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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二


  靠之!怎麼就留下她一個人了?蘇小舞覺得倒黴頭頂。雖然她也是聽牆角的一名啦,可是又不是她的失誤造成的,憑什麼要讓她承擔責任啊?

  可是談軒止確實是眨眼間便不見了,估計應該是受刺激太大,先避到無人的地方調整心情去了。或者直接去找自己妹妹去了?然後……

  汗,蘇小舞甩開腦中邪惡的想法。不過,想那談軒只能讓被仇人撫養多年的談芷萱相信自己的身份嗎?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蘇小舞走神走了半天,忽然發現屋內一點東京都沒有。如果不是屋內坐著的兩人的身影被燈光打照在窗紙上,她還真以為忽然間周圍的人全都消失了一樣。

  於漠名許久之後。才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道:"茶裡居然被你下了藥!"

  蘇小舞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趙清軼一直在倒茶喝茶,即使要給於漠名下一個暗示,然後借機下要控制它。怪不得毫無武功的他面對於漠名都這麼氣定神閑,原來是早有後招。

  "是於幫主太累了產生了錯覺吧?"趙清軼還是那麼悠閒輕鬆的微笑,自然在於漠名看起來就是那麼得刺眼。

  "趙清軼。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就算你把老夫交給談軒止去邀功,可是也不能掩飾掉你是偷了那個船圖的人。"於漠名氣的牙齒咬得哢哢響。

  蘇小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看著身邊早就空無一人的狀況,不僅在內心暗道趙清軼好狗屎運。

  "呵呵,反正現在船圖又不在我的手中,談公子的殺父仇人又不是我。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談軒止當初可是說過了對這船圖絲毫不減興趣的話。"趙清軼又開始慢條斯理的倒茶,存心想起死於漠名。

  "而且在外面偷聽的是我。"蘇小舞站起身,等著雙腿蹲久了而產生的麻痹感覺消掉之後。面帶微笑走到門前推門而入。

  反正現在這個于胖子被趙清軼制住了,她蹲在那裡聽牆角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漠名瞥了眼蘇小舞。見她身後卻是沒有外人,忽然間眉開眼笑。笑著說道:"趙老弟。你實話實說吧,你想要什麼?船圖嗎?于老哥把它給你好了。只要能助我奪回長江幫,什麼都好說。"

  蘇小舞走到趙清軼身邊,聞言搖了搖頭。這于胖子求誰不好?非要求趙清軼?後者不把他賣了才怪呢!再說船圖是他盜來的,難道他自己不曾備份?她才不信呢。

  趙清軼搖頭歎氣道:"在下別無所求,只是對於你沒有造出船圖上所繪製的船,感到萬分遺憾罷了。"邊說,他邊站起身,在絲毫不能動彈的於漠名身上很輕易就把一卷羊皮紙摸了出來。

  蘇小舞雙目中閃過一絲異色,她甚至注意到趙清軼把那兩張羊皮紙攤開一點的地方,那個墨蹟分明是鋼筆的,天啊,皇甫非墨你怎麼能這麼做?囑咐了談笑天燒掉船圖,那萬一不燒掉呢?不知道那鴕鳥牌鋼筆墨水是號稱千年不褪色的嗎?

  咳,雖然沒有人試驗過,不過不排除這船圖一直保留下去啊!

  正在屋內三人表情各異的時候,屋外傳來一個比冰山還冷的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船圖我不要了,請把於漠名交給我。"

  趙清軼訝然回頭,發現談軒止筆直的站在門口,一臉隱忍的平靜。

  蘇小舞知道這男人說不定剛才跑到哪裡去調整心情去了。她一低頭發現趙清軼的手已經離開了船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船圖卷起來。一頭放在桌上的油燈之上。羊皮紙見火就著,立刻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在於漠名張大嘴無聲的控訴和趙清軼愕然以對的注視下,蘇小舞揚起燦爛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要,那就燒掉好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爭執

  靠之啊!皇甫非墨,你可是欠了我一次大人情。蘇小舞甩了甩手中已經快要燒盡的船圖,扔在地板上,很快就燒盡了。

  於漠名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雙眼瞪得極大,只能愣愣地看著地板上剩下的灰燼,張著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小舞見狀搖了搖頭。可憐人啊,看吧,一個船圖毀了,他心都碎了只是當蘇小舞得意洋洋地抬起頭時,卻見趙清軼定定地看著她,深黑的眼眸中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顯然是沒料到她居然會一把燒掉船圖。

  「那個,你不是說不需要嗎?那麼既然這個船圖會帶來噩運,那還是燒掉好了。」蘇小舞笑眯眯地說道,一臉天真無邪。

  趙清軼回過頭和談軒止打了聲招呼道:「這裡交給你了。」隨後一手拖著蘇小舞從屋內走出。

  蘇小舞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一路被他帶著往原來她住的客房而去。看著趙清軼不同以往的態度,蘇小舞心知肚明。這男人肯定不是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對那幅船圖那麼不在意。

  難道他居然沒有備份嗎?

  蘇小舞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照趙清軼這個性子,怎麼可能做事沒有後路呢?

  趙清軼推門而入,把蘇小舞帶進來之後,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蘇小舞回身把房門關上。至於那邊談軒止和於漠名的恩怨,她也就不關心了。因為已經不是她能關心的範圍了。

  想起談芷萱的事,蘇小舞不禁唏噓,不過造化弄人,他們二人不是還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嗎?以後地路還長著呢。只要人活著。什麼事都好辦。

  等她轉過頭,就發現趙清軼雙手拄著圓桌的桌沿,臉上的表情被跳動地燈火照射得有些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寒,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蘇小舞咬了咬下唇。她還很少見他這樣表情。就算他知道了他的武功失去地時候,也從未拿這種臉色來面對她。

  這算什麼?她只不過燒掉了一幅船圖而已,至於嗎?蘇小舞越想也覺得越生氣,索性站在門邊,也一句話都沒說。

  室內一時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兩人都各懷心思,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許久許久之後,直到蘇小舞慪氣都快站著睡著了,才聽到趙清軼打破了沉默,緩緩開口問道:「蘇蘇,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畫船圖的人?」

  他的一句話讓昏昏欲睡地蘇小舞立刻清醒過來,反射性地迅速答道:「當然不認識。」可是一開口她就後悔了,這麼明顯的掩飾,趙清軼怎麼會聽不出來?

  果然。趙清軼陷入比剛才更加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言不發。蘇小舞眼神飄忽,想了很久。才決定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那個,你沒有做好備份嗎?」

  趙清軼終於發出一聲長歎。坐在桌邊。無奈地說道:「怎麼可能不做備份。只是那船圖太過複雜,我怕我自己臨摹錯誤。特意請了一個師傅來臨摹。結果還是差了一些。」

  蘇小舞看他口氣鬆動,便走到桌前坐在他對面,笑眯眯地說道:「這就不怪我了,我以為你早就備份好了。所以才把船圖當著於漠名和談軒止的面燒掉啊。一是為了向談軒止表明我們並不是為了船圖,二是要讓於漠名徹底死心。要不然,以後他纏著你,才有的受呢。這次是僥倖,那下次呢?」怪不得皇甫非墨那傢伙會用鋼筆畫,估計是因為太複雜太精細了,沒辦法用毛筆劃出來。

  趙清軼看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禁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妮子永遠都有大把的道理,簡直讓他拿她沒辦法。「你以為這次談軒止還能放過於漠名?」

  蘇小舞聳聳肩道:「這就不是我能預測的了。不過他為了要向自己妹妹說明身份,於漠名的這條命是死活都要留著地。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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