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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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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驚戟又伸手入懷,把一個白色的瓷瓶交給蘇小舞輕聲道:「喏,這個東西應該是被蔡羽山拿走的吧,我幫你要回來了。」 蘇小舞發現這個瓷瓶就是裝有冰神極淵地超級迷藥,後來被蔡羽山誣陷她殺了陸劍銘的時候拿走的。蘇小舞知道龍驚戟雖然說的輕鬆,其實不知道索要回來的過程會有多困難。而且難得的是他居然還這麼心細的記得,蘇小舞連忙接了過來。道了聲謝。龍驚戟看了一眼仍然沉睡中的傅晚歌,這才轉身往屏風外走去。而這時他聽到布衣侯淡淡開口道:「世子,你這次來。是否是改變了之前的主意?想把我家晚兒娶過門了?」 他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成功的使在場清醒的三個年輕人同時愣了一下。連龍驚戟向外走地步伐都不免停下。而後好像龍驚戟覺得他再留在此地未免太過於尷尬。考慮再三終於大步走了出去。 蘇小舞抿緊了唇,雖然她知道布衣侯這話肯定不是趙清軼來這裡的本意。可是卻再擔心後者是否能當面拒絕。 趙清軼等龍驚戟地腳步聲一直走下樓,再也聽不到了之後,才苦笑著開口道:「傅伯伯,你老就會取笑我。明知道我來並不是為了這事。本來心情低落地蘇小舞一顆心又提上來,那他來這裡,難道真的是為了追回她? 布衣侯雙目精光閃動,冷哼道:「哼!既然不是為了收回前言,那方才又何必故意討好老夫,陪老夫下棋?」要知布衣侯久居莊內,並無棋友一起下棋,經常是一個人擺擺棋譜聊以自慰。方才趙清軼深夜叩門,一見面便要下盤圍棋,並未說所求何事。 布衣侯一廂情願地認為趙清軼是賠罪而來,欣喜不已。在下棋地時候不停在想若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婿也算不錯。趙清軼是閒散王爺一個,遠離朝堂,又無江湖紛爭困擾,學識和品性他在棋風中都能窺視一二,甚為滿意。所以好不容易等到龍驚戟告辭,布衣侯就忍不住出聲詢問。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忍不住吹鬍子瞪眼。 趙清軼恭敬地一欠身說道:「晚輩此次前來,是想有求于傅伯伯,不過並非事關傅小姐。」 蘇小舞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立刻想到了趙清軼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布衣侯雙目射出淩厲的神色,緩緩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蘇小舞暗中歎了口氣,這樣的狀況,趙清軼所求的事情,能辦成才怪呢。 趙清軼首先先是朝蘇小舞看了一眼,略一遲疑之後才開口說道:「小侄因為遭受意外,武功全失,可否請傅伯伯看一下原因何在?」 布衣侯輕咦了一聲,點頭說道:「原來你也是會武功的嗎?也對,若是不會武功,怎麼會下出那種犀利的棋來。」說完低頭好像回味了一下方才他們的那盤棋之後,才抬手說道:「過來,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趙清軼走了過去,把右手手腕伸給布衣侯把脈,目光卻始終盯著蘇小舞看。 蘇小舞知道他在擔心她誤會。雖然是有些失望他來此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她,但是她內心其實一直在想他最好離布衣山莊遠遠的。一點都不想他和傅晚歌見面傅晚歌多完美啊,她就是拍馬也追不上。蘇小舞避開了他的目光,專心注意布衣侯臉上的神情,企圖發現些什麼。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過了許久,布衣侯才放下趙清軼的手,淡淡道:「你這內傷傷得很奇特,不過要是治,倒也能治得了。只是老夫不太想治。」 蘇小舞扯了扯唇角,忍不住開口道:「莫非前輩是要趙公子娶晚歌姐入門,才肯治療?」見到布衣侯臉上些許的詫異,蘇小舞內心有些無奈。這橋段她看都看過無數遍了,難道還從他的那句話中猜不出來? 不過她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她在意的是趙清軼的回答。蘇小舞忍住想要偏過目光去看他面上神色的衝動,靜靜的等待著。 第二百八十一章 生米變熟飯? 布衣侯爽朗一笑道:「蘇姑娘說的沒錯。老夫確實有這種打算。」 蘇小舞內心鄙視了他一下下,這理由居然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服了。 趙清軼想了想,歎氣笑道:「容小侄猜測,小侄這內傷是否要耗費傅伯伯許多心力來醫治?如果是會令伯伯損耗武功的話,那不治也罷。」 布衣侯沉吟不語,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世子,你這內傷很奇怪,究竟是被誰所傷的?」 趙清軼看了眼蘇小舞,苦笑著回道:「這傷一言難盡,事實上,小侄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本來是中了一種劇毒,後來被好友用重手法解了毒,醒來就失去了武功。」 布衣侯點了點頭,用手順著唇上的那兩撇小鬍子,緩緩說道:「方才我把脈的時候,發覺你的內力並沒有失去,還以為你得罪了哪位高人,被封住了經脈。」 趙清軼聞言一愣,略微皺眉道:「可是小侄並沒有感覺到有內力流轉的情況,體內虛虛蕩蕩,原來竟是被封住了經脈嗎?」他心下有些不以為然,實在是不相信蘇小舞竟然有那種手法功力和心計。 布衣侯淡淡笑道:「所以如果要老夫幫你恢復武功,就必須助你一道道經脈打通,所要耗費的精力巨大。今日你也是看到了,慕容老兒已經來了洛陽,所要行何事不言而喻。如果老夫助你恢復武功,到時候卻無人可以保護布衣山莊,這種情況也不是不會發生吧?」布衣侯很少和人如此細緻的解釋,所以言語之下沒有說出來的話很多,但是趙清軼和蘇小舞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 這也是布衣侯要求趙清軼如果恢復武功之後,履行之前婚約的一個原因。到時候趙清軼會負起布衣山莊安全的責任,自然也不用布衣侯操心了。 蘇小舞看著趙清軼低垂著眼簾。心下也知道他地掙扎。聽布衣侯此言,大概也只有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才能恢復趙清軼的武功。而當世地武學大家。除了三清老人、黃泉先生和慕容玄瑟之外,數得上號的就是他們面前地這個布衣侯了。 而前面三個武學大家其中之二還要有中秋黃山之巔的比武約定,肯定不能去有求於人,更別提慕容玄瑟還是個魔頭。至於黃泉先生,蘇小舞心中有苦自己知。寄希望于黃泉先生是不是有些不現實?那還不如等著皇甫非墨從現代回來呢! 可是她卻什麼話都不能說,畢竟這不是她的選擇,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 在跳動的燭火中,蘇小舞的雙目呆看著床榻上猶如睡美人般恬靜美麗地傅晚歌,不禁心想究竟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呢?自然,在她心中,趙清軼是萬萬配不上傅晚歌的。 布衣侯的右手順著唇上的小鬍子,表情怡然自得。他的心中,自然是肯定趙清軼不會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天下男子不可能有人會拒絕他女兒的。 所以。當趙清軼挑揀詞匯婉拒的時候,布衣侯放在唇角順著鬍子的手停滯了一下,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武功恢復不了了也無所謂?」布衣侯不禁好奇地問道。其實他更想問地是自己女兒到底哪裡不好。不過一想到對方之前就曾經悔過婚約,便發覺自己貌似做了一件很多餘的事。不過這次牽扯到武功。他知道當一個之前擁有高深武藝的人突然間被剝奪了內力。其中地痛苦是凡人無法忍受的。之前江湖中也有過類似地例子,恢復武功無望者自殺之地人比比皆是。而他現在明確地告訴了趙清軼他可以幫他恢復武功。雖然加了要自己女兒的條件,對方還是婉言謝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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