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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


  蘇小舞忽然想到有地方不對勁,一掌拍桌直起身,色變道:「那他現在在哪裡?」她原來以為趙清軼沒有被玄衣教地人發現,結果今天他突然冒出這句來。是不是趙清軼被人發現行蹤了?

  想想也是,後者畢竟武功全失。如何在岐天穀隱藏了這麼多天呢?

  水涵光略略抬眼,看著蘇小舞緊張的神色,冷冷地說道:「關入地牢了,和死了也沒有什麼不同。」

  蘇小舞聞言立即大步沖到水涵光面前。雙手撐住他面前地幾案,憤然道:「你為什麼關他?我們是來救你的啊!」

  水涵光將他細長的鳳眼眯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長幾上敲了幾下,淡淡地挑高音調問道:「救我?為什麼要救我?我現在這樣子需要人救嗎?」

  蘇小舞徹底語塞。她該怎麼說?現在怎麼看水涵光地情況也不像是有危險吧?換言之,她來到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水涵光悠閒地向椅背後靠去,懶洋洋地說道:「對了,女人,你口口聲聲說你認識我,我們有什麼什麼樣的關係,我可是很好奇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啊。」

  蘇小舞現在內心裝滿了對趙清軼地擔心,哪裡有空陪他鬥嘴。可是看了看水涵光隱藏在陰影裡看不太清楚的俊顏。蘇小舞咬了咬下唇胡亂說道:「沒什麼,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是啊,沒錯。都是她一廂情願地來救他,結果害得趙清軼……

  「一廂情願?」水涵光反而來了興趣,淺笑著問道:「哦?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啊,你能不能說出來幾件事來證明我們曾經見過面?」

  蘇小舞盯著長幾上木頭的紋理,淡淡地說道:「知道的也不多,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她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哦?譬如呢?」

  「譬如,水水你並不是患了天行赤眼,也不是什麼少年白髮。而是患了一種叫白化病的遺傳病。很怕光,被太陽一曬皮膚就會過敏,有時還會起小疹子。你的血液有毒。沾著立斃。實際上並不是因為你的體質引起地。而是慕容玄瑟來把你當成藥人來培養。」蘇小舞緩緩地說著。心下卻越來越涼。她實在是對水涵光瞭解得太少了。她極力想讓他想起以前的事,可是悲哀的發現她對他地過去也只是知道這麼一點點而已。

  「只有這些嗎?」水涵光見蘇小舞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語氣轉冷地問道。「我患的什麼病,也許是你編造出來地,後面的那事情你只要略微多打聽幾個人就能得到的消息,你也敢拿出來說?」

  蘇小舞伸出手按住隱隱作痛地太陽穴,無力地說道:「隨你怎麼想吧,我也解釋不清楚。」她現在真的是懶得和他說,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她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才能從他口中問到趙清軼的下落啊。

  水涵光緩緩站起身,繞過長幾走到蘇小舞面前單膝跪地,一把拉住她的長髮把她拽到自己懷內。

  蘇小舞扳著他的手腕,吃痛地抬起頭,皺眉道:「你做什麼?」當她抬起頭時,才發現他們兩人離得距離有些過於曖昧,幾乎都可以聞得到各自的氣息。

  水涵光微勾唇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很滿意這女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了。「女人,你說,我該做什麼你才能告訴我你來岐天谷地真是理由呢?」

  蘇小舞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美豔逼人的俊顏,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她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

  水涵光聞言心下不爽,輕輕一推便把蘇小舞推倒在軟榻之上,隨即便覆了上去。

  「又到了睡覺的時候了嗎?」蘇小舞歎了口氣,認命地乖乖問道。她現在就是水大少爺的布娃娃,該想個什麼辦法逃出去呢?

  可笑,她本來是救人而來,現在反而是要想盡辦法逃出去。蘇小舞閉了閉眼睛,唇邊盡是無奈地笑容。

  而在水涵光眼中,蘇小舞柔順地躺在他身下,秀髮披散,面上毫無戒備的神情讓他不禁赤瞳微沉。

  他徹底迷茫了。

  若說這個女人就像雲霓姐說的那樣,接近他是別有用心,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她到底那個用心是在哪裡。但是如果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們以前曾經認識,可是為什麼他一丁點都想不起來?

  不對,也許她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至少,他在可以輕易殺了她的時候,會對她手下留情。至少,她足夠可以影響他的心情。

  水涵光仔細地看著燭火下她那精緻的面容,每一寸柔美的肌膚,每一分動人的神情,都不禁令他心神蕩漾。

  或許,他真的忘了她也說不定。水涵光忽然覺得這個假設也不是很難接受了。也許,他們之前真的有些感情糾葛……

  水涵光緩緩地低下頭,盯著蘇小舞那在泛著光澤的紅唇,頭腦一片混亂。她自己送上門來,是不是他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想得太過於入神了,以致於身邊何時站了一個人都不知道,僅僅在他快要碰觸蘇小舞唇角的時候,才發現地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雙腳。

  第二百九十二章 捉姦成雙

  水涵光看著那雙突出的鞋呆愣了片刻,然後一聲不響的從蘇小舞的身上起身盤膝坐在一旁。

  蘇小舞不解地睜開雙目,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她身邊那個正朝她冷冷看來的那個人。

  「慕容雲霓?」蘇小舞眨了眨眼睛,確認一下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慕容雲霓身穿一襲華麗的黑緞綢衣,身上除了純黑的黑色就是相襯之下白皙無比的肌膚,正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蘇小舞,絕美的面容上是後者從未見過的冷峻表情。

  蘇小舞沒由來得居然有一絲心虛,畢竟她是偷偷進入了人家的地盤嘛!但是她還是笑眯眯地朝著慕容雲霓打了聲招呼道:「呦!雲霓小姐,好久不見。」

  慕容雲霓冷冷地看了眼仍然賴在軟榻上懶得起身的蘇小舞,和坐在一邊避開她視線的水涵光。回想到方才她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覺得一股怒氣上湧,讓她幾乎都無法說出話來。

  蘇小舞造紙廠地察覺到室內空氣中除了燃燒的蠟燭味,貌似還多了一種不知名的味道。小心地抬眼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雲霓,蘇小舞悲哀地想起來這個女人和水涵光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義姐弟,但是應該是互相傾慕。而明顯應該是慕容雲霓對水涵光的愛戀更多些。不過,她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判斷都是來自於之前接觸地隻言片語,而趙清軼曾說過慕容雲霓是個可怕的女人,她做戲根本是讓人看不出來。

  蘇小舞一想到趙清軼,不由得心中一痛。他現在還好嗎?

  慕容雲霓見蘇小舞就那麼躺在那裡,分明是在示威。不把她放在眼內。

  水涵光一見慕容雲霓柳眉倒豎,連忙搶先開口說道:「雲霓姐,有什麼事嗎?」他下意識地回護蘇小舞,殊不知這種樣子落入慕容雲霓的眼中,更加生氣。

  「小光,我要和她說幾句話,應該沒問題吧?」慕容雲霓忽然勾起溫柔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水涵光反而更加坐立不安,他和慕容雲霓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這種越甜美的笑容就越發的危險,「雲霓姐,她只不過是我要來暖床的而已。」

  蘇小舞聽得眉梢直跳,暖床的……她怎麼越聽越彆扭,不過確實她現在的功用就是「暖床」的……

  「難道不行嗎?」慕容雲霓挑高聲調,等待著水涵光的答覆。

  蘇小舞歎了口氣,慢悠悠地爬起身,低頭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她露出雪白整齊的皓齒淺笑道:「原來雲霓姐是來找的啊,好啊好啊,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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