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三嫁惹君心 | 上頁 下頁 |
一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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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說起這事他心裡是有愧疚,確是讓沐兒受了許多苦楚,雖然這法子最終將雲青賢伏法,但他狠心對她也是事實。 如今報應來了。他對她心疼,自然也得把這口氣咽了。 「那你究竟如何才能允?」 「如今這般也挺好,不著急想呢。」 報復,這絕對是在報復。龍二心裡那個堵啊!為何他偏偏就瞧上了這麼一個小氣巴拉的婦人?她要是有他的一半胸懷,他們倆早就能和和美美、相親相愛的了。 不對,他們現在也是和和美美、相親相愛,只是缺個名分。 名分!他要名分! 龍二忍了兩天,又去了朗音閣。 「掌櫃的,那琴你如何才肯賣?」 掌櫃抬眼看他:「龍二爺為何想買此琴?」 「既是琴中聖品,自然值得好好收藏。」龍二覺得自己的語氣相當誠懇。 「不賣。」掌櫃答得乾脆利索。 過了一日,龍二又去了。 「我能湊齊八萬八千兩金,這世上怕是再沒人能出得起這價了。掌櫃的你再考慮考慮,有了這錢,你後半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不賣。」 五天后,龍二又去了。 「那個,掌櫃的,我雖不識琴,算不得知音人,但我家沐兒卻是懂琴的。你當初不也是服氣她,才願意賣她的嗎?我買琴,便是要給她的。」雖然丟臉,但為了把琴弄到手,龍二厚著臉皮說了。 「我服氣她,卻不服氣你。」這回掌櫃的終是沒再說「不賣」二字,但說的話也相當不中聽。 龍二忍著氣,硬著頭皮問:「那要如何才能讓掌櫃的服氣?」 那掌櫃看著龍二,道:「龍二爺為師先生的冤案平反,這事我是聽說了。就為這個,我才樂意與龍二爺說上幾句。如若不然,我這小店,是不招待琴盲的。」 龍二頭頂開始冒煙。 掌櫃接著說:「龍二爺既是為師先生平了冤,那也一定知道,師先生說過,非知音人面前不彈琴。我對師先生極是仰慕,所以我的琴,非知音人不賣。二爺可知何謂知音人?」 龍二咬牙不語。何謂知音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絕對不會是琴盲便是了。這掌櫃說了半天廢話,是想羞辱他嗎? 「當初史大人在師先生門前彈琴,終得師先生肯定。我的要求也不高,若是龍二爺也能把琴彈得令人動容,我便算服氣了。」 動容?魔音入耳,讓人想死算不算? 龍二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時候真該請出寶兒,讓她好好傳授一下撥弦就是彈琴的氣勢出來。 掌櫃的完全無視龍二的臉色,又道:「若是龍二爺並非此琴的知音人,便不用再來了。」 龍二灰頭土臉地回了龍府。 其實龍二心裡明白,沐兒此生,非他不可,就如同他對她一般。他們共同經歷了這許多,彼此之間不會再有間隙。她再嫁他也是必然,總不可能沒名沒分一輩子。 但龍二如今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他讓沐兒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他就是想讓她歡喜開懷,他期待著她摸到那把琴的驚喜表情。 他就是想要那琴,非要不可。 不就是撥撥弦彈個琴嗎,就像是有節奏地撥個算盤罷了,算盤他閉眼都能打得好,撥個琴算什麼?連寶兒都能鬥琴去,他乃龍府當家人,難道還比不上個娃娃? 龍二決定要拼上一拼。 首先,他得找個彈琴的先生。沐兒是不能找的,被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便沒有驚喜了。坊間的那些琴師也是不能找的,他們那些碎嘴的,不多時全京城都知道他龍二爺在學琴,那他的面子往哪兒擱?龍二想了半天,終是想到了一個人選—陳良澤。 自打發現陳良澤與柳瑜感情和睦,龍二心裡頭勉勉強強對他改觀了少許。加上這人頗為老實,不張揚不碎嘴,又算是熟人,龍二覺得找他學琴應該隱秘又安全。 陳良澤一聽龍二要學琴,雖然意外,但也還是認真教了他,並守口如瓶。 可龍二穩住了陳良澤,卻忘了還有一個柳瑜,他忘了柳瑜與他家沐兒那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於是他到陳家偷偷學琴的事,經柳瑜的嘴,傳到了居沐兒耳裡。 「我從來沒有見過彈琴姿勢這麼難看的。」這是柳瑜對龍二爺彈琴的評價。 「我也從來沒有聽過誰人學琴,能把每一下節律都彈不到點子上的。」這是柳瑜對龍二爺琴藝的總結。 於是這天居沐兒跟著柳瑜悄悄地去了,她站在門外,聽著龍二那「慘不忍聽」的琴音,濕了眼眶。 居沐兒沒驚動龍二,她悄悄回了趟娘家,找了居老爹,寫好了庚帖,立了份婚契,然後帶回了龍家。 第79章 苦學琴龍鳳合鳴(2) 龍二這日學完了琴,巡完了鋪子,晚上還在外頭應酬了頓晚飯,入了夜,這才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裡。他進得屋來,卻見居沐兒躺床上睡了。龍二有些奇怪,過去看了看她,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擔心她是否身體不適。 出了屋子問了小竹夫人今日做了什麼,聽聞無甚異常,他又回了房。 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桌上擺著的帖子。 紅紙包著的封帖,喜氣洋洋。 龍二心頭狂跳,兩個箭步沖過去,打開一看,竟是居沐兒的庚帖婚契。龍二大喜過望,撲至床上,對著居沐兒一陣狂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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