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少女太妃 | 上頁 下頁 |
二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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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清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道:「那丫頭沒事了,這會兒睡得香呢。」 臻昕「嗯」了一聲,隨即往緣亦屋子裡去,寶清在他身後歎道:「還是早些娶王妃吧,王爺真是辛苦來的。」 這一邊,真意正伏在緣亦的懷裡,不哭也不笑,只是這麼靜靜地待著。真意之所以特別受皇后的寵愛,一來因為她是康賢皇后的女兒,二來也是因為她長得像極了母親。康賢皇后雖是睿皇后名義上的婆婆,而兩者實則更是摯友。章悠兒對於真意的愛,完全不亞於任何一個庶女甚至自己的兒子,可真意的脾氣總是那麼奇怪,悠兒偶爾也因此神傷。 房門突然被打開,真意顫了顫,咬著嘴唇抬頭往門外望,怯怯地喊了聲:「哥哥。」 在這個世上,真意估計只怕嫡親的哥哥一個,就是在皇兄面前,她照樣敢做錯了事情也死不承認,因為皇兄若要責罰她,總有皇嫂攔著。於是皇兄就每每將自己送出宮來交給自己嫡親的哥哥來管教,王府裡雖然有緣亦護著,但哥哥真的生氣了,也從不輕饒。 「王爺回來了!」緣亦已起身,卻將真意護在自己身後。緣亦已經年過半百了,這輩子人生的重點就在臻昕和真意身上,兩個孩子既是自己的主子,又是自己的孩子,她哪一個也不捨得。 「緣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真意講。」臻昕的語氣很硬,很沉鬱。 緣亦朝他的手上看了看,發現沒有拿戒尺之類的東西,但心裡還是不放心,臉上堆著笑道:「今日太晚了,讓公主先睡吧,有什麼話王爺明日再問吧。」 真意這次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惹長輩生氣那麼簡單,心裡也有了害怕,躲在緣亦的身後嬌滴滴道:「哥哥也早些休息吧,意兒明日來給您請安。」 臻昕搖了搖頭,側身將門口讓出來,冷冷道:「緣亦你先出去,一會兒就好。」 緣亦無奈,轉身握了握真意的手示意她不要頂撞哥哥,隨即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卻不曾走遠,只近近地立在回廊下。 臻昕反手將門關上,一步步往真意走去,英氣逼人的臉上劍眉緊蹙,深邃的星眸直直地看著妹妹。 真意的眼圈驟紅,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抿緊了嘴唇看著兄長,她不曉得這一回哥哥會怎麼罰自己。 「你很會來事!」臻昕冷聲道:「你什麼時候能長大?」語畢一步跨到了妹妹的面前伸手將她捉住。 「意兒錯了。」因親眼看到皇嫂摔傷,真意第一次那麼爽快地認錯,從前手心被哥哥打紅了她都死活不認的,「我已經給皇嫂賠不是了,皇嫂不怪意兒。」 臻昕看著妹妹,這個世上沒有人再比妹妹長得像母親了,他何嘗不心疼真意,可是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他不能像放縱好月那樣放縱妹妹,但這一次臻昕的確不打算責罰她。 「那告訴哥哥,究竟為了什麼?」臻昕捉著妹妹的手突然變得極溫柔,他一把將真意抱在懷裡,低聲問,「為什麼總是要做叫人不喜歡的事情?」 真意被哥哥這麼一抱,竟什麼脾氣什麼矜持都沒有了,摟著臻昕的脖子就嚶嚶哭泣起來,越哭越傷心,而她從小挨駡挨打,除非捱不住了,不然絕不會哭的。 「是不是因為要過生日了?是不是因為冬天又要到了?」臻昕的眼眶微微濕潤,母親死的那一天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可是他不怪真意,這怎麼能怪妹妹,況且自己若有半分不疼愛真意,母后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是的,不是的……」真意否認著,可是這反常的哭泣早出賣了她。 「傻丫頭,母后的去世不是你的錯。不要聽那些無聊的話,這怎麼好怪你?」臻昕愛撫著真意的背脊,哄道,「你若總那麼固執,母后怎麼能安心?她會怪哥哥沒照顧好你,沒教導好你。你可知道,我們的母后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子。」臻昕放開哭得梨花帶雨的妹妹,捧著她的臉蛋笑道,「而我們真意長得那麼像母后,一定也要做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子,好不好?」 真意只被哥哥訓過罵過甚至打過,只被哥哥冷落過不理睬過,從沒有聽他講過這些話,她也沒料到哥哥竟然發現自己驕橫跋扈,只是因為自責由於自己的出生奪走了母親的生命,所以才每每惹事惹人生氣,希望不被人喜歡,從而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可是……有人說母后曾禱祝說,願意用生命來留下我。」真意抽噎著,充滿信任地看著哥哥,「如果沒有我,母后就不會死,哥哥也不會那麼難過……」 臻昕拍了拍妹妹的額頭,嗔怪道:「如果母后知道你這麼想,一定會生氣的。意兒如果還聽哥哥的話,真的尊敬母后,那麼往後都不許再胡思亂想。」 真意抽噎了一下,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被哥哥抱在懷裡,聽他極溫柔地對自己說:「記著你的承諾啊,不然哥就不要真意了。」 真意嗚咽了半天,突然道:「哥哥有了嫂子,就會不理真意了,傑宸他們都是這樣。」 臻昕氣結,在妹妹的額頭上敲了個栗子,苦笑道:「母后在你這麼大時,已經嫁給父皇了,你這小丫頭,卻還那麼不懂事,終究讓皇嫂寵壞了。」 真意沖著臻昕甜甜地笑了:「難道哥你沒有寵我麼?」 臻昕無奈,可看到真意甜美的笑容,他釋然了。 24、王爺要娶親 翌日,仍舊是清朗的好天氣。昕親王天色未亮就已出門上朝,他十八歲和傑宸一同入朝參政,這麼多年來從未遲過一刻,讓一些老臣都讚歎不已。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錦秋急匆匆挽了頭髮迎出去,卻發現是一襲紅衫長裙的國堯公主,連忙福身施禮,「公主萬福。」 「錦秋你又長個兒了!」真意拍了拍錦秋的肩膀壓低了聲音笑呵呵問,「好月呢?聽說她挨打了?」 錦秋掩口笑道:「躺著呢!屁股都開花了,這幾日動不了。」 真意朝裡望瞭望,促狹地笑道:「該!她竟敢去圍場不帶我。」 錦秋知道公主和好月是屬於一路人的,自己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說該去幹活兒即刻辭別了真意。 待房門關上,真意躡手躡腳地走到好月床邊,竟見那丫頭還趴著呼呼大睡,於是促狹地重重拍了她的屁股大聲喊:「福好月,寶清來了。」 吃痛從夢中驚醒,好月慌慌張張地要起床便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棒傷,身子一騰大大牽扯了臀部的傷,痛得她呲牙咧嘴地又趴了下去,待看清了身邊只有一個真意,才哭喪著道:「連公主都欺負奴婢,好月的命真是苦!」 真意輕輕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果然好月的下身沒有穿褻褲,受笞處又紅又腫跟那腰上腿上賽雪的柔嫩肌膚很不搭調。 「公主!」好月羞澀難當一把按住被子咕噥道,「好月夠可憐了,您給奴婢留點面子吧!」 真意嘿嘿笑道:「緣亦這回發狠啦!把你打成這樣!福好月……」她拍著好月的肩膀說,「下次再想去圍場,要記得叫上本公主,這樣你不僅不會挨打,還能玩兒得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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