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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九


  傅晚歌松了口氣,輕笑出聲道:「還就還了唄,人家謝你還謝不過來呢,你還擔心什麼?」

  蘇小舞偏過頭,看著傅晚歌終於放鬆下來的表情,訝道:「晚歌姐,難道你剛才一直在擔心我不把打狗棒還給丐幫?」

  傅晚歌也不隱瞞,絕美的眸子裡流轉著異彩,嫣然一笑道:「那你怪我?不知道是誰和那個風流王爺混在一起,難道還怪我誤會你?」

  蘇小舞翻了個白眼,乾脆向後倒在草地上,仰頭看著星空,苦悶地說道:「他與我有何干?」其實也怪不得傅晚歌懷疑,丐幫應該是朝廷一直以來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毒瘤,就算打狗棒真的是趙清軼拿走的,傅晚歌也沒出現多大驚奇的神色。可是蘇小舞難免有些鬱悶,若她不是想來歸還打狗棒的,何苦來布衣山莊呢?

  傅晚歌帶笑的眸子出現在蘇小舞上方,遮擋住了漫天的星空。那雙堪比天邊星辰的眸子,靈動般地眨了幾下,朝她笑道:「真的沒關係?小舞莫要自欺欺人的好。」

  蘇小舞撥開幾縷傅晚歌垂下來的長髮,拿在手中把玩著,心想晚歌姐肯定是對趙清軼積怨甚深,所以導致她一直在逼問他們之間的關係。「晚歌姐,你到底幫不幫忙啊?不幫的話,我就要找別人了。」蘇小舞輕拽了拽傅晚歌保養得好似綢緞一般的長髮,嘟著唇不滿地說道。

  傅晚歌看著蘇小舞臉上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一切,笑意盎然地說道:「幫,為何不幫?龍大哥可是為了打狗棒操勞了半年了,派內各大勢力也借機鬧事,也虧得他都能強壓下來。若這打狗棒再不出現,估計他也挺不住了。」

  蘇小舞感受著傅晚歌吐氣如蘭的氣息,倒是在她方才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味道。那聲龍大哥叫得可真是親熱啊!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晾在布衣山莊的聽雨樓,一晾就是幾個時辰。

  「那就請晚歌姐派個人,讓龍驚戟過來取好了。只是這個……怎麼和他交待我如何得到打狗棒的呢?」蘇小舞皺緊了秀眉,一時想不到應該用什麼藉口。

  傅晚歌索性直接撐在蘇小舞的身側,也躺在了草地上,兩人頭碰頭地仰望著夜空。

  「看你這樣子,是不想如實說吧?那好辦,推給幕容玄瑟好了。」傅晚歌靜想了一會兒,如此建議道。

  蘇小舞聞言苦笑道:「還真別說,這打狗棒還真和幕容玄瑟有點關係。」駱顏是搶走打狗棒的人,而現在估計又在給幕容玄瑟辦事。呃,栽贓過去沒關係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去吧

  「呃?為什麼這麼說?」傅晚歌好奇地問道。難道這打狗棒並不是楚小王爺設下計謀奪取來的嗎?

  蘇小舞一翻身坐起來,把放在草地上的打狗棒拿在手中,歎氣道:「晚歌姐還記得那個在丐幫大會上奪走打狗棒的小乞丐嗎?那人應該現在就在為慕容玄瑟做事。楓葉刀林……八成是她毀的。」

  傅晚歌愕然以對,緩緩地撐地坐了起來,看著蘇小舞手中的打狗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慕容玄瑟居然這麼厲害,那人是誰?」

  蘇小舞說了駱顏的名字,傅晚歌搖了搖頭,表示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看來駱顏八成也是用假名字混跡江湖,否則她的這名字如果名氣很大,又如何不能引起原丐幫幫主陸劍銘的疑心呢?「那人很厲害,她把趙清軼的武功都廢了……」蘇小舞說到這裡不覺有些臉紅,想起她才是讓趙清軼武功全失的罪魁禍首,不過若不是駱顏的夜襲,也不會弄得如此下場,所以責任推給她也不過分。

  傅晚歌驚奇地眨了眨眼睛,那個楚小王爺居然還會武功?不過她主觀上還是抵制這個人,直接認定他肯定就是會那麼一點點武功。要不然怎麼會被輕易廢掉。

  「咳,我不敢確定丐幫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所以過來求晚歌姐幫忙把打狗棒想個法子,完美的還回去。叫龍驚戟過來怎麼樣?」蘇小舞把打狗棒遞到傅晚歌面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傅晚歌伸手把蘇小舞頭上粘到的葉子摘掉,唇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淺淺笑道:「丐幫現在表面上倒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這暗地裡估計要翻天了。去叫龍驚戟過來也不是辦法,他進布衣山莊時手上沒有打狗棒,出來時就有了。這一幕要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恐怕還不知道如何編派呢。」

  蘇小舞歎了口氣,頹然道:「小舞太魯莽了。這下反而給布衣山莊帶來了危險,真是考慮不周。」傅晚歌聞言笑著搖頭道:「小舞,你把打狗棒找回來,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還不肯居功。真是讓人佩服。晚歌方才居然還有所懷疑,真是慚愧。」說完還真規規矩矩地拱了下手,以示道歉。

  蘇小舞隨意地擺了擺手,她只不過是不想和龍驚戟解釋趙清軼地事,頗感不好意思地笑道:「晚歌姐謬贊。唉!我們先別談這個,想辦法怎麼把這個燙手山芋還回去吧!」她簡直是太佩服她自己了,每次到手的東西都是無比的燙手,從大理段氏地雲祥扳指,到慕容玄瑟的魔教寶藏地圖。到寒月堡地賬本,到裳湘宮的滄海清風劍,到楓葉刀林的楓葉刀法。現在連丐幫的打狗棒都在她手中,到底能不能送回去啊?她可是怕惹麻煩怕死了!傅晚歌看著蘇小舞臉上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無奈地笑笑。伸手接過打狗棒道:「算了算了,我連夜給他送去好了。這樣沒人看到。怎麼得到地打狗棒的這個難題交給他去和別人解釋。我們置身事外,這樣是小舞你想要的吧?」

  蘇小舞雙手合十,一臉崇拜地看著傅晚歌,道:「晚歌姐,一切拜託你了!」說不定龍驚戟一感動就對傅晚歌以身相許了。不過蘇小舞可沒敢把後半句說出來,到時候惹惱了傅晚歌不去送打狗棒就慘了。

  「小姐,讓屬下去吧。」這時一個畢恭畢敬中帶著些許堅持的聲音從樹上傳來,隨後便是一個人影跳到了草地上,單膝跪地。

  蘇小舞認出來這人就是傅晚歌的侍衛軒岳,但是一想到她和傅晚歌在說什麼私房話全部被這個男人聽在耳內,尤其是有關趙清軼的話題,內心不禁一陣惱火。丫丫的,下次如果知道他在附近,就把他家小姐按到草坪上非禮,看他內傷不內傷!

  傅晚歌可不知道蘇小舞內心的詛咒,倒是對軒嶽的存在一點都不吃驚,盈盈站起來笑道:「不用,我親自去。你雖然方才一直在,可是還是不清楚來龍去脈。更何況我親自還要去囑咐龍大哥一些事,你也不用跟來了。」

  說完轉向蘇小舞,低頭輕笑道:「小舞,你就在我房裡等我吧,先去沐浴更衣,怎麼準備你應該沒忘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蘇小舞看著傅晚歌撿起草地上她地外袍,小心翼翼地把打狗棒包好,插在身後。儘管看到傅晚歌絕美的面容上一片平靜,蘇小舞還是擔心地叮囑了一聲道:「一切小

  傅晚歌朝她嫣然一笑,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外走去。

  蘇小舞看著她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一轉頭看到她身邊還有一個呆頭鵝也在發呆,不禁心中來氣。拿起腰間地滄海清風劍,蘇小舞毫不客氣地放電加當棍子拍了一下軒嶽的後背,嗔道:「還不快去暗中保護你家小姐?站在這裡想幫我端洗澡水啊?」

  軒嶽如在夢中驚醒,先是狠狠地瞪了蘇小舞一眼,之後一陣風般朝傅晚歌消失地方向追去。

  蘇小舞歎了口氣,又在草坪上對著夜空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拍拍屁股起身,朝傅晚歌地小樓走去。

  自己到小樓的後面拿了些柴火,燒了些洗澡水沐浴,蘇小舞坐在小樓地客廳裡等著傅晚歌的歸來。

  嘿嘿,不知那龍驚戟看到打狗棒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蘇小舞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偷著笑。唉,要不是她武功不行,怕給傅晚歌添麻煩,她也就跟著去了。

  蘇小舞把頭髮擦得半幹,坐在屋內吃了些傅晚歌特意留下來的飯菜,慢慢的覺得開始心中有些不安。算了算,傅晚歌應該走了有一個時辰了吧,為什麼還不回來?不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蘇小舞笑著搖了搖頭,責怪自己心中太過於敏感。

  她想睡一會兒,可是卻怎麼也沒有睡意。一個人在屋內踱步,走來走去。

  直到又過了半個時辰,蘇小舞才聽見屋外有人腳步的聲音傳來。她率先推開門,卻見軒嶽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語帶冷硬地說道:「跟我來,小姐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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