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失蹤的王妃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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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裡出奇的靜,仿佛只要有一點聲響,激戰便一觸即發。雲南王見玄鳳周圍也就幾十人,哈哈大笑,「九王爺是來自投羅網的嗎?」玄鳳猶如自家庭院一般,淡淡一笑,「何以見得?」雲南王道:「我這裡精兵良將千員,适才為了六王爺又叫人調了一萬兵馬,半個時辰之後即到,九王爺這時出現,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玄鳳又是一笑,話帶玄機,「依我看來,這不是自投羅網而是甕中捉鼈。」雲南王臉色大變,話鋒驟轉,「你這是什麼意思?」玄鳳笑道:「我既然來,就有萬元一失的把握,別說是區區一萬人,你就是將雲南所有人馬調來,我也不放在眼中,」笑聲一頓,目光尤為淩厲,「我大軍在外層層攔截,無論來多少人,一網成擒就是!」 雲南王將信將疑地看著玄鳳,見他一臉篤定,不免一陣心驚,自己當真陷人埋伏?轉眼看向玄夜,疑心又起,難道他早就有了異心,所以兄弟一前一後來到這裡?玄夜是何等人,見雲南王如此神情,當即冷笑,「雲南王再孤陋寡聞,也應該知道這樣一句話,打仗父子兵,上陣親兄弟。「雲南王一聽,滿目驚疑,自己果真中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圈套?雲南王的部下你看我,我看你,各個均想:今夜豈不要凶多吉少?玄鳳的眸向玄夜瞥了過去,眼神只有玄夜才看得懂。 紅豆暗自奇怪,這兩個人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這一次卻說起了上陣親兄弟的話,情形有些不同尋常。眼眸一轉,紅豆發現戴面具女子正以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玄鳳,愛恨幽怨糾結。紅豆心中一凜,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腰間長臂漸漸移開,紅豆心頭詫異,抬眸向玄鳳望去,只見他臉色冷凝,眸光如劍,對雲南王沉聲道:。「老師與我情同父子,卻遭你的設計,今夜我要替他報仇雪恨!」話音一落,雙臂一用力,弓如滿月,箭若流星,三支箭連珠發出。 禦風行離雲南王最近,『當下舉寶劍向那第一箭矢揮去。這一箭的力道最為猛烈,雖被他擊中斜飛出去,但整個人收勢不穩,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方才止住。雲南王躲開玄鳳的第二箭,第三箭已虎嘯著夾著勁風到了面門,身子連忙向下一縮,第三箭穿髮髻而過,雲南王的頭皮硬是被擦出一道血槽,立時整個頭顱火燒火燎的痛,這一下驚得他冷汗如雨。不下將他護在中央,喊道:「保護主上!」 玄鳳面色一沉,冷眼看向禦風行,想起适才他與紅豆的對話,心中對他的厭憎至極,想那日蹭經許諾紅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取他的性命,可是今時今日,這個人如何能留?庭院外面傳來呐喊之聲,玄鳳聽出是左翼、右翼的聲音,將小石頭交給身後的封雪瑩,低聲道:「沖出去。」 雙方廝殺起來,玄夜、無語以及鬼七、怪六,分別迎戰鄭柏、戴面具女子、孫思衡。玄風一面護著紅豆拼殺,一面留意著禦風行的動靜,暗暗思量,今日他若是上前攔阻,那麼自己就當機立斷取他的性命,如果不,那就容他再多活幾日。禦風行冷漠地回視玄鳳,向前邁出幾步,卻聽有人喊道:「禦大人,王爺命你護駕!」腳步一頓,禦風行向雲南王躍去。玄鳳冷冷一笑,帶領眾人向前沖去,來到園子的出口,看見玄夜和鄭柏戰在一處。 玄夜雖受了傷,但仍不減其勇,鄭柏躲過他手中的劍,卻沒有躲過他手中的軟鞭,須臾之間,軟蛇繞頸,鄭柏剛剛感到頸喉劇痛,便被玄夜一劍穿心。玄夜的眸子轉向戴面具女子,見她正與無語廝殺在一處,陰厲一笑,心裡盤算著如何報那兩掌之仇。玄鳳眸光幽沉難測,腳下頓了一瞬,攬著紅豆攔在他面前,「事不宜遲,現在就走!」玄夜陰戾遍佈全身,「為什麼要走,我要殺一個痛快!」玄鳳冷言道:「現在不走,雲南王那一萬鐵騎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玄夜不禁挑眉,「你到底帶來多少人?」玄鳳輕聲道:「一百單八騎。」玄夜神色一變,語調裡半含譏誚,「好一個兵不厭詐,你倒是好膽色。」玄鳳冷著臉,「外面有馬匹接應,你的追日想必也會在其中,要走要留,你自己決定。」玄夜盯著他,最終點了點頭。雲南王見他二人帶著人向自己沖來,心中大驚,慌忙叫人護衛,卻不想玄鳳、玄夜越過自己,向外沖去,一陣恍然過後,立即神清目明,大聲喝道:「來人,給我追。」 第43章 水落石未出 玄風、玄夜帶著入縱馬疾馳,一口氣不知跑出多少裡,直到這一會兒,再一次遠遠拋開雲南王的追兵。玄鳳勒住馬頭向四處環望,觀察周圍的地勢。前方不遠。一大片奇峰怪石平地拔起,有的矗立如林,有的峻拔如牆,後面是一個二三百丈的石峰。玄鳳暗暗頷首,終於趕到了這裡。 紅豆偷偷望向他,自二人見面以來,玄鳳非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當然知道原因是什麼。帶著一絲怯意,輕輕拉住玄鳳的手臂,「你——這段日子可好?」玄鳳眼睛終於落到她的臉上,神態淡漠疏離,然後冷冷地推開她的手,翻身下馬。紅豆小臉一垮,愁眉苦臉地看向小石頭:小石頭一咧嘴,手指了指玄鳳,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紅豆打起精神也跳下馬,賴著臉,湊到玄鳳的面前,「我們要去哪裡?」玄鳳眼神淡淡地掃過來。「你要去哪裡,還用問我嗎?」一句話硬硬地撂下來,好半天,紅豆都沒有勇氣接茬。 玄夜見此情景,眉梢微揚,縱身來到二人面前,「問他做什麼,你跟著我就好了。」說著,一手攬過紅豆的肩頭。玄風臉上凍結,眸光直直地向他射去,好一會兒,隱忍說道:「你放開她,我有話和你說。」玄夜見他語氣不善,心思轉了轉.冷笑道:「我們之間有神麼好說的?」玄風沒有理會他,仍是徐徐開口。「九年前的八月十五,你可曾去過河南的清溪口?」 聽到玄風的問話,紅豆愣了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日墨白曾經說過。他和慕容晴就是在河南清溪口遭人攔截,此後,慕容晴下落不明。玄夜冷冷開口,「去過怎樣?沒去過怎樣?」玄鳳聲音裡無波無痕,但眼神卻異常森然,「有一個叫封陽的侍衛,不知六哥還記不記得?」玄夜輕笑一聲,「我府內成千上萬名侍衛,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記性,來記住每個人的名字。」 玄鳳眸底隱現怒焰,「六哥是貴人多忘事,那我再提一件事。」瞟了一眼身邊的紅豆,玄鳳繼續道,「六哥應該記得,紅豆第一次人六王府那一日,她想送還『一池波』,六哥早有預見,吩咐一名叫封陽的侍衛在門口候著,並告訴他,門外拿著古琴的人就是你所等待的人,後來紅豆就隨著這名侍衛進了六王府,在後園的竹林內,他們找到了六哥,六哥可記得當日的情形?」玄鳳說到這裡,紅豆立即想起那日的情景,那天玄夜整個人好似瘋癲,自己只差一點就丟捧了性命。 見玄夜不做聲,玄鳳又道:「六哥那天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好似不認得他們,撥劍就刺,那封陽見自己躲不開六哥的劍,於是就抓住紅豆來擋,可就在這時,六哥竟被紅豆一聲喚醒——想必六哥對那封陽心存厭憎,當時沒有做什麼,事後就叫人將他除去。也許這封陽命不該絕,也許他太瞭解六哥的乎段,在殺手未到之前,他就悄悄地逃了。」頓了頓,玄鳳聲音陡轉,「前不久,這個封陽落人我的手中,他說九年前的八月十五,和六哥去了河南的清溪口,六哥你那天做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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