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晚香玉 | 上頁 下頁 |
一九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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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她咬咬牙說:「裴奉飛翔,你再娶一個吧。」 他重重地一放碗,筷子放在碗上,那樣的響,鐵青著臉色離開,「這是你所謂的補償?真好。」 他回房裡,那夜,嫵音沒有再到那間房睡覺,在幽朵兒以前住的那裡,窩了一晚上,卻是一晚都沒有睡好,她的感情是要求獨一的,而他,也只會娶她一個,當她再說出這些的話,她下了很大的勇氣。 他卻是生氣了,讓她心裡不安,她永遠不會離開,可是,心裡,卻有個結。 早早就醒了,竟然沒有聽到他起來的動靜,他一向都是早起的,有些奇怪。 她側耳聽著,什麼也聽不出,太陽也出來了,照得屋子暖亮一片。 他肯定是很生氣了,她歎著氣坐起來,去看看他吧。 披上衣服,一推門,竟然是虛晃著,是等她嗎? 床上的被子隆起,連頭也看不到。 她竟然想笑,太久沒笑了,也笑不出來了。 走過去,輕輕地拉下被子,「裴奉飛,起來了。」 他睜睜眼看她,又閉上,轉過身子。 男人,也會這樣子生氣嗎?她拍拍他的背,「起來了,好不好?」 「我不舒服呢,別吵。」他粗嘎地說著。 不舒服,可真是嚇著她了,嫵音坐在床沿上探手摸著他的額,火熱一片。 「你大概是得風寒了,我去請大夫。」她著急了,他本來就疲憊,她還氣他,在雨中,他也不知道淋了多久,或者是那天就開始了,而她,一直也沒有注意到。 「嫵音。」他叫住走到門口的她。 她轉過身子看他,「我很快就回來,你等等。」 「你得回來。」他低沉地說著。 她點點頭,有些笑意,「當然會回來,給你買些早點回來吃,你別起來了。」 其實,這沒有什麼事,他只想,讓她更能正視著他的心,不要總是用什麼來傷害著二個人。 她心裡,總是有疙瘩的,過一段時間,他會帶著她去找嫩玉。 那個女人,不簡單,是急寵吧,讓嫵音如此認為,還是看得清,皇甫玉華太愛嫵音,不會再困著她,失去了光彩的傾城之戀,那就讓人歎息了,在宮裡她會枯萎。 女人對女人的感覺最是深,這一點,他可以理解。 女人對男人的感覺也敏感,嫩玉,是嫉恨嫵音,恨她過得幸福,恨皇甫玉華薄幸,心裡只有她,一個男人很愛一個女人,就不會真的讓她枯萎而死,寧願放手,也會在以後想著,這花在別的地方飄香,嫩玉的意圖,就是要嫵音一輩子不幸福,要報復她奪了屬於她的愛。 變成了如今這樣,不然,她為什麼要打暈幽朵兒,這沒有必要,幽朵兒不能阻止什麼事情的發生,至於嫵音,他瞭解她,她必是不想要知道有什麼知覺。 至於那酒,相當的在問題,為什麼要給她酒,他很難理解,一個女人,那麼愛那個男人,親自扶著他去另一個女人的房間。 皇甫玉華是打算把她賜給皇甫少華,以換回那兵權,她還那樣做,更讓人費解。 要說酒裡沒有什麼?更難相認,據他所知,皇甫玉華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少,為何他醉,她不醉,這些要想騙得過他,他名字倒過來寫。 很多的一切,不明不白,她就斷定了自己的不純潔。 他會去解開這所有的,讓她開開心心。 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有人早就料到他會去。 有些事,埋得很深,有些人,藏得很好,以為是人家的計中人,卻不知,是另一番的打算,功高震主啊,無論是哪一個朝代,都不會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那也是,讓嫵音第一次拿刀殺人。 現在只能慢慢騰地先讓她平靜,讓她心裡不難過。 過了好大一會,門響,然後是一個輕盈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往這裡走來。 「大夫,快請。」她推開門,請那大夫進來。 卻沒有看到,裴奉飛松了口氣的眼神,為她的回來,其實,他一直提著神聽聲音。 焦急的樣子,俏麗的短髮,正兒經的樣子,越看,越是美麗,用心地澆灌,才會讓她笑起來。 生病,也不錯。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笑語花 她端著煎好的藥進來,柔聲地叫:「奉飛,吃藥了。」 他轉過臉看她,沒有起身。 嫵音坐過去,將他拉起來讓他靠著,一手拿藥湊到他的唇邊,輕輕地說:「吃了再睡。」 倒是轉過來,以前,他哄著她,她還不想喝。 縱使她說,她離不開他,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他喜歡聽她說話。 她是給他吃得死死的,他進,她就退,那就換他退,讓她主動。 如此的拘謹,不是他想要的嫵音,他看看她,「我不想喝。」 濃濃的苦氣,透著一股酸楚般的味道,她倒也是不喜歡的,但是,他生病了,不得不喝藥。 她小聲地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冷哼,沒有說話,頭依舊舒服地靠著她,不想移動半分,還存心想壓是她吃力,不許她再分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嫵音看著他,有些無奈,「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會喝藥,身體是你自己的。」怎麼也變得這般小孩子氣呢?讓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像是隔著一層膜,她和他,沒有以往那般自在。 裴奉飛仰高了頭看她,「你真要我喝藥也行,記得你以前生病的時候不肯喝,我是怎麼喂你喝的嗎?如果你想我快點好,你可以比照比照。」 閑閑地說了出來,但是嫵音卻羞紅了臉。 她怎麼會不記得呢?他喝下藥,然後,深深地吻著她,讓她躲避不得,盡數的灌下她的喉間,然後,不知足的深吻,吻遍她的口裡的每一個角落,吻盡所有的苦澀之氣。 每一次,都讓她顫抖著,然後,她就乖乖地聽話,不再撒嬌,他有的是手段來治她,看她喝完,他總是有些可惜地說:「很苦呢?你也喝?」 當然得喝,不然又會是一記臉紅心跳的臉,現在當他說出的時候,她臉紅了,別了過去,鼻間只聞到淡淡的藥香味,索繞不散,他折來的傾城之戀,還在窗臺,枝葉卻開始枯縮下去了,那葉,必也是不香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她不忍讓他一直受著病痛。 她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他堅毅的臉:「喝下去好嗎?」 如此的低沉,帶著一種請求,一種哀求。 他歎氣,他拉下她的手,拉起被子蓋住頭,連她也不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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