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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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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你沒帶防身兵器嗎?」白展和端木齊兩人帶頭前行,忽然前者冷不丁地開口說道。 「防身兵器?」蘇小舞眨了眨眼睛,她好像除了在比武大賽的時候佩過一個木劍裝裝樣子,其餘時間就沒有什麼防身兵器這種東西。「他不也沒有嗎?為什麼問我?」蘇小舞朝前面同樣兩手空空的端木齊努努嘴,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會照顧他,這個不用擔心。況且端木齊和我們同行,還有一點好處,可以防止青衣盜那個賊人用藥。」白展冷冷說道,他忘不了第一次和青衣盜見面的時候,就是後者那奇怪的迷藥讓他失了先機。 「咳,是端木『劑』,不是端木齊。」端木齊輕咳一聲,小小聲地辯解道。不過就是沒人理會。 蘇小舞翻翻白眼,白展嫌她拖後腿是個累贅就直說嘛!還拐個這麼大的彎累不累?剛想反唇相譏,她身旁的皇甫非墨便搶先開口了。 「沒事,我會負責蘇小舞的安危。」皇甫非墨無奈地說道,他知道白展是習慣凡事做好萬全的打算,絕對不會留下一個紕漏。他如此照顧蘇小舞的感受不點明,已經很難得了。 「呃……難道此行還有危險不成?」蘇小舞停下腳步,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不是說去協助辦案的嗎?而且就青衣盜一個人,雖然她沒有看過那人的容貌,但是被她叫了一聲大叔還沒什麼脾氣的,應該還不至於殺人放火吧? 另外三人同時身形一滯,回過頭看向蘇小舞,神色各異。 第一百九十四章 鈴蘭 蘇小舞看著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半晌之後才試探著問道:「我才注意到,不會就我們幾個去抓青衣盜吧?」而且,白展的身上不止腰間掛著巨闕劍,背後還背著前幾天看到他的時候,在練箭時用的那把巨大得離譜的弓。 難不成,他想用這把弓來抓青衣盜?蘇小舞看著白展冷峻的臉上微微帶著算計的神情,不禁一寒。 「青衣盜輕功很好,對付這類的人,自然用最簡單的方法。」白展知道蘇小舞看了出來,也不隱瞞,淡淡地說道。「多帶些人馬?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惜裳湘宮絕對不會同意,所以作罷。至於問你有沒有防身武器,是因為裳湘宮內有個奇怪的傳言,罷了,進去之後就應該能遇到。」白展出乎蘇小舞的意料,還算耐心地解釋道。 蘇小舞意外地挑挑眉,這算是和合作夥伴交換誠意嗎?好吧,勉強接受。「知道了,還有多遠到裳湘宮?」蘇小舞仰起頭看著連綿不絕的山嶺,不明白為什麼一些門派都喜歡建在這種深山老林裡面,很有高人的感覺嗎?而在城市裡的就是丐幫那種黑社會,或者寒月堡那種鏢局出身的拼命想洗白卻暗地裡不知道有多黑暗的世家。話說,到底學武是為了什麼? 蘇小舞又看了眼在她前面輕鬆前行的皇甫非墨,不知道他學武又是為了什麼?而且學武肯定很累很苦很無法想像吧?他又是因為什麼才能忍受的了的?這人在現代肯定是貴公子哥一個,為何能這麼執著地在古代混? 心裡全是對皇甫非墨的問好,蘇小舞一邊勉強跟上他的腳步,一邊暗道自己的身體果然健康多了。現在隨便爬個山趕個路都不成問題。只是,想起之前和趙清軼爬峨眉山金頂的時候,就現在越發覺得後者體貼啊。 倒是走在更前面一些的白展和端木齊太過曖昧。前者照顧後者心臟不好,是不是把他的手拉過去輸一段真氣,再放開。端木齊便向他綻開溫柔笑容的鄭重道著謝,白展則滿臉掛著不耐煩,但是每隔固定一段時間卻準時地又拽住端木齊的手,再放開。兩人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一橋段,那粉紅的可疑氣氛看得蘇小舞狼心大悅。恨不得沖上去把他們兩人的手用萬年不乾膠黏在一起算了。 此時寒冬已經過去大半,初春的氣息漸漸彌漫在山林之間。四人穿過針葉林和闊葉林的低山丘陵地帶,有的樹梢尚披掛著霜花冰柱,但是綠色已經隨處可見,四周萬籟俱寂,只有他們腳下踩上落葉時發出的聲響。 「那個,白兄去過裳湘宮嗎?」過了不久,蘇小舞又忍不住出聲問道。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是在林間亂走,明明腳下沒有路的說。而且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暗下來,她不想露宿深山老林啊。 「沒有。」白展簡短地回答道,便懶得做進一步解釋。 「蘇姑娘,我們並不是隨意前行的,請注意我們腳邊的花草。」端木齊回過頭,溫潤儒雅地說道。即使趕路了許久,身無武功的他也就是臉上稍微紅潤一些,多虧了白展的真氣支持。 蘇小舞勉強才把視線聰端木齊那難得一見的健康臉色上轉移到腳旁,發現原來他們腳邊長著一小棵一小棵白色鐘狀小花,很小,而且還沒有長成。從一對深綠色的長橢圓形葉子上,伸出彎曲優雅的花梗,而花莖的頂端倒垂著純白色的鐘形花串,在一片初春黃綠的草地上顯得幽雅清麗,瑩潔高貴。 蘇小舞之前只顧著看周圍的景色,完全沒有注意到腳底。此時發現不遠處有朵將要綻放的小花,連忙快走幾步,蹲了下來,頓時暗香盈鼻。「好香啊,這是什麼花?」 「鈴蘭。」端木齊柔聲說道。 蘇小舞伸過去想去摘花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僵笑著說道:「這就是鈴蘭?呃,我好像聽說鈴蘭有毒啊……」 「蘇姑娘懂得真多。鈴蘭,白色鈴鐺狀花朵,橘紅色果實,各個部位有毒,尤其是葉子,甚至保存過鮮花的水或土壤也會有毒。」端木齊微笑著解釋道。 蘇小舞趕緊站起身,她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沒想到這麼清雅的花朵,都是有毒的。」蘇小舞感慨著說道。 「有毒也可以入藥,鈴蘭是治在下厥心病比較好的草藥。」端木齊索性落後和他們一起走,任白展一個人悶頭走在前面帶路。 蘇小舞還是覺得無法接受,這麼漂亮小巧的花朵,不能拿在手裡把玩,真是鬱悶。 *** 一旁的皇甫非墨倒是笑著開口道:「我記得有個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麗的姑娘,癡心地等待著遠征的戀人。思念的淚水滴落在林間的草地上,變成了那芳香四溢的鈴蘭。後來戀人再也沒有歸來,少女破碎的心流出來的鮮血就變成了鈴蘭豔紅的漿果。」 蘇小舞聽得心馳神往,越注意越覺得鈴蘭的香氣越濃,令人聞之精神一振。 「這鈴蘭,春天花開清麗優雅,花香怡人,形狀又像似低頭含羞的少女,引人摘擷。而夏季紅果妖豔,分外誘人,但是含有致命劇毒。鈴蘭之路,便如它誕生的憂傷傳說一樣,伴隨著隱約的宿命憂傷,這便是通向裳湘宮的唯一之路。」 皇甫非墨的聲音朗朗在林間傳送出好遠,蘇小舞不禁順著他的話語抬起了頭,看向鈴蘭蜿蜒生長的小路。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裳湘宮嗎? 「不過很奇怪,鈴蘭的花一般都是五月才開,形狀才剛剛這種時節……」端木齊大惑不解的聲音傳來,令蘇小舞一愣。 「不止這樣,而且越往前,這鈴蘭開得就更旺盛。」皇甫非墨雙手背負在身後,撇撇嘴說道。 蘇小舞連忙仔細看去,果然他們越往前走,這鈴蘭花骨朵結得就越大,過了十幾分鐘之後,他們便已經走在了一條開滿鈴蘭的小路之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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