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晚香玉 | 上頁 下頁 |
| 一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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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平安的,再弄這些民不聊生,焉能成。 潼州一戰還不夠嗎?百姓們都安居樂業,再戰,他只有輸的份,失了人和。 她一覺醒來,他已端來了早點:「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越睡越懶了。」伸伸腰,他走近,拉她坐起來。 「懶一點好,你身上好香,好暖。」他吸取著她的發香。 「像是養豬一樣。」她笑笑,任他親:「夫君、頭髮、夫君鞋子。」 他輕笑:「又開始指使我了,這小氣鬼,坐好,我給你梳頭發。」從包袱時拿出他做的細木梳,細細地梳著她及腰的長髮:「你的發,好漂亮,又長,又黑又柔軟。」 她的臉紅撲撲的,粉嫩粉嫩,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飽滿的紅唇漾著醉人的色彩,煞是這般的漂亮,讓他想要藏住她所有的美。 「我想吃楊梅。」好想吃酸酸的。 「一會到街上走走,看看有什麼酸溜溜的東西讓你解解饞,你是懷了上小鬼,愛吃酸的,飯還是要吃。」 「你會不會嫌我太膩你啊?」她抬起頭。 他手靈活地梳著:「我巴不得你如此呢?等什麼都完了,阿蘿山的楊梅也要熟了,還有桃子,還有李子,還有很多東西,讓你吃也吃不完。」 「山裡面,一年四季都有好東西吃呢?」 「那倒是,越來越有常識了,好了,吃東西,再去走走,皇上估計這些天會忙,也不暇顧及我們的,下了軍令,三天后,班師回京。」連走也免了,他直接將她搬過去坐著。 「我們也得回去嗎?」 「當然得回去了,還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如何,幽朵兒還囚禁之中。」他有些歎氣:「我真想自私一下,我們就要為人父母了。」 「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堅持緊持。一路那麼難,都過來了。也正好,我不怕的。」她輕笑,不讓他憂心:「我跟你說過,那京城的荷花可美了,那荷葉茂盛得連人都看不見,然後,在那裡,也就是我第一次遇到了他。」她吐吐舌頭。 「天註定的事,怎麼也改變不了,幾次,你都沒有好好的逛過這潼州,這幾天,也不會有什麼事,我帶你去走走,潼州的百姓可熱情了,你得少吃點,不然非撐破不可。」 「他們都很尊敬你的。」不然,也不會如此。 皇甫玉華縱使有勇有謀有手段,但是,還不是純熟的老馬,很多事,不是他所能撐握的。 怪不得裴奉飛一口答應下來,原來,時勢,他早就看清了。 皇甫少華要的,不就是嫩玉嗎?他有什麼在乎的,給他就是了。 一個女人,要是威脅到他的帝位,焉能留,何況,她是那般。越是在高位,以前的種種,越是不想再記起,那些情情愛愛,只覺得幼稚的可愛。 心裡想的,卻是一直在想,嫩玉和嫵音相差太遠了,嫩玉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靈慧之氣了,總是纏著他,總是怕他丟下她,女人越是相纏,越是讓人不喜歡啊。 她的美的,越來越是庸俗。 他先起駕回京,陸陸續續地,都會回到京城,留下他的心腹守著潼州城。 裴奉飛和嫵音是最後一天才回的,他在馬蹄上綁上厚厚的布,不至於少顛簸,早早就出發,不去貪那時間,慢慢悠悠地往京城而去。 回到京城,仍是住回了那將軍府裡,卻是多了些『守門』的。 隔壁卻有了些人氣,不再是封閉。大概是那蔚淩玉和蔚蘭兒回來了。 她捅捅他:「你的愛慕者,你估計是不清閒了。」 「亂說。」敲敲她:「你在這裡,我去清理乾淨。」 「不如,我們來賭一賭,要是蔚蘭兒進來,又纏著你,就算是我贏,我賭她,不用一盞茶的功夫就會過來。」蔚蘭兒的心,她焉不知道。 「太閑了就剪剪花。」他找出地一把剪子給她,不讓她做一點事,她就在讓他做不成。他原諒她脾氣是他寵出來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拿過剪子在剪那枯枝敗葉,他端來水擦試著他們的家。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裴將軍,裴將軍?你回來了嗎?」 蔚蘭兒沒有變,還是那般的不太懂體貼人,大概是以前就是千金小姐,認為進別人的地方,是正常的,也舉懂得要敲門。 蔚蘭兒看到嫵音:「嫵音,你也在啊,你怎麼出來的?嫵音,裴將軍在嗎?」 嫵音暗笑,指指裡面:「裴將軍正在裡面。」還說不是,他輸了。 蔚蘭兒興高采烈地跑了進去,連跑連叫:「裴將軍,你終於回來了。」 裴奉飛正在擦桌子,看到她高興的有些莫名其妙:「嗯。」他不冷不熱的輕應一聲,那個壞心的娘子,估計在外面偷笑呢? 「裴將軍,你怎麼在擦地啊,不是有嫵音嗎?她才是丫頭,你是將軍啊,這種粗活,應該她來做,嫵音,你是怎麼做丫頭啊,裴將軍,你也太不顧面了,你缺少一個會管家的人。」她說起話來,像刀子一樣飛快,最後那一句,更是語中含有有別意。 「蔚小姐,請讓一請,別弄髒了你的衣服。」真是多事。 「哎啊,裴將軍,你不要緊的啦,這些真的不能你來做,嫵音。」她揚起聲音叫:「裴將軍,你也太不會管家了。」 嫵音笑著走進來:「有什麼事嗎?」 「嫵音,你怎麼能讓裴將軍擦桌子這些呢?你應該泡一杯茶讓將軍先坐下來,自個趕緊擦一擦,再吵幾個菜讓將軍吃。」她頗有指揮之意。 嫵音點點頭:「是的,說得有理。」不過是她坐下來才是。 「別鬧了,嫵音,不想坐下來就去剪你的樹。」她必定想看好戲。 「裴將軍,你怎麼這樣慣著丫頭呢?這樣是不對的,她們會騎到你的頭上去的。」她有些氣呼呼的:「天啊,還髒了你的手,我擦擦。」 裴奉飛實在受不了,瞪起眼看她:「蔚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嫵音是我的妻子,我願意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嫵音少看好戲。她啊,早就騎到他頭上了。 如遭雷打一樣,蔚蘭兒的臉上,笑凝結:「什麼?」 他用乾淨的手抓過看熱鬧的人,一字一句地說:「蔚小姐,她就是我的娘子。」 唉,真壞啊,他打破了一個少女的夢,這下,那蔚蘭兒必會向她進攻了。 果不其然,她看著嫵音,尖叫出來:「你,一直在騙我。」 「是你一直以為我是丫頭的。」她沒否認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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