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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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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想去保護那女孩兒,卻被那男人一腳踢了個大跟頭,慘叫著跌倒在地,胖女人憤怒地尖叫著撲過去,查看那女人的狀況。「唔!」那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年輕女孩兒正狠狠地咬著他的手腕,他發狂般地將那個女孩兒摔了出去。 眼瞅著女孩兒就要摔到在火盆裡,「小心!」水墨下意識地飛起一腳踢向火盆。「噹啷!嘶!」水墨倒吸了一口氣,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腳力也低估了那個火盆的重量。雖然火盆是踢飛了,但她的腳趾頭也疼的骨折了似的。逃過一劫的女孩兒翻身爬起,她想都沒想,就躲在了水墨身後抽泣著瑟瑟發抖。 發酒瘋的男人仿佛這時才發現水墨的存在,他睜大了眼睛,看著一身天朝打扮的水墨。水墨的心臟開始縮緊,男人眼中的興奮和瘋狂讓她恐懼。「你幹什麼!」水墨大叫著掙扎,醉鬼的力量非常大,她只覺得那股熏人欲嘔的酒味劈頭蓋臉的包圍著她,而那個混蛋竟然伸手在她身上亂摸。 也許是水墨經過改造的胸部太過平坦,這醉鬼有點奇怪,可被酒精浸泡過的思維又讓他無法思考原因,所以他做出了一個讓水墨再不能容忍的動作。他摸索著水墨的大腿,並開始撕扯她的褲子。「嘶啦,嘶啦」,在布料撕裂的聲音過後,水墨就覺得一隻熱烘烘又濕乎乎的手正貼在自己腿部的肌膚上游走,那種噁心的感覺簡直要讓她發瘋。 一股熱血直沖腦部,「王八蛋!」水墨掙脫出一隻手,一拳打向那傢伙的太陽穴,同時狠狠地給了他下身一腳。「嗷!」那男人頓時一聲慘叫,但戰士的本能還是讓他作出了反應,水墨那腳並沒有踢實,不然赫蘭族歷史上第一位公公可能就此誕生了。 因為疼痛而狂怒的男人反手去勒水墨的脖子,「咯,」不及逃走的水墨被他勒個正著。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水墨幾乎都聽到了自己哢哢作響的頸骨,眼珠子又熱又疼,好象馬上就要從眼眶裡被擠出去了,水墨眼前開始發黑,但她依舊不放棄的掙扎著。 「咳咳咳!」突然湧進胸腔的空氣讓水墨急速地咳嗽了起來,那個赫蘭女孩兒幫她輕輕地拍著背。眼前一片金星的水墨漸漸恢復了視力,她目瞪口呆地發現,胖女人一手拿了個布袋,另一隻手裡拿著口長柄鍋樣的東西,正怒視著軟倒在地抱頭呻吟的醉鬼,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看樣子很想再給那傢伙幾下子。 「你還好?」胖女人發現了水墨的目光,趕緊跑過來問。水墨摸著脖子點了點頭,胖女人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水墨知道這在赫蘭是表示感謝的意思,果然,她感激地說,「謝謝你,幫了圖雅。」圖雅?水墨馬上意識到是那個差點跌到火盆裡毀容的年輕女孩兒。 不等水墨說話,帳裡其他的女人又尖叫了起來,水墨還以為那醉鬼又「復活」了呢,可一股子糊味飄了過來。水墨轉頭看去,之前被她踢飛的那個火盆,無聲無息間把帳子裡的一些布帛點燃了,現在已經蔓延到了帳篷邊緣。 這幫女人趕緊拿厚墊子拍火,水火無情,沒一會兒火焰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胖女人一看事態不好,趕忙催促著女人們逃出了帳篷,附近發現火情的赫蘭人立刻沖過來幫忙救火。好不容易火焰被熄滅了,那個被敲昏的醉鬼也讓人拖了出來,胖女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馬蹄聲響。 「安瑪!」赫蘭巴雅一勒韁繩,戰馬還在長嘶之際,他已經跳下馬來,迅速來到胖女人身邊。「我的殿下!」安瑪驚喜地叫了一聲,趕忙彎腰行禮,赫蘭巴雅阻止了自己的奶母,「嬤嬤,這是怎麼回事?」跟隨他一同回來的蘇日勒和阿濟也下馬跑了過來,「阿娘?」蘇日勒看見一臉黑灰的安瑪嚇了一跳。 安瑪看見主人和兒子都回來的,心神安定,立刻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殿下,我用藥粉將這個傢伙迷倒又給了他一下子,才救下那個南人,要不是他,圖雅……」「圖雅沒事吧?」赫蘭巴雅略偏頭一看,阿濟正在查看昏倒在地的年輕女孩兒,他微微搖了下頭,表示沒事。 「他人呢?」赫蘭巴雅臉色變得很難看,原本清澈的藍色眼眸也暗了下去。「誰?」安瑪有些心慌,殿下很生氣。「阿娘,那南人呢?」蘇日勒接了一句。 安瑪一怔,迅速轉頭去找,「咦,剛才他還在的,幫我們救火……殿下,我……」安瑪驚慌失措地看著赫蘭巴雅,剛才兒子就說讓自己看好那年輕人,說他對殿下很有用處,可現在竟然不見了。蘇日勒眉頭緊皺,「主人,我去找!」「別讓其他人先發現他!告訴齊格一起。」赫蘭巴雅聲音低不可聞,蘇日勒躬身而去。 「嬤嬤,沒事,」赫蘭巴雅安慰了一下自責的老婦人,憤怒過後,他突然有點想笑。阿墨……要是不趁亂逃跑,他就不是那個讓自己這麼感興趣的人了,不過這回抓到他,一定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赫蘭巴雅期待著水墨再度被帶到他面前,蘇日勒追蹤的人,從沒有一個能夠逃脫。想想接下來的馴服,赫蘭巴雅心滿意足的笑了,那過程一定比馴服最強悍的野馬還有趣,只屬於自己的野馬。 「巴雅!」醒過來的年輕女孩兒一眼就看見了赫蘭巴雅頎長的身影,她哭喊著撲了過來,赫蘭巴雅順手抱住了她。聽著女孩兒抽噎的敘述,赫蘭巴雅漠然地看著那個已經醒來的醉鬼,他是二王子克雅的手下,出身部族,他的叔叔是想要把克雅推上汗位的主力。 「大……王子,」醉鬼終於清醒了過來,他恐懼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赫蘭巴雅。不是說他今夜難逃一死嗎?怎麼會活著回來?現在可如何是好,自己以為他死定了,才跑來他的篷帳…… 「紮迪力,你碰了圖雅?」赫蘭巴雅笑得溫文爾雅,那男人卻駭得心膽欲裂,他知道赫蘭巴雅看著越溫和,下手越狠毒。「大王子,我喝醉了,請看在克雅王子和我叔叔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我願意向圖雅公主送上大禮賠罪!畢竟我是個貴族!」他勉強壓制了自己聲音的顫抖。 圖雅難壓受辱的憤怒,她「呸」的朝紮迪力吐了一口吐沫,「無恥的傢伙,你連那個南人都不放過,還敢說自己是貴族?!」赫蘭巴雅眯了下眼,輕聲問,「圖雅,你說什麼?」圖雅狠狠地說,「我親眼看到,他撕了那個南人的褲子,想要……呸!」圖雅又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只是個下賤的南人,我……」正在爭辯的紮迪力突然瞠大了眼睛,「嚓啷」一聲,赫蘭巴雅的彎刀緩緩地從刀鞘裡被抽了出來。「不,不,你不能……」藥勁未過,紮迪力只能在地上往後蹭著,他臉色青白,一邊拼命想要逃走,一邊威脅赫蘭巴雅,「你不能,你不敢,你……」 赫蘭巴雅微笑逼近,「我不能?我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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