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晚香玉 | 上頁 下頁 |
一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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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汗味,幾欲讓人吐了出來,沒有多少前戲,雙手貪婪地摸著她如白玉一般的身子,然後猴急地除了褲子,連衣服也來不及脫,拉開她的腳,就進入她。 她當他們都是死人,軍妓,她淪落到了軍妓,讓男人只要有錢就可以享受她的身子。 她最後的低賤就是這樣子,沒有淚,沒有感覺,她當自己是死人,是木偶,聽著雨水在唱歌,悲哀得連哭也哭不出聲的。 一天,又一天,等待著她的永遠是不知足的男人,只要有錢,就能上她。 她比妓女還不如,還不能選擇。 她抓著自己的拳頭,讓指甲深陷,只要那個男人沒有力氣了,她會毫不猶豫的用他們的刀,刺到他們的心窩裡去,多痛快啊,那種鮮紅的血噴在身上的時候,多痛快啊。 有了一次,有了二次,所有的人,都怕她了,狠狠的玩她,狠狠的打她,就是不敢讓她死。 她不會絕望,她還有出頭之日的,她留有一手呢?嫵音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了,不然,再等十天,再不來,她就寧願死在這裡了,這營賬連連纏纏的,只要一把火,可以燒死多少人啊,她想,那時候,必是很高興的,她是飛蛾,她會撲火。 她對皇甫少華再也下不了手了,他不會讓她近他的身,他現在就是折磨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好吧,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明白,她吃了不少了,她會讓玉華哥哥永遠的記住她的,他或許會再有喜歡的人,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了,有一個女人為他付出那麼多,為他分解所有的憂難,難了她能為他付出到這個份上,永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來吧,再多的男人,她怕嗎?她沒有心,她什麼也不怕。 雨停了,不知是哪裡的烏鴉叫得如此的淒慘呢?絕對不會是為她。 她不需要任何人來可憐,包括這些動物。 平淡,什麼才是平淡,她不喜歡平淡。 皇甫玉華為什麼不愛她啊,為什麼啊,她哪裡不好嗎?她也是女人啊,他曾經那麼愛她啊。難道他就只能共患難不能共享受嗎? 那嫵音呢?他為什麼急切地想要得到她。 明知她是有夫之人,他不顧一切啊,他就是要她啊,他不掩遮過呢? 她明白了,玉華哥哥只是一直想要能配得上他,不僅是氣息,還包括著才華。她的美,只有外表上的,她比任何人都要貧乏。 這就是嗎,他需要一個能跟得上他腳步的,或許,不久的以後,也就是嫵音下場,和她一樣。 可是,她如此的幸運,能得到裴奉飛的疼愛。 而且,還能讓契丹的二王子傾心地放了他們回來。 契丹的擄新娘之事,明明,嫵音就要比她難啊,比她更傷啊。 可是,她愈發的美麗,真是礙了她的眼。 不可以,比她更慘的人,為什麼要比她過得更好呢? 女人不可以太幸福,不然的話,多少人會妒忌著,她必是以前太幸福了,所以連天也妒忌。 因為,皇甫玉華曾用心來愛過她。 第一百二十三章 蔚淩玉的歎息 「那裡,這麼香啊。」嫵音掀開馬車的布簾:「是花的香味呢?」 裴奉飛轉頭一笑,扶著她,讓她坐在一邊,手揉著她半長不短的發,一舉一動間,都是濃濃深深的愛戀:「你聞到了什麼花香。」 她靠在他肩上,閉上眼,深深地吻著風裡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花,清幽幽的香味,很輕,又很香,很純淨的感覺。我還聞到了果子的香味,酸酸甜甜的,帶著一股子的水果香味。」 他嬌溺地捏著她鼻子笑道:「你這狗鼻子,就那麼會聞呢?你猜猜,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楊梅?」她吞吞口水。 「就知道吃酸的,是枇杷,吃過沒有,這五月天,最多的就是枇杷了,剝開皮,是黃黃嫩嫩的肉兒,倒也是酸甜的味道。那香味,估計就是山裡的花了。」 嫵音驚喜地指著山上的一處:「你看,粉紫色的,好漂亮啊。這叫什麼花啊,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啊。」堆成一片絢麗粉紫顏色,這山上,到處都是花,紅得豔麗是石榴花,也叫映山紅。 那個,她僅是認識,就是那一叢高高的花,她不知道那叫做什麼? 他抱住她的肩,讓她靠得更舒服:「那個粉紫的花啊,有著很奇怪的名字,叫著羊角木花,每倒石榴花開的時候,就會開了,不一樣的顏色,它的樹還可以長得很高大,讓人摸不著,倒是和你有幾分相像的。」 「我哪裡是了,我不美呢?」那花真好看,她貪婪地看著,她很喜歡這些不同風景,不同的人情。 「你哪裡不美,我的小娘子,再美下去,可就真成了禍水了。」 「當然是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誰會說,哎啊,裴將軍,那就是你家夫人啊,怎麼長得那麼怪啊。」她怪聲怪氣地說著,然後笑倒在他的懷裡。 讓他哭笑不得:「越來越皮了,不用幾年,我都不得不對你惟命是從了。」 「羊角木花,這名字真是好奇怪,不過真美啊。」她感歎地說道。 有他相伴著,無論去哪裡,都會覺得很美,很喜歡,反之,她會覺得很討厭,這些,她也不會有心情去看的,心快,看雲也笑,看雨也歡,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情緒。 他低頭,將她的發都攏在耳後,露出漂亮而又白嫩的臉側,長出的新發,披在肩上,看起來,很是俏麗。她又回到那個愛笑,那個愛撒嬌的娘子。 但是,在房事方面,她卻還不是很放得開,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嫵音不敢往好的方面想,她心裡,就會有一個結,也不要她以後想著,會覺得對不起他。 她怕沒有孩子生,一路上,要是遇到有什麼人是大夫的,她會豎起耳朵聽著人家說話,總是偷偷摸摸,他亦也知道,小產過後的女人,也不易懷孩子。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盼了好久才來的,夭折了,也難說是命。 如果,她懷不上,還有著這麼一個心結,她會要他納妾的,為裴家延下香火。 說她是與眾不同的女子,可是,她骨子裡還有著股思想,而且,她也喜歡孩子。 他是無所謂,只要她相陪著走過一生,有沒有孩子,只是其次了,當然他更想要他和她的孩子的。沒有,也強求不得的。 如果解開了這個心結,她也能安心一些。 手指撫撫她白玉一般的耳垂,一手拉住馬:「我去采一些下來,你喜歡,晚上就畫下來,或是繡成肚兜穿著我也喜歡。」 嫵音臉一紅,推著他:「你就多話,快去啦,去采下來,我要最高的那一枝,還要石榴花。」 「我倒是真成了採花賊了。」他笑笑,大跨步就往山城上走去。 一大束帶著綠葉的花送到她的懷裡,她抱起聞了聞:「好香啊。」 粉紫粉紫的花瓣兒,冷香幽幽而出,有些高傲而淩然,還有鮮紅的石榴花,她都喜歡。 裴奉飛有些吃味:「我比花還不如呢?」讓她抱在懷裡愛不釋手的。 嫵音刮刮他的鼻子:「你也不怕羞啊,老裴,你很老了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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