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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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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軼輕笑出聲,俊臉雖然被灰塵蒙面,但卻一點都不減其眼眸的晶亮,淺笑道:「蘇蘇,那你是想對我負責嘍?」 皇甫非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梢抽搐了幾下,想插話。可是最後只是唇動了動,不重不輕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蘇小舞則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嗯,我負責。」這件事確實是她虧欠他多一些,她必須承認這個事實。 「那,蘇蘇打算怎麼做呢?這『一針制神』應該傷害沒有那麼大吧?」趙清軼嘴角勾起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面上看不出來半點失落之意,仿佛失去武功的是別人而不是他一般。 蘇小舞想了想,沉吟道:「我去求我師父。」 「師父?孤缽師太?」趙清軼聞言挑眉疑惑地問道。 「不是,是我的另外一個師父,黃泉先生。」蘇小舞皺眉說道,「畢竟,是他發明出來這個『三針制神』的,自然要去問他。」蘇小舞說到後來,轉而看向站在一邊的皇甫非墨,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 反正金針的製造者就在這裡,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他拿出解決的辦法來。 皇甫非墨雙手環胸而立,不痛不癢地迎接蘇小舞視線的洗禮。 「哦?去問你另一個師父,黃泉先生嗎?」趙清軼臉色微微一變,喃喃地重複著蘇小舞的話。在言語之間加重「師父」二字,只是蘇小舞專注於和皇甫非墨的視線交流,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是啊,是黃泉先生。」蘇小舞隨口答道。 「是嗎?很期待哦。」趙清軼低垂雙目,藏住眼中的失望,淡淡地說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誤會 蘇小舞並沒有發現趙清軼的異樣,她隨口睡了一個理由,便又拽著皇甫飛墨走到了一邊溝通去了。趙清軼目光複雜地看著蘇小舞的身影,閉了閉雙眼。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容易輕易相信他人的人。從小到大,多少年來的爾虞我詐,他在皇兄身邊看到了無數。縱使沒有事事波及到他自身,可是卻越發讓他難以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就連皇兄,他也是選擇性的相信,這是在皇室中生存的基本準則。 所以當他決定喜歡蘇小舞的時候,經過了特別痛苦的掙扎。會得到什麼失去什麼放棄什麼,他都考慮得非常細緻。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也借機向她表白了心跡,可是……卻完全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內。 呵呵,她的師傅是黃泉先生嗎? 如果是的話,那他的師傅又是誰? 如果是的話,她為什麼要拽著皇甫飛墨在一旁竊竊私語? 趙清軼用手中蘇小舞的絲帕胡亂擦了擦面上的塵土,苦澀地笑笑。他寧願是相信蘇小舞是有難言之隱,才會如此說的。但是她現在瞞著他,卻和皇甫飛墨商量,可見她心中兩人的地位差距。 他多以的性格卻難免多想,越想越覺得喘不過氣,趙清軼只好把視線投向遠處漸漸在雨中熄滅的火苗。此時能燒的差不多都已經燒光了,本來構架宏大的房屋只留下簡單的橫樑支柱,像是一個永遠醒不過來地噩夢一般。 蘇小舞根本不知道趙清軼的心思,而且如果她要是知道這倒黴被她按上師傅稱號的黃泉先生就是趙清軼地師傅。她只要和後者解釋一下就可以了。可是問題就在她根本不知道。她也不是沒想過真正的黃泉先生會有徒弟什麼地,但是皇甫飛墨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過一切讓他的師傅三清老人搞定,她可以繼續頂著這個身份招搖過市。不過蘇小舞心下不安。平時對外也都是峨眉身份示人,這次是牽扯到「三針制神」這個怪名稱了。才不得已拿來一用。 如果她知道是因為這一個細節導致趙清軼心生芥蒂,她絕不會這麼草率。 只是她不知道,更沒有察覺到。此時她的內心。全部填滿了對趙清軼地愧疚,語氣焦急地朝皇甫飛墨問道:「有麼有解決的辦法?」 皇甫飛墨聳聳肩。攤手說道:「內力沒了再練唄!再說。人家好像又不是那麼在意,你著急做什麼?」皇甫飛墨說完還覺得不解氣,冷哼地加了一句道:「他是你什麼人嗎?」 蘇小舞無語。看著皇甫飛墨吊兒郎當地神情,以為他只是在調侃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是我害得他這樣,自然要負責啊!」 皇甫飛墨聽完轉身就要走。負起道:「那你就負責吧!跟我無關。」 蘇小舞一探手按住皇甫飛墨地肩,從牙縫裡擠出話語來,說道:「可是你忘了?你要對我負責啊?」這個死男人,忘了自己的責任了啊?是誰把她拽到這個世界裡來的?虧得她三番四次地提醒他。 皇甫飛墨一呆,停下腳步愣了片刻,才聽明白蘇小舞言語中的意思,不禁背著她自嘲地笑笑。他還在期待什麼呢?這女人本來就是遲鈍得要死地類型,他又何必把她的話當真呢? 「好吧,那我要怎麼負責?」皇甫飛墨瞥了一眼遠處地趙清軼,轉回身的時候表情已經回復正常。 「幫他回復武功啊。」蘇小舞說得理所當然,在她心裡,皇甫飛墨既然是金針的發明者,自然肯定有辦法解決一切問題。 「不是說過了嗎?我也沒有辦法,因為從來沒有會武功的人被金針紮到。」皇甫飛墨歎了口氣說道。本來還向推脫兩句,但是看到蘇小舞那雙透著全然信任神色的眼眸,後面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我相信你。」蘇小舞也不想說得那麼肉麻,她確實在心中把皇甫飛墨想得無所不能。她既然都能研製出來時空穿梭機,又能有那麼多新奇古怪的東西,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你何必對他做這麼多事?人家可不一定把你放在心裡。」皇甫飛墨側過頭別捏地說道。他話音剛落便覺得唇邊苦澀,這句話何嘗不是說給他自己聽得呢? 蘇小舞抿了抿唇,心下想到這錢趙清軼對她的告白,絲絲甜蜜浮上心頭。「沒辦法,我欠他的。」蘇小舞最後一歎氣說道。好像自從她遇到趙清軼之後,就是這樣。 皇甫飛墨停在耳內覺得越發不爽。 「你們在談什麼?」趙清軼的聲音遠遠傳來,引得正在鬧別捏的兩人同時扭頭看去。之間趙清軼踱步走來,俊臉上的灰塵已經擦乾淨,髮絲也被他重新整理得平平整整。若不是他身上那燒得有些破破爛爛的衣服,還真不知道他剛剛從火場逃生而出。 「沒什麼,我和皇甫飛墨正在商量如何更快地找到我師傅。」蘇小舞換上輕鬆的神情,笑著說道。 「哦?如果很麻煩就不必了。」趙清軼輕勾唇角,淡淡道,「反正我習武也只是為了自保,其實也沒有什麼仇家會找我麻煩。而且沒了內力還可以再練,無所謂的,蘇蘇,你被自責了。」 皇甫飛墨冷眼旁觀,見趙清軼越強調,蘇小舞面上的自責之情就越厲害。心裡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不知覺地衝口而出道:「我去找我師傅找人吧。」他會想辦法讓這個男人回復武功的,這樣蘇小舞就不再欠他什麼。省的某人會用這個來作為要挾的籌碼。 趙清軼聞言挑了挑眉,輕笑道:「找三清老人會恩那個找到黃泉先生嗎?」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再加上本來就對他們所說的話有所質疑,言語中就難免帶了一些輕蔑。 而蘇小舞卻聽出了皇甫飛墨這句話代表的另外一層含義,詫異地看向他,急問道:「是真的嗎?」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回現代研究解決辦法。那就有希望了。 皇甫飛墨盯著蘇小舞,緩緩地點了點頭。 趙清軼看在眼內,眸色又深沉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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