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皖雅公主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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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聽見輕微地抽泣聲,我依然沉迷在夢境中不願意醒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一陣熟悉地香味兒撲來,伴隨著愈來愈重的味道。我看到的是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像是想要把我印在眼睛裡。我被他盯的心裡不由發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想要扭過頭去,沒想到只微微一動,腿便像是被藤蔓纏住了一般,竟是半絲也挪動不得。恍然記起昨天晚上我又哭又鬧之後發生的令人羞惱的事情,我不覺臉色一紅,深深的垂下頭再也不語。 他只是輕笑一聲,倒也不說什麼打趣我的話,只是慢慢抬起頭,將壓在胳膊下的我的髮絲小心的拈在手裡,細細把玩。不知道怎麼,我竟然不敢喘氣,一想到昨夜與他瘋狂的纏綿,就不敢面對他。 身下還微微的痛,我不自覺的動了動身子。大概他也感覺到我的不自在,突然猛地舉起我的腦袋,我不明所以,情急之下拽著錦被拉至脖頸,只聽他又是輕笑,換了個姿勢,將胳膊墊到我的頭下。「別動……」 我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裡,數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臉色漲紅。 「還有一會兒朕就要早朝了,你要是想睡就睡一會兒,昨兒個累著你了。」他慢慢的撫摸著我微微發涼的手臂,一下一下,像是要把掌心的溫度傳到我身上來,我不由得吸氣,感覺又是一身讓我顫粟的雞皮疙瘩冒了上來。 「嗯。」我悶哼道。 「你若是身體乏累,就喚他們召個太醫來瞧瞧,太醫有的是好法子。」他突然曖昧的笑了起來,溫熱的呼吸撲到我的臉頰,我卻羞惱不已,只能再次短哼一聲「嗯」算作回應。 「今兒就別去皇后那兒了,朕派人去說說。」見我身子一動,他輕歎一聲,愈發緊的把我攬在懷裡,「朕知道你是想的周全,怕不去了再招人閑言,可是人總有個不舒服的時候,朕晾她見你不去也不敢給你冷臉子吃,可是你的脖頸上卻有與朕歡好的證明,如果傳出去,對你名聲無益。」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知道他說的那個歡好證明肯定就是那些紫色粉色青色的吻痕。不光是脖頸,剛才不經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竟全是那些個讓人面紅心跳的印跡,不自覺的將頭又朝他懷裡拱了拱,「嗯。」 「你今兒個是怎麼了?」他胸膛慢慢顫動,好聽的共鳴蔓延至我的心裡,「說什麼都嗯。」 「嗯。」我閉起眼睛心滿意足的吸了口氣,感覺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點點兒浸入到了我的血液裡,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得又回了一句,「嗯。」 「噗!」他終於低笑了起來,再也不是那般的隱笑。我抬頭看著他,他漆黑的眸子燦如星斗,一閃一閃說不出的清澈明亮。只見他有些粗魯的弄亂我的頭髮,看到我不滿的瞪起眼睛卻又是極其愛溺的一笑。我怔怔的看著他明媚的笑容發呆,卻不想他突然一側身子,我悶哼一聲,已是完全被他壓到了身下。 他靜靜的看著我大驚失措的眼睛,眉宇間漸漸描繪出了極其溫柔的笑意。忽然慢慢俯身,我心裡一緊,不由自主得閉上眼睛。只覺一個濕濕的吻輕輕印在我的額頭,像是捨不得離開一般,溫熱而纏綿的在那兒駐足良久。半晌,伴著略微粗重的呼吸,他才慢慢抬起頭,又是無聲的凝神相望。看到他如此專注的眸子,我突然感到緊張,只能沒出息的咽了咽唾沫。他見我如此,又是一聲短歎,仿佛很是無奈,慢慢將頭垂到我的耳邊,薄唇幾欲摩擦著我的耳朵,綿綿的呼吸聲挑逗著我的理智與思想,「今晚上好好呆在瑾榕殿,朕去找你……」 第一二一章 神秘的紙條 就為了他那句話,我沒出息的在瑾榕殿坐立不安了一天。既有點兒盼望,又有些緊張,仔細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仿佛還是以前的樣子,可是為什麼經過昨天之後,我就覺得自己不和以前一樣了呢? 雲霜微微含笑的打量著鏡子裡的我,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昨天晚上那纏綿的事情都會被他看穿了似的,只能羞惱的別開頭看向殿外。突然殿外的丫頭匆匆來報,說有人在外面喊雲霜有事 不一會兒,雲霜便折了回來,與出去時的雲淡風輕不同,她眉頭緊鎖,仿佛很是緊張,我奇怪的打量著他,只見她手心緊緊攥著一張紙,手上的關節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甚至有些發白。不等我琢磨出她的表情,她便一揮手,屏退了左右的丫頭太監,慢慢走到我旁邊,「公主,您看看這個。」 我斜睨雲霜一眼,隨即慢慢打開手心裡的紙,不由的一驚,只見上面雖是寥寥幾語,但卻直截了當的點出了玉城與錦木的戰況。紙的下面還繪著一張累死地圖模樣的畫,雖然我幾乎不認得那張圖所標識的具體方向,但上面那地名都還是熟知的,那都是玉城與錦木的地名,鮮豔的紅色長長的描繪著兩方對抗的路線,那粗粗的箭頭像是讓人狂躁的溪流,在距玉城不足百里的晉遙鎮戛然而止。 已經打到晉遙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慌亂的心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旦攻陷晉遙,玉城只會淪為死城。晉遙猶如玉城的天然屏障,如果失守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越感到害怕,閉上眼睛癱軟般的躺回籐椅,只能努力告訴自己。晉遙應該不會失守,自我出生以來。玉城周圍部落作亂也不下於五次,但都沒通過晉遙這一關。很多時候賊子們已經來到了晉遙,眼看只差一步就能將玉城據為己有,可最後還是只能落了個灰溜溜回自己老窩地下場。對於我們而言,晉遙像是上天派駐給玉城的禮物。他那險要的山脈地勢,任賊子們如何覬覦,終究也會是噩夢一般地結果。但是,對於皇朝這樣擁有紅衣大炮的帝國來說,再險要再難攻守地地勢,註定也是白做抵抗。 這也就是父王上次為什麼看到大炮支在玉城城門外那麼緊張的原因,只要大炮投入,晉遙只會成為平地,而入駐玉城首府。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這小小的錦木,不至於有紅衣大炮這樣先進的兵器吧?我凝神思索。好像憑我地記憶,只有皇朝這樣的鼎盛帝國才會自產那樣的兵器…… 「這是誰送來的?」一直沉浸在玉城戰爭中的我。不經意瞥見了雲霜那愈發暗沉的臉色。看她如此神情,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雲霜無奈的苦笑。「等我出了殿門,那送信的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剩這個夾在咱們的門縫裡。公主,您看看,這信上說地屬實麼?」 「基本是實情。」看著雲霜慌亂的模樣,我的心也不自覺地揪緊起來,「怎麼會不知道呢,一點兒沒瞧著影子?」 雲霜苦笑著搖頭,「奴婢也是害怕,告訴公主這些消息雖說是個好事兒,但是現在能告訴您好消息幫您,他日能陷害您也就易如反掌。在這宮裡最怕的就是不明不白,若是知道誰為地那還就好了……」 「會不會是槿榕?」我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那個奇怪地女人,初見時那種淡定,眼睛純澈的仿佛不摻雜一絲雜質,可是到了後來,先是在皇帝面前落井下石地害我,隨即便更下狠招的安排出吉瑪與景唐帝的風流案子,這樣一個有城府的人,就像是在我身邊生活著的魔咒,現在雖然經過時間的治療已是隱隱的疼,可是搞不清楚哪天她會再次作亂,如果那樣,我怕又得一陣子傷神不已…… 「或許……」雲霜微微凝眉,慢慢的坐到我的旁邊,「不過這也不像,太后剛走,槿榕公主這是不要命了又作騰出這些個事兒來,若說以前還有太后頂著,可是現在……她就不怕此事事發之後再引火燒身麼?」 「這也未必……」我輕輕閉上眼睛,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景唐帝在翼心殿門前與那碧綠丫頭對話的情景來,不管如何,槿榕對他而言仿佛都是特殊的,那是少年時的記憶,任憑現在我如何打動他,兒時的懵懂與青澀卻終究揮散不去。想到這兒不禁覺得有些可笑,接下來的一句話低弱的好像只為說給自己聽,「那樣特殊的人……他會放手麼?」 雲霜說的沒錯,躲在暗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管他是為你好還是想要陷害你,總是讓人心裡忐忑的難受。我把那信交給雲霜,終是找了個妥帖的地方存了起來。 整整一下午我都是在思索這信的事情,如果是槿榕,她一個深宮女子,又如何會得知玉城那麼詳細的地況?可是不是槿榕又會是誰呢?難道除了他,還真的有好人暗地助我不成? 突然覺得身後一緊,一雙溫熱的大手突然環上了我的腰,我心知是他的懷擁,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便用力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柔情,誰知他卻愈發加緊力度,而且得寸進尺的將臉貼近我的微紅的面頰,低沉的聲音溫柔如絲,「一天沒見,有沒有想我?」 我臉紅的更加厲害,只能伸出手去努力掰著他環在我腰間的大掌,他看我著實不樂意,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卻不由分說的板正我的身子,輕輕抬起我的下顎,強迫我的眼睛迎上他英氣逼人的目光,一字一句說道,「朕想讓你知道,朕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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