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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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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試是你下令殺掉我或者綁走我的速度快,還是我喊出你計劃的速度快。還有,我們這裡一共有三個人,無夜的武功高低,你是行家,恐怕也不會看不出來。就算我真的好死不死被你幹掉了,你認為他沒本事把我的信息傳遞出去嗎?」 「啪——」他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眼中是滿滿的怒火,燃燒著幾乎要把我吞掉。 「你不要『千蟲萬花』的解藥了嗎?」 「太子!」我一字一頓地叫了他一聲,「在你還是被稱為太子的時候,還請別拿這個來跟我講條件。」 「心慧!」傅君漠眼睛看著我,聲音卻冷冷地叫著心慧的名字,「你雖然不是我直屬的手下,可當初這個任務卻是我下達給你的,你竟然敢背叛我?」 心慧的臉色慘白,全身都在顫抖,握著心洛的手更是捏得死緊。我以為她會跪下去,像無夜看到衛聆風一樣的無奈。可是,她的身體雖然顫抖,弱如風中柳絮,卻始終沒有屈膝,沒有跪倒。 她終於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過去是過去,現在也好,將來也好,心慧和心洛都只會認小姐一個主人,此生不變。」 我心中猛地一震,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柔弱,又毫不起眼的女子……其實,一直以來,打動我幫她的,都不是那外在的柔,而是她內裡的剛吧。 「好!好!」傅君漠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桌子應聲而碎,木屑橫飛,他的手有些血肉模糊,臉色竟由紅轉白,直勾勾地瞪著我。 我起身,打開門,淡淡地道:「雖然知道你身份的人只有藍君清一個,可是這樣在婚前跑到新娘妹妹的閨房,恐怕對你的計劃也會有影響吧?所以,太子請了!」 終於送走了瘟神,我一下子癱倒在床上,想起傅君漠臨走前受傷的眼神、陰狠的表情,還有撂下的話:「終有一天,你會跪在本太子面前,後悔今天說的每一句話。」 至於他為什麼沒習慣性地掐我下巴,是因為他抬到一半的手,硬是被我們家超級無敵霹靂勇猛的夜夜給制住了。 當時看到某人一臉的憤恨卻又無可奈何,心裡真是爽到爆,果然有無夜在就是不一樣。 瞟了地上的碎屑一眼,我悶悶地道:「這個變態,臨走還不忘破壞我房裡的東西。剛還在想著做一副紙牌,四人剛好打一圈……」 我不知道鑰國的天有沒有變,但我卻知道藍家,變天了,就在傅君漠匆匆娶走藍家三小姐後。 在熱鬧婚禮的粉飾太平下,傅君漠的手下趁夜色殺了藍家船廠的所有守衛和低級工人,而那些手藝高超的師父則連著新造好的戰船一起被綁走。 最糟糕的卻仍不是這些。藍家所有戰船的設計稿和行軍佈陣圖,都被換成了白紙。 藍君清震怒,幾乎要殺了所有跟傅君漠有過牽扯的人! 二娘李玉兒被禁足房中,在前線的二哥等人也被緊急召回。 我雖沒被禁足,但不用無夜提醒,也很清楚,我的行止在被人跟蹤。 同一時間,海戰越發緊張,汀國也終於到了國難當頭的日子。 大街上,再不似平常的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反而經常能看到一些大戶人家匆忙地載著幾車行裝,攜家帶眷,倉皇逃去。 就在這樣有些蕭條,有些緊張的氛圍中,衛聆風的書信到了。署名的不是他,而是文策,我猜應該是那天那個文秀的跟班,因為信中提到,十日將至。 信送的光明正大,不似那黃金,是在最熱鬧的婚禮那天,秘密送進來的,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可是信,在這戒嚴的藍府卻肯定要經過藍君清之手。 藍君清把信遞給我,問:「你怎麼會認識祁國的宰相?」 我低頭回答:「是我私奔那半年中,偶然結識的。」 他「哼」了一聲,又問:「你要去赴約?」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他淩厲的目光盯了我許久,最後頹然地揮了揮手,說:「去吧。」 我福身出去,卻聽他冷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能利用的話……就好好利用。」 我打了個寒戰,走出這冰冷空曠的房間。 「無夜,有沒有辦法甩掉身後那群人?」 無夜點了點頭,這一次我沒帶其他人,我們兩個東穿西轉,轉的我頭暈,他說:「甩掉了。不過主子,其實,沒必要。皇上身邊自然會有人處理他們。」 「我說無夜!」我無語,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這種話拜託你早說!」 還是那間「包廂」,那一文一武正站在門口。我走到那文秀的面前,問:「你就是文策?」 他溫文含笑,點了點頭。 「原來你是祁國的宰相。」我恍然,「我還想怎麼會有這麼氣質迥然的跟班呢?」 文策的嘴角抽了一下,沒有答話。 我又轉向另外一個:「你叫什麼?」 那英武的哼了一聲:「玄天。」 這麼有氣勢的名字?我弱弱地問:「你是……侍衛?」 他額角青筋暴跳,幾乎是用吼的:「我是護國將軍!!」 「是,是……」我忙賠笑,忍不住喃喃道,「祁國到底是怎麼變成第一強國的?」 文策不看即將暴走的玄天,忍笑道:「藍小姐請,主人已經在裡面久等了。」 衛聆風今日一身白袍,銀絲錦緞束腰,一頭黑髮仍是用一根金絲繩隨意紮起垂在身後。那個英俊瀟灑,那個玉樹臨風,看得我都呆了三呆。 他笑笑,指了指身邊的座位,說:「藍小姐請座。」 既然他叫我坐,我便毫不客氣地拉著無夜坐了下來。今日那兩個一文一武,咳~文策和玄天倒沒再客氣,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文策還溫笑著為我和他主子布菜,我說我怎麼當初會認為他是跟班呢? 我把別在腰間的白玉摘下來,推到衛聆風面前,道:「原物奉還。」 衛聆風看了一眼,卻不接,嘴角扯出一個極度美型的笑容:「你不想問問這塊玉的含義嗎?」 我剛在外面繞了半天,饑渴得很,美食當前自然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也虧得我還能想起注意一下吃相,當然,他的問話只是隨口答道:「你說啊。」 「這是歷代祁國皇后的鳳璽,憑此有權利調動車坩臨都一半御林軍和所有皇宮……」 「咳咳……你……說……咳咳~什麼?」一杯冷熱適宜的水已經非常周到地被遞到了我手邊,我一把推開,顫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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