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萌主(28)_玄色

二十八

　　「這裡就是思過崖？」蘇小舞被崖上凜冽的山風一吹，立時回過神，山崖之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了近處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果然如袁不破所說的極度荒涼。

　　袁不破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山洞說：「華山向來草木清華，景色極幽，可是這危崖卻是例外，相傳是玉女發簪上的一顆珍珠。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是因為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蘇小舞聞言走進山洞，只見洞內大概有十平大小，地上有塊光溜溜的大石，顯然是很多人坐在這裡面壁思過的。

　　「袁少俠，可否從外面拿一塊石頭進來？」蘇小舞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也許，這後面就有那個石洞，四周的石壁上畫滿了五嶽劍法和破解五嶽劍法的圖畫。

　　袁不破悠然地從山洞外走了進來，取笑道：「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讓我把石頭往石壁上扔過去啊？」

　　蘇小舞愕然回過頭，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袁不破得意地笑道：「終於看到你大吃一驚的表情了，要不然在下還真的懷疑，自己看人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說罷把手中的石頭向石壁扔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石塊碎裂成兩半，掉落在地。

　　蘇小舞失望地歎了口氣，聽這個聲音，就知道石壁後什麼都沒有。「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失落了一會兒，仿佛全身都沒了力氣，蘇小舞索性坐在那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上休息。但是她必須要問清楚為何袁不破會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袁不破倚靠在身邊的石壁上，笑吟吟地說：「我也是猜的。主要是，原來也有個人要求到這上面來，做了同樣的事。」

　　蘇小舞聞言一驚，連忙起身追問道：「是誰？」

　　袁不破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施施然伸了一個懶腰，口齒不清地說：「天色已晚，蘇掌門所要求的事情在下已經辦到，不如早些告訴在下究竟貴派的新拳法是誰所教，在下也好去休息。明天可是比武大會的決賽，蘇掌門該不是希望在下缺席吧？」

　　蘇小舞冷哼一聲，就知道這傢伙不會輕易地說出來。「走吧，你先要送我下去。」萬一這傢伙得到答案一走了之，她可怎麼辦？

　　袁不破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是知道蘇小舞在擔心什麼，低聲笑道：「在下像是那樣的無恥之徒嗎？蘇掌門過慮了。」

　　蘇小舞狠狠地瞪過去，沒錯，是不像，而是就是！

　　當蘇小舞重新站在草地上的時候，月已中天。

　　袁不破放開她，退後一步，正容問道：「蘇掌門，這時該給在下一個交代了吧？」

　　蘇小舞露在面紗外的秀目漾出微笑的目光，淡淡地說：「是我外公教我的。」

　　袁不破追問道：「那，蘇掌門的外公是何方前輩？」

　　蘇小舞雙手一攤，狀似無奈地說：「袁少俠，剛才說好的，小舞只是告訴你拳法從誰那裡學來，並不包括解釋那人是誰啊。」

　　袁不破嘴角微微抽搐，刹那間明白為何在峰頂上蘇小舞不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他得到的是這個答案，不一走了之他袁不破三個字就倒過來念。

　　蘇小舞立時解氣，誰讓他都不說到底來這裡和她做同樣事情的人是誰，現在以牙還牙了吧！

　　「那可否告知令外公的名號？」見蘇小舞轉身就要離去，袁不破不死心地追問道。

　　蘇小舞輕笑出聲，「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叫什麼。別那樣看著我嘛，小舞確實不知道啊！平時都是外公外公的叫的。」說罷轉回身，垂下螓首，露出女兒家的嬌羞。她此刻的模樣，實在讓袁不破無法將她和方才的精明女子相提並論。

　　「我送你回去吧。」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袁不破認栽。心想憑他在江湖中的勢力，還調查不出一個老人的下落？

　　「不必了，昨日你送小舞回去的時候被你小師妹看到了，今日我可不敢勞煩了，省得破壞你們師兄妹的感情。」蘇小舞笑著拒絕道，一對美目在夜色裡熠熠生輝。

　　袁不破站在原地目送著蘇小舞白色的身影漸漸沒入樹林，懷中仿佛還盈滿著她的發香，一時不禁癡了。

　　第十章挑釁？一戰成名！

　　尚玟蓉杏目圓睜，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這些小女兒心思，怎麼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呆愣了半天，才被台下的起哄聲喚回神智。

　　比起蘇小舞的氣度風姿，她刁蠻任性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同站在臺上很明顯就落了下乘。

　　習武交流大會的最後一天，青龍擂臺邊人山人海。臺上擺了六張紅木大椅，是專門為掌門而準備的。蘇小舞端坐在臺上，回想著昨晚袁不破臉上吃癟的表情，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方才夏生已經輸給了恒山派的靜照，畢竟是後者功力純熟，經驗豐富，輸了也不覺得丟人。只是靜照一人贏下峨眉派三名弟子，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峨眉不如恒山的印象將存留在眾人的腦海中。

學達書庫(xuo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