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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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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發現石壁上的細縫,蘇小舞屏住呼吸湊過去看,因為她超級沒有方向感。 透過石縫向外張望,入目所見的居然就是庭院的花園,此時寂靜無聲,但仔細看去仍可見四周穿梭而過的幾個黑影。 原來他們現在身在假山之內。蘇小舞回想起庭院內的房屋好像都是依著假山所建,難道每個內院的每間屋子都有秘道嗎?可是看剛才葉離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有秘道存在,更別提同來的那兩個長老了。 她又不能出去叫人,心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蘇小舞環視了一下石室,發現一角有一個木頭箱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好奇地走近沾滿塵土的木箱,遲疑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還好這個魔教沒什麼古怪的癖好,在箱子裡放個暗器什麼的。 旅行箱般大小的木箱裡是用紙包著的幾塊臘肉和一竹筒清水,下方是幾件華麗的黑色綢衣。蘇小舞翻了翻,失望地歎了口氣。怎麼都沒有藥物一類的東西?如果有傳說中的九花??丸那種無敵靈藥,水涵光的內傷不就是小菜一碟了? 身後傳來水涵光輕微的咳嗽聲,蘇小舞趕緊拿起那一竹筒清水,送到他面前,正好看到水涵光一雙赤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肩頭看。 「給,喝點兒水。」蘇小舞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自己沾滿他鮮血的右肩,然後輕笑自己果然眼花了,居然看到這小惡魔的眼中竟然有幾分愧疚。小心地扶起他喂了他幾口清水,為了讓他舒服些,蘇小舞一點兒都不避嫌地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腿上。後者微微掙扎了幾下,無果後索性放棄。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蘇小舞見他精神稍微好了些,只是睜大了雙眼無神地看向假山的石壁,乾脆把心中一直的疑問問出口。 隨手替他順著有些打結的銀色長髮,蘇小舞本來沒指望水涵光能回答她的問題,沒想到他虛弱地說:「是土長老下的手。」 「土長老?」蘇小舞歪著頭,回想到方才在秘道裡的情況,問道,「難道是後來的那個比較柔和的聲音?勸架的那個?」怪不得當時水涵光聽到他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水涵光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想嫁禍於我?」蘇小舞見他又不說話,索性自顧自地推測道。可是又不對啊,她來穀裡才一天,土長老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水涵光不屑地輕哼一聲,啞聲說道:「本來,是想嫁禍梓夏的,結果發現她不在……咳!」 蘇小舞報復性地扯了扯他銀色的長髮,不理會他齜牙咧嘴的抗議,繼續問道:「你那個貼身保鏢呢?他在你身邊還保護不好你?」她記得不是有個像忍者一樣的傢伙嗎? 「隱戈……昨天出去了之後……就沒,就沒回來過。」水涵光略帶黯然地說。 蘇小舞默然無語,半晌之後才輕聲問道:「土長老為什麼要殺你?是因為武林九大派要圍剿歧天穀嗎?」 水涵光點點頭,略帶無奈地說:「想來,他也是……想除掉我好久了。玄衣教雖然在江湖上有魔教之稱,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敢聚眾圍剿。一是由於前教主慕容玄瑟的威名,二是因為之前教中沒有我。」他邊說話邊掙扎著要坐起來,蘇小舞只好扶著他和她一樣坐在大石頭上,背靠石壁。 水涵光的妖豔俊顏還是如白紙一樣蒼白,可是一雙赤瞳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充滿回憶地說:「知道嗎?我其實是玄衣教水長老和火長老的兒子。可是生下來就是這麼一副被天地詛咒的模樣……」 蘇小舞靜靜地聽著,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向她傾吐往事,但是有秘密聽自然再好不過了。 「爹娘為了我的模樣開始夜以繼日地吵架,最終丟下我離開玄衣教……呵,女人,我該高興嗎?至少他們沒有把我扔了出去……」水涵光臉上現出癲狂的笑容,令蘇小舞看得心疼不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後來,是玄瑟教主收養了我,還封我為玄衣教的聖子,教中再無人敢欺負我……」水涵光淡淡地續道,「因為我相貌獨特,江湖中人開始流傳玄衣教有妖孽現世的謠言,這也是九大派要圍攻這裡的原因。大概土長老想如果除掉我,九大派就會放過歧天穀吧。」 蘇小舞挑挑秀眉,說:「還不錯嘛,魔教教主也不像傳言中的那樣無情啊!」 水涵光聞言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令蘇小舞疑惑不解地看了過去。只見他絕美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絕望表情,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女人,玄瑟教主,是拿我做藥人的……」 蘇小舞更加聽不懂,「什麼是藥人?」 「身體夜以繼日地被各種毒藥浸泡,煉製十年,終成藥人。藥人需要極陰體質,練成之後,見血封喉。」水涵光一字一句地說道,始終避開蘇小舞的眼神,連眼角都不敢抬一下。 蘇小舞還是聽不懂地抓抓頭,最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那個,什麼叫見血封喉啊?」 水涵光終於轉過頭,赤瞳裡帶著愧疚的神色,苦澀地說:「就是說……只要沾到我的血,就會在半個時辰內魂歸西天……」 晴天霹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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