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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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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地跌坐在一邊,蘇小舞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地把手中的羊皮紙貼身藏好。 「師父,弟子聽到有打鬥聲,特來查看。您老人家還好嗎?」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接著就是蔡羽山令人作嘔的聲音裝模作樣地說道。 蘇小舞想罵人,罪魁禍首是誰?不是顯而易見嗎?可惜她就是沒證據,連陸劍銘的證詞都沒問出來。 就是問出來,也不會有人信。蘇小舞如此想著,一臉茫然地看著正推門而入的蔡羽山。 門外的月光隨著門的打開灑落在她身上。蘇小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望著那輪潔白的明月。連它都沒看到是誰做的吧,那她該怎麼解釋? 「師父!」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呼劃破丐幫總舵的夜空,也撕裂了這裡偽裝的和平。 蘇小舞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覺得就像在看一場鬧劇。如果陸劍銘沒死,此時就應該跳起來痛駡他了,哪有機會讓他在這裡喊天喊地地裝乖徒兒? 跟著蔡羽山來的,被人叫來的大小乞丐密密麻麻地把整間屋子圍住,都恨聲地罵著蘇小舞。漸漸有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乞丐排眾而入,指著蘇小舞質問。 蘇小舞只會搖頭,花容慘淡,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實俱在,無論她說什麼他們都認定是她做的。 「先別下結論,小五,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片嘈雜聲之中,蘇小舞聽到一個還算鎮定的聲音說道。 蘇小舞怯怯地抬起頭,接觸到龍驚戟詢問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大哥,我不知道。我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醒來時就在這裡,然後就聽到蔡羽山的敲門聲。」她老老實實地說著,也不去管其他人的表情,只是定定地看著龍驚戟。 現場一片寂靜,只聽著蘇小舞清脆中略帶顫抖的聲音迴響。 「你騙人!」蔡羽山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沉默,「就是你下的手!」 蘇小舞苦笑道:「小舞身上沒有一絲內力,如何打得過陸幫主?」 龍驚戟半蹲下身,探手抓過蘇小舞的右手,試著察看她體內的情況。 蘇小舞放鬆任由他輸入內力,卻發現龍驚戟緊盯著她右手腕上的淤痕,一言不發。 「沒有內力?」蔡羽山放下陸劍銘的屍身,站起來走到蘇小舞身前,居高臨下地說,「不用內力傷人的方法有許多種,譬如下藥。」語氣裡透著陰森可怕。 蘇小舞覺得啼笑皆非,她才不覺得下藥是個好方法,估計是某人下的手,而陸劍銘並沒有防範才著道的。但是她沒有辯解,知道這種事情根本說不過他。 蔡羽山見蘇小舞沒有說話,繼續陰惻惻地說:「至於是什麼藥,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冰神極淵了吧,蘇小舞蘇掌門?誰不知道你在歧天谷的作為?你說你沒有內力?那你又是如何把衡山派掌門夏流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還想騙誰!」 蘇小舞一驚,立時就覺得龍驚戟握住她的手一緊,下意識地掙脫開。 咣當!蘇小舞感到一個物體從她的袖筒裡飛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內心暗叫不好。 此時屋外站滿了手持火把的乞丐,照得屋內亮如白晝。眾目睽睽之下,看到一個白色的瓷瓶在地板上骨碌碌翻滾了幾下,最後靜靜地躺在那裡。 蘇小舞渾身猶如在冰水中浸過一般,瞬間明白了這個佈局勢必要把兇手這個罪名安到她頭上。居然連她身上有冰神極淵的事情都調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好巧不巧地把這個瓷瓶放在她袖筒裡,她明明放在懷中的。幸好最重要的玉珮和金針她都貼身存放的,可以感到沒被人動過。 瓷瓶就落在龍驚戟身旁,他緩緩地伸出手,把那個白色瓷瓶拿在手裡。 從蘇小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龍驚戟臉上的表情,但是也可以想像得到。她還沒忘記這瓶子上有那個該死的標簽一樣的印記,而且蔡羽山率先提出了冰神極淵,不難讓人猜到這瓶裡面的就是。 「你就是那個峨眉派掌門蘇小舞?」龍驚戟沒有波動的聲音傳來,他慢慢站起身,面目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楚。蘇小舞呆坐在地,不禁仰起頭看他,頭一次覺得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高大,一下子就把照在她身上的光全部擋住了。 蘇小舞可以看到他捏著瓷瓶的手微微顫抖,心下知道他已經完全信了蔡羽山的說辭。畢竟,她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蘇小舞,那個九大派的叛徒蘇小舞,峨眉派的棄徒蘇小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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