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笑傾三國 | 上頁 下頁 |
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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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 「蜜的份量要剛剛好,太少則寡淡,太多則太膩,還有赤豆,要製成很細的豆沙,這樣入口才會細膩……」郭嘉一邊做一邊說,儼然是個熟手。 我則是跌破眼鏡,自尊心大受打擊,隨便來一個人廚藝都可以比我好啊…… 「不必自卑,其實我也只會這一樣。」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郭嘉笑了起來。 「哦?」我好奇。 「嗯,以前認識一個很愛吃的朋友,我便千方百計學了這個來。」他笑道。 「是個女子吧。」我湊近了他,一臉八卦。 他微笑。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我搖頭晃腦地吟誦著,伸手捏了一顆赤豆放到他眼前,「知道麼,赤豆也叫紅豆,即相思豆也。」 郭嘉微微一愣,有些複雜地看著我,「果然你和她從同一個地方來啊。」 「什麼?」我不甚明白。 「沒什麼。」他搖頭,輕笑,「記住啊,這才叫胭脂糕。」他拿了一塊成形的胭脂糕放到我唇邊。 我張口,咬下。 糯而不粘,甜而不膩,果然好吃。 「孟德似乎十分的信任你。」他冷不丁地開口。 「嗯?」我抬頭,「啊,你說阿瞞啊。」 「嗯,他先拜託你照顧,宮裡有些事情,等我安排好一切便會接他回府。」郭嘉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看他,他果然早知道阿瞞在這裡。雖然他說說輕鬆,但我知道「宮裡有些事情。」定然是大事情。 「你如何放心我?」我彎起唇,道。 「直覺。」低低地咳了一聲,蒼白的容顏染了些血色,他笑,「我的直覺一向很准的。」 我不可置否地聳肩。 §第17章 驚變 自那以後,郭嘉便成了我們糕點鋪子的常客,常常一坐就是兩個時辰,什麼也不說,只是對著一碟子胭脂糕發呆。 雖然他眼裡看著的是那碟千嬌百媚的胭脂糕,但我敢肯定,他心裡想的,定是那愛吃胭脂糕的女子。 風月樓那種地方,他也常去,來去瀟灑極了。只我常常長籲短歎,為他那副看來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擔憂,順便也認識了他身邊那頭沒毛的怪驢,據稱,該驢有一挺拉風的名字,名曰:小毛。 糕點鋪子在狗兒不遺餘力地犧牲色相之下,生意日漸紅火。 狗兒在鋪子前招呼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阿瞞在後院劈柴,而我,則悠閒地斜倚著門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這小日子過得也算風聲水起,幸福美滿吧。 我不貪心,真的,一點都不。 拿了涼茶,我良心發現地到後院找阿瞞。 「來喝茶。」站在屋簷下,我笑眯眯地沖阿瞞招手。 阿瞞抬手胡亂抹了一把汗,便放下手裡的斧子走向我。 黑亮的長髮盤成髻,他赤裸著上身,白色的肌理在陽光下微微泛著紅,即使是劈柴,他也一樣有著難以言喻的氣勢。 接過茶碗,他仰頭「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探頭看劈了一地的柴,我有些心虛地拉他回屋,「進屋歇歇吧。」這麼多,如果在現代,該被告上勞動監察部門了,真真一黑心的老闆。 他樂呵呵地隨我回屋,一點怨言都沒有,真是理想的員工,我抬手替他拭汗,他還沖我笑得一臉天真,看得我心花朵朵開。 「放手!我讓你放手!」門外,傳來狗兒的怒斥聲。 我皺了皺眉,唉,又來了。狗兒貌美,雖然因此財源滾滾,但…… 大步流星地走到鋪子門口,見一個滿臉肥油的老頭正涎著一臉的淫笑拉著狗兒的手不放,我扯了扯唇角走上前,大聲道,「這是在幹什麼啊?」 那老兒被我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抬頭怒視。 我不著痕跡地將狗兒拉到身後,笑道,「只是小本生意,爺何苦來為難我們呢?」 「哼!我家老爺這是看得起你們!」那老兒身旁走狗級的人叫囂道。 「承蒙爺看得起,這些胭脂糕您拿好,當我們孝敬您的。」我隨手拿了一包胭脂糕便塞到那狗腿子的懷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惡,當我是乞丐?!」那老兒發怒了,一把扯過我,作勢要發飆。 被卡在他那一身的肥油裡,我果然不適合忍氣吞聲,握了握拳,抑制住噁心,我正便要抬腿踹死那不知好歹的混蛋時,忽然見狗兒猛地撲了上來,死死地壓住了那傢伙。 「放開我姐姐!混蛋!拿開你的髒手!不准碰我姐姐!」咬牙怒吼著,狗兒一把將礙事的裙擺系在腰上,沖著那一臉淫笑的老兒便是一頓好打。 只可憐那老兒無論怎樣都想不通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發起飆來竟是如此的恐怖,只能瞪大了一雙金魚眼,被狗兒揍得鼻青臉腫。 我歪著頭,也是一臉的想不通,怎麼看都是狗兒比較危險啊,那老頭兒對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來著。 那老頭兒被揍得出氣多,進氣少,眼見便要一命呼嗚了,我忙一把拉住狗兒, 「好了好了,沒事了。」 狗兒這才停了下來,靠著我一個勁兒地喘氣。 我愛憐地摸了摸他氣得紅撲撲的小臉兒,一臉的感動,有這麼個貼心的妹妹……真好啊。 「滾!」見那老兒還躺在原地,狗兒齜牙咆哮。 那老兒忙屁滾尿流地跑了。 「唉,淑女,形象啊……」我搖頭,痛心疾首地彎腰替他放下裙擺,念叨著。 狗兒額前出現黑線,「我是男人。」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他,隨即捧腹大笑,一把將他勾入懷中,狠狠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嗯,香噴噴,口感不錯。我點頭,笑得一臉賊兮兮。 狗兒的臉一下子成了煮熟的蝦子,紅得快冒煙了。 「我也要親。」不甘被冷落的某人一臉落寞地在後頭開口。 我咧笑,抬手搖了搖食指,「男女授受不親,嘿嘿。」 狗兒滿面都是黑線,我兀自笑得開懷。 「走水啦……走水啦……」半夜,我正抱著自製的枕頭睡得口水橫流之時,忽聽得有人高呼。 走水?迷迷糊糊之間,我半睜開眼,一臉濃煙嗆來,我猛地咳嗽起來。 糟糕!失火了!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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