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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身份 「還沒睡?」蘇小舞疑惑地問道。 「正要睡,聽到你屋裡有動靜,就過來瞧瞧。」皇甫非墨關上門,若無其事地說道。 綠衣女子見又有一人出現,反而一掃之前的緊張,落落大方地在圓桌對面坐下。「我還真小看了那個書呆子,沒想到還能找到峨嵋派和武當派的人替他出頭,你們想怎麼樣?」 「第一,歸還銀袋和裡面的東西。」蘇小舞伸出手掌攤在桌面上,朝她索要。 綠衣女子二話不說地把手裡的銀袋拋給她,清麗的面上全是不甘心的神色。 蘇小舞接過銀袋,打開裡面瞧了瞧,抬頭道:「裡面的印鑒呢?」她沒記錯的話,段旭著急的是那個世子印。 綠衣女子嘀咕了幾句,從袖筒裡掏出一個玉石狀的東西,從桌面上滑著給她。 蘇小舞看著接在手中的印鑒玉體通透,花紋雕刻得甚是精美,還有著一個紅色細繩編織的穗子。想來應該就是段旭丟的世子印。 「給我吧,我有空就給他。」皇甫非墨拿過銀袋和印鑒,故作自然地說道。他怕是自然是如果明天蘇小舞回到現代,這東西對於段旭來說就可真就丟了。 蘇小舞也沒在意,繼續朝綠衣女子說道:「第二,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看段旭那副扭捏樣子,八成是看上這個姑娘了。她好歹也要弄個姓名給他吧。 「不許隨便說個名字搪塞我們啊!」皇甫非墨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隨便說一個你們也不知道真假。」綠衣女子輕蔑地說道。 蘇小舞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道:「那問你別的問題。首先,為什麼要偷別人的錢?」 「笨啊,還不是缺錢?」綠衣女子不耐煩地說道。 蘇小舞細細打量之下,發現她穿戴的物品也並不樸素,「缺錢?那你為何不把你的項鍊手鏈當掉?偏偏去偷別人的錢?別告訴我你連當鋪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吧?」 皇甫非墨雙手環胸,也是在思考對方的身份。說是名門正派的子弟,那肯定不會是,至少門規森嚴,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絕對不會去做。更何況他對她根本沒印象,老實說這麼漂亮的女弟子如果在幾大派裡,早就被奉為偶像了。 偷跑離家的大少姐?說笑吧,大小姐怎麼可能到偏遠的黃山山腳?雖然黃山在現代是旅遊勝地,可是在古代是人煙稀少之地,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小姐怎麼敢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裡? 「這個……這些首飾都是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不捨得當掉。」綠衣女子摸著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忽然間氣勢弱下來,怯怯地說道。 「應該是怕當掉就被人發現線索,然後找到你吧?」蘇小舞比皇甫非墨考慮的更遠,她向後靠在椅背上,悠閒地說道:「那樣品質好顆粒大的太湖珍珠,這江湖上能帶得起的小姐也沒有幾個吧?」這年代的珍珠可不是像現代那樣養殖培育出來的,都是要人含著刀潛入湖底或海底拿刀殺蚌,才能取出那麼可能有的幾顆珍珠。而蘇小舞說出的太湖珍珠,是因為可以從外型上看出來她帶著那串是淡水珍珠。而且現在這種技術,海水珍珠更是稀少。 綠衣女子臉色一變,瞬間僵在了那裡。 蘇小舞朝一臉詫異的皇甫非墨得意一笑。男人有時候就是無法理解女人為何對首飾這麼執著。沒辦法,她確實很執著。 所以休想騙過她的眼睛。 蘇小舞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潤喉,見對方並不說話,她就繼續乘勝追擊道:「看樣子我好像說對了。既然是太湖珍珠,那麼估計你的幫派應該就與水有關。例如……」蘇小舞轉向皇甫非墨求救,她怎麼可能都知道有什麼幫派? 「例如現在首屈一指的鯤鵬幫,以前叱吒太湖水段的長江幫,黃河流域的黃河幫,還有一些以貨運為生的小幫派。」皇甫非墨從善如流的接著蘇小舞的話頭說道,天衣無縫。 蘇小舞仔細觀察著綠衣女子臉上的神情,果然見到皇甫非墨說到鯤鵬幫的時候眉梢動搖了幾下,而當他說到長江幫的時候甚至秀氣的雙眉還皺了起來。 哇哦哇哦!鯤鵬幫和長江幫!和兩個幫派都有關係的女子,十七八歲大,而且由於氣質不同而忽略了相貌,現在細看上去明顯和某人很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間。 蘇小舞和皇甫非墨對看了一眼,後者早就從蘇小舞處知道了那兩個幫派的糾葛,所以也一下子想到了這點。兩人同時呼道: 「於晴雪!」 「談芷萱!」 綠衣女子摒住呼吸了一陣,最後放棄地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這兩個名字都是我的。」 第三百零八章 萬一 蘇小舞正在懊悔她怎麼把「談芷萱」這個名字說出口了,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辦?可是沒曾想對方卻直言這兩個名字都是她的。 可見談芷萱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許,更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在江湖上孤身一人闖蕩的。不想變賣自己的首飾,也是怕談軒止根據這個線索來找到她吧。 談芷萱平靜的表情下看不出來有什麼異狀,蘇小舞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談芷萱一撇嘴,懶洋洋地說道:「原來江湖上已經人盡皆知了嗎?既然你都知道,我為何不知道?」 「你一個人跑出來,難道人心讓談軒止擔心?」蘇小舞覺得談芷萱的個性嬌縱,甚至比尚紋蓉還厲害上幾分。不過兩人都是一樣離家出走了。看來江湖中叛逆的少女還真不少。 「他會擔心我嗎?」談芷萱仰起頭,粉臉上寫著濃濃的不滿。 「怎麼會不擔心,血濃於水啊……」蘇小舞忽然想到在蘇州的那天晚上,親耳聽到於漠名說談芷萱居然愛上了她的親哥哥,聲音啞然而止。 「遲早會被抓回去的,何必呢?」皇甫非墨淺笑道,像是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想躲人,還偏偏往人多的地方來湊熱鬧。我敢說談公子肯定最遲明天晚上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談芷萱露出貝齒緊咬下唇,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不想見到他。」 「那你還往人最多的地方跑?」皇甫非墨比較無語,她是太單純了還是太單蠢了?正常這些事很容易就能想到吧? 談芷萱粉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可是我又很想見到他……」 一句話就把皇甫非墨徹底打敗。蘇小舞用眼神殺死他少女情懷難道是那麼容易被猜到的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談姑娘,你還是和令兄回去吧。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到底為了什麼呢?」蘇小舞柔聲勸道。談芷萱對談軒止的感情只不過是少女時期的一時迷戀,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淡了。 談芷萱聞言杏目一亮,充滿憧憬地說道:「蘇姐姐,芷萱以後想開家餐館,所以到處遊歷,希望品遍天下美食,希望能選個好的地方開店。」 蘇小舞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談芷萱會是這個目的才在外遊逛,「他……知道嗎?」 談芷萱知道蘇小舞指的是誰,鼓起腮幫子氣道:「我說了他不准,所以我才趁他不注意跑出來的。」 「呃……不是那個原因?」蘇小舞小心翼翼地問道,好象事情怎麼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還能是哪個原因?」談芷萱故意地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看好戲的笑意。 蘇小舞眨了眨眼睛,看著談芷萱秀眸裡那種戲謔的表情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看上去好象這個談芷萱又不是那麼的單純,蘇小舞不禁皺了皺秀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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