目?可看出了些什麼沒有?」 「姐姐有什麼事便請直說吧,如此拐彎抹角做什麼?」原紀香也是冷冷一笑。她自不會親自算那些東西,不過她交代自己最為信任的李嬤嬤和一位識字的丫頭核對了,李嬤嬤說賬目無誤,一切純屬王妃惡意揣測,所以她此刻心中坦蕩,沒有半分慌張。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由姐姐我親自說出來,而且情況屬實的話,就不是幾十下板子那麼簡單了。」宋驊影又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拿著茶蓋輕輕地撩撥開鮮綠的嫩葉,目光掃過李嬤嬤僵硬的身軀,淡淡一笑,「李嬤嬤,你確定要由本王妃親口說嗎?」 那淡淡的一眼輕輕地掃過李嬤嬤,卻讓她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得瑟了一下,腳底一軟,如果不是她暗中緊緊抓著原紀香的座椅,只怕此刻她的身子早已軟了下去。 「對啊李嬤嬤,我們王妃有個脾氣,對於主動承認錯誤的人都會從輕發落,但是如果有人明知自己犯了錯卻還死不承認的話,那處罰就非常嚴厲了。之前有一位嬤嬤,不小心打碎了王妃房子最為尊貴的玉雕,但是她主動找王妃請求發落,王妃只是罰了她一個月的月錢而已。但是同樣有那麼一個人,她擦洗中無意打破了王妃房中的一個花瓶,雖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花瓶,但是她卻死不承認,你猜結果如何?結果啊,王妃就將那一家子人都賣到私鹽場去。李嬤嬤就算沒見過私鹽場,也該聽說過吧,聽說那裡從來都是活著進去,死了抬出來的。」小舞可愛的小嘴一張一合,很好心地給她提供前車之鑒。 聽著小舞的敘述,李嬤嬤抓住椅子的手一軟……慢慢抬頭,目光漸漸對上宋驊影。 「嬤嬤?」原紀香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心中一慌,遂開口問李嬤嬤,「你……賬目屬實,沒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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