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皖雅公主 | 上頁 下頁 |
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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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您究竟要對槿榕公主做些什麼我也是管不著的,」我微微挪動身子,輕而易舉的撥開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閒事。 「皇上如果沒事兒的話,就請回去吧。」我退後一步,重新昂起頭,舒緩的勾出一抹淡笑,「您日理萬機,肯定有許多事兒要操勞的,您大可放心,今日的事兒,皖雅不會說出去半分。」 「皖雅!」他緊緊咬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好不容易迸發出一行字,「你趕朕走?當真是不在乎朕?」 我一怔,他這說的是什麼啊?沉浸在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情中無法自拔,卻又來要求我的在乎?把我當作什麼了,難道我在如此受傷之後還得乖乖的守候在她面前,等待著他偶爾的垂憐不成? 「您高高在上,皖雅不敢在乎!」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張臉龐是如此的可惡,對槿榕念念不忘,還不忘記來招惹我,「況且在心底,皖雅也不想在乎您!」 「這是什麼意思?」他迎上前一步,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我越是有了鬥爭欲,同樣不輸陣勢的看著他,他眉毛一凜,低聲道,「朕再問你一句話,不想在乎是什麼意思?」 「您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我雖然嘴上不弱,但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心裡不曾有朕,所以不曾在乎朕,從沒對朕動過心是不是?」他沙啞的聲音低迷而又霸道,我冷冷的看著他,隻字不回,只是堅定的點了一下頭。 「不要點頭。」景唐帝命令我道,「朕要聽你說出來!」 我突然覺得無法呼吸,心口只憋得難過,原本就委屈,沒想到還要承受這麼多莫名的怨責,一想到這兒,便越發的心口不一,只顧大吼道,「是,我從來沒在乎過你,從來沒想過你,心裡從來就沒有過你!」 忽然手背碰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我回頭一看,已是無路可退,我後面已經是牆壁。 此時景唐帝距我僅一手之遙,我一抬頭,正好對上他那又怒又怨的目光,心裡一緊,忍不住想躲,便想從一旁側移出去。 就像是早就知道我的想法,我剛要側身,兩隻胳膊便適時的攔在了身體的兩側,我不滿的皺起眉頭,景唐帝棱角分明的臉就在我面前,粗重的呼吸幾近可聞,我甚至還能聞出他嘴裡有著淡淡的桂花酒味道。 酒後亂性!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想起這個成語 我的呼吸突然紊亂起來,有點兒不由自主的手足無措。「你幹什麼?走開!」慌忙捶打他的胳膊,想讓他放手,可是他就像是鐵人一般,任我捶打,只是不動。 攝人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灼熱而又瘋狂,而我只能被他盯的手忙腳亂,卻無法應對,只能深深地埋下頭,沒出息的逃避他的注視。 一團黑影籠了下來,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卻沒想到只這一瞬間的功夫,景唐帝卻突然一抽出手來穩住我的腦袋,頃刻間電光石火般撞擊的眩暈感,徹徹底底的襲擊了我。 嘴上一陣酥麻,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竟然狠狠的吻住了我,粗重的呼吸像是燃燒的火焰,片刻間就可以灼透我的唇,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不容人思量與反擊。 他怎麼可以吻我!我奮力掙扎,想要推開他的蠻橫,他卻無視我的反抗,鉗住我手腳的力道越來越大,無奈我只有緊緊咬著嘴唇,任他輾轉吸吮,只是無動於衷的回擊,眼角的淚水慢慢滑落,讓我覺得自己也是如此軟弱的不堪一擊。 只是短短一刻,我卻覺得如一年般那麼漫長。良久,景唐帝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大概是觸碰到了我的淚滴,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下你心裡就會有朕。」愣愣的看著我的眼淚放肆的流淌,他竟然無情的說道,那一絲冷漠徹底將我的心澆了個徹底,「朕說過,不要挑戰朕的耐性!」 我已是淚眼朦朧,只聽砰的一聲,大門好像被猛地關緊,那一聲狠狠的撞擊,不遺餘力的垮塌了我的心房。 第四八章 桃殤之禍(一) 真是沒法見人了,唉。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我開始唉聲歎氣,怎麼能讓眼睛腫成這個樣子。原本引以為豪的大眼睛現在像極了兩顆桃子,毫無精神的掛在臉上,別說是別人,就我自己看著也是噁心。 這可怎麼辦啊?我愁眉苦臉的托起腮,一會兒還要去當值去,雖說昨天景唐帝惹了我,但是我若不去,不又得生出事茬來麼?我已經千思考萬思考過不去的惡果,而且每一條後果好像都是血淋淋的。吉瑪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也大致猜到了昨天我與景唐帝的不對,剛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就用「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古訓給我洗腦子,唯恐我再一使性子惹了禍端。 哎,明明是他惹著我了我還得上趕著去伺候他,我越想心裡越憋屈的難過,想起昨天他那霸道粗魯的吻,仍然心有餘悸,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唇,仿佛現在還是灼熱的。 早上也沒胃口,我匆匆的喝了點水了事,便拖拖拉拉的去翼心殿當值,一路上宮女們看到我這個樣子均是掩嘴而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來自己這雙紅腫的眼睛真的是很顯眼啊。我雖然平時不算招搖,但起碼也可算得上是意氣風發,成天樂呵呵的,他們哪見過我現在這樣的無精打采的落魄。越來越不想丟人現眼,只能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去了翼心殿。 到了翼心殿,殷全兒先是詫異的瞪著我看了半天,我心知他是驚訝與我的腫眼睛,於是便慘然的沖他一笑,我在他面前也用不著遮掩什麼,他那麼精明的人,又是景唐帝的貼身跟班,我們之間的什麼事情能逃過他的眼睛?乾脆不掩飾,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無奈的笑道,「是不是很難看?」 「公主……」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你讓老奴怎麼說你啊!」 我一愣,好笑道,「殷公公,明明是我受了委屈然後哭成這個樣子,怎麼反倒好像是我犯了錯誤等待著你的批評?」 殷全兒搖了搖頭,臉上盡顯哀婉歎息之意,我微微有些不安,但直覺告訴我就算是我問殷全兒也不可能說些什麼。殷全兒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長歎一聲進了內室,不一會兒,便聽到內室窸窸窣窣的響聲,大概是為皇上梳洗的吧。 要是按往常殷全兒早就讓我進去站著伺候了,可是今兒個卻用眼神告訴我不用進去候著,這樣也好,早見早尷尬,如果這是景唐帝的意願,最好一天他都不想見我,也省了我見他難堪。 正在那兒心事重重的垂著腦袋,碎碎的腳步聲響起,我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裡面,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好濃的香味兒呵!這是股桂花兒的香味,可是桂花是女人用的東西,景唐帝什麼時候喜歡用女人的香料了? 我杵在那兒茫然的胡思亂想,香味卻愈來愈濃,伴隨著簾子上的玉珠輕輕的撞擊聲,我再一次抬起頭來,眼前的景象卻嚇了我一跳,天!從內室裡面出來的,竟是一個女人! 那女子雖說樣貌並無過人之處,但一看就是典型的閨秀,雅靜淑文,我怔怔的看著她,淡淡的粉紅可愛的爬上兩頰,顯得無限嬌羞;眉如青黛,多了那麼一股子知書達理的知性;小巧的唇微啟,在此時她薄紗衣裙的襯托下,多了幾分誘惑。 啊!她竟然只穿了一件幾近透明的紗衣,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如若是說此時是穿了衣服,但是幾乎沒有衣服原本遮身蔽體的本質用途,好像只是為了增加女子的魅惑而故意做的裝飾。 一直以為夏族女子已經足夠開放,低領的服飾讓很多民族的人們都不敢近視,可是比起這位女子來,我們還真得自愧不如。 「容安公主。」她竟然擺著婀娜的步子來到我的身邊,我原本就像是看傻了一樣,看見她的召喚才馬上回過神來,回笑道,「嗯?」 「皇上讓您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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