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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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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你這樣很陽光的性格,很單純啊!如果我第一個遇見的是你,也許就會不一樣吧。」秦思思笑彎了一雙眼睛,伸手拍了拍李清岩的肩。他很好很好,只是,她心裡已經有人了。 「是嗎?」李清岩自嘲地笑笑,他很單純? 「剛出生的狗狗,總是會對第一個撿到它的人難以忘懷。後面遇見的再好,可是我都不喜歡。」秦思思很少剖析自己的感情,她一向都是跟著感覺走。從一開始沉浸在談滄羽製造的粉紅陷阱裡不可自拔,又到就算知道了真相也覺得他可憐又堅強,忍不住想要幫助他,到現在越來越放不下他…… 「把自己比喻成狗?你還真是看扁自己了。」李清岩歎了口氣,「不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談滄羽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 「真的嗎?」秦思思眼睛一亮。 李清岩笑著道:「是真的,其實以前我就發現了,只要我一靠近你,他總是會瞪著我,像是戒備著什麼一樣。」 秦思思失望地吐出一口氣道:「是怕我被你拐走了吧?我被你拐走了,就沒人支持蕭潤重回太子之位了。」 「切,難道雅公主和李家聯姻,還不夠支持蕭潤那小子嗎?」李清岩不爽道。 「可能是談滄羽認為你還不夠格?」秦思思笑嘻嘻地說道,見李清岩吹鬍子瞪眼睛,連忙摸了摸他的頭道,「別生氣別生氣,說笑呢!」 李清岩眯起眼睛,「哼哼,某人一聽說談公子對你有意思,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啊?」 「也不一定是對我啊?也許他移情作用,看著我就像看著雅公主一樣?」秦思思還是沒有什麼自信。 李清岩搖頭道:「不會的,像談公子那樣冷靜的人,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否則,他幹嗎要和你劃清界限?直接把你當成雅公主一樣對待不就得了?」 秦思思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最開始他逼迫她學習禮儀書法的時候,一旦她有地方做得不對,他就大發雷霆變身為談暴龍。可是之後和她講明緣由之後,就從未對她發過脾氣。不過可惜的是,也沒有一開始的那種柔情對待了。 「要自信些,你微笑的樣子,最好看了。」李清岩柔聲說道,眉眼間全都是滿滿的溫柔。 秦思思忽然覺得有些鼻酸,她獨自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裡,只能用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來保護自己。其實她什麼都在乎,在乎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在乎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場夢,在乎自己有沒有做錯事……她其實最不想的,就是頂著別人的名字活下去。 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秦思思強自壓下心中的酸意,撇嘴問道:「你不是說要有追夫秘訣嗎?快說!」 李清岩差點以頭撞桌,「追夫秘訣?我只有追妻秘訣……」 「那你今天說要和我談談。」秦思思撇嘴,她還以為這男人變性了呢! 「要談的都談完了啊!」李清岩歎了口氣,他也不可能說,是因為自己看不慣她那麼主動吧?他站起身,笑了笑道:「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哦!」 「你要去哪裡?」秦思思一愣,直覺他的話並不是簡單的道別。 李清岩低頭看著桌上跳動的火焰,淡淡地說道:「是要去找一個人尋仇。」 儘管知道他說的並不是她,但是語氣中蘊涵的冰冷之意,還是讓秦思思抖了一下。「是那個京墨嗎?」如果是那個京墨,就說得通了。難怪在那個行刺的晚上之後,他的表情那麼的奇怪。 李清岩本來推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轉頭說道:「我走了,太子和談兄那裡,還要勞煩公主說一聲了。」 「公主?你故意諷刺我的嗎?」秦思思不情願地扁嘴,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李清岩爽朗地笑笑道:「相信我,你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公主了。」說罷便笑著推門而去。 秦思思愣愣地看著已經合上的門板,耳邊回蕩著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終於忍不住露出傻傻的笑容。 其實,這算是誇獎,是吧?不行不行,她怎麼能因為一句話就得意忘形呢?她更期望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聽到。 秦思思看著跳動的油燈,逕自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地,便趴在了桌子上。但是她知道不能睡,她還想等談滄羽來給她送「解藥」,還要仔仔細細地看他會有什麼表情。 可是這些天太累了,好不容易身處一個舒適安靜的環境中,讓秦思思很快地意識模糊起來。但是在真正沉入睡夢之前,她聽到有人輕聲喚她的名字。 她是真的想回應,但是她的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隨後擾人的聲音消失了,她感覺到有件衣服輕輕地蓋在了身上。 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秦思思肯定自己的臉上勾起了滿足的微笑。 而在房間裡唯一清醒的人,卻愣在了當場。談滄羽呆呆地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笑顏,心臟猛地被捶了一下。 她夢到了什麼?剛剛李清岩和她在房間裡,都說了些什麼? 他本來是想給她送「候鳥」的解藥的。所謂的解藥,自然不是真正的解藥,因為他根本也沒有下過毒。若不是她下午的時候隱晦地提起,他差點連這件事都忘記了。於是匆匆忙忙地上街找來了一瓶高級補藥,正想給她送來的時候,卻發現李清岩敲開了她的門。 而更讓他不舒服的是,她居然像迫不及待般,把他拉進了房間。 他們……什麼時候感情發展到這麼好了? 談滄羽不承認自己在嫉妒,他只是固執地認為在為公主的社交生活感到擔憂。當然,這個藉口他也就只能在心底說說,自我安慰之用。但是當他站在院子裡,聽到房間裡傳來他們的說笑聲時,心裡卻如蟻噬般難以忍受。這樣是不對的,他不是那個把她一手推開的人嗎?又為何在看到她漸漸離他遠去的時候,心情會如此的複雜? 他就站在月光下,被湖面吹來的晚風拂過臉頰,努力回想著雅兒的臉容,期望自己可以減輕一下淤積胸口的鬱悶。可是他發現,也許是她們兩人長得太過於相像,他越回想,記憶中雅兒的笑容就越和秦思思的相似,到最後居然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她們明明是兩個人! 談滄羽在心底呐喊,同時悲哀地發覺,他已經完全分不清她們的差別。難道她在他的心底,已經完全取代了雅兒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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